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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闵禄才稍稍有了点印象,他咬了咬嘴唇道:“原来你教我说的那些话是给他听的。”王老师点点头:“你当时属知了的,我怕我不教你,你能把天聊死。”闵禄闻言吐了吐舌头:“知了哪有我可爱啊。”闻言王老师对他翻了个白眼。菅晖和闵禄的初相识是王老师给他做心理辅导后的一个星期,那会儿的菅晖心情已经平复很多,他还听从了王老师的建议把刘海修剪了一些。王老师带菅晖回家的念头源于闵大宝和闵禄,当时她也没想别的,就觉得让菅晖来自己家中看看父子俩的包子脸放松一下心情好像也不错。菅晖这孩子敏感多疑,为防闵禄不过脑会说出伤人的话,王老师特意耳提面命的教他如何和菅晖聊天。菅晖到的那天中午闵大宝在家弄了一桌好菜,他被王老师领进家时闵大宝和闵禄脸上的笑容动都没动,他们拉着菅晖的手上了饭桌,然后四人特别和睦的用完了这餐饭。饭毕闵禄按着他妈的要求带着菅晖去自己房间参观,随之他“不经意”的拿出他妈专门为菅晖买的美容杂志给他看。闵禄用手掌抵着自己的小包子脸一板一眼地对菅晖道:“哥哥,这个人之前是个麻子脸,但她后面做了整形和美容后变得好漂亮的。”菅晖看着他所说的杂志页面没有说话。他不说话闵禄可闵禄有话说,只看他又翻了几页对菅晖道:“哥哥,还有这个,这个人小时候被开水烫到脸上留了好大一块疤,后来用激光把疤都去掉了,现在老美了。”此话一出菅晖终于开口:“我的脸也可以去掉吗?”“可以呀!”闵禄立马道,“你就是有点痘痘和痘印而已,说不定今天去掉明天就没有了。”说着上手轻轻摸了下菅晖的增生位置。闵禄手上来的时候菅晖的身子没动,但脸部肌rou抽了一下。这一抽把闵禄吓了一跳,他赶忙踮起脚对菅晖的脸吹了吹,边吹边说:“不痛不痛。”菅晖任由他对自己的脸喷口水,待闵禄不吹了他问道:“什么感觉?”“有点yingying的,”闵禄皱着小眉头说,“我觉得还是不要去疤了。”菅晖:“为什么?”闵禄一脸天真:“因为你会痛啊。”菅晖一怔。他站在那沉默的时候闵禄已经塞了一包东西在他手里,菅晖抬手一看,发现是一包印着各式动画片主人翁的口罩。“这个是我背着爸妈偷偷买的,”闵禄小声道,“送给你啦。”菅晖抿了一下嘴,然后他揉了把闵禄毛茸茸的脑袋,道:“谢谢。”闵禄回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不用谢!”菅晖走时闵大宝给他带了很多吃的回家,搞得菅晖很不好意思,离开的时候脸红通通的。这是菅晖第一次到王老师家,也是他少年时期最后一次。之后菅晖上完了初三的上学期,下学期开学王老师便没见过菅晖,不过二人私下仍有联系,菅晖高二时要做面部修复手术还是王老师第一个知道的。“他说他非常感谢我。”王老师道。闵禄偏过头:“谢谢你开解他?”王老师摇头:“是谢谢我私下找他爸妈。”“你私下里找过他爸妈?”王老师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盯着儿子:“对啊,人家孩子都自残了还不和他家长讲吗?”闵禄做恍然大悟状:“哦,是这样啊。”“总之他家也蛮复杂的,”王老师叹了口气,“我去家访过几次,每次去都只有他妈在家,后来我听菅晖的意思是那做手术的钱是他妈偷偷给的,因为他爸一直觉得脸上的增生不算事儿,所以菅晖以这个理由几乎从他爸那儿要不到什么钱,后来我想菅晖那会儿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也有一部分来自家庭吧。”听到这儿闵禄突然有点生气,他问:“菅晖脸上的增生是遗传吗?”王老师:“是吧,据说他们家男丁在青春期都会长。”闵禄打了个响指:“我终于知道菅宗政的脸为什么是歪的了。”“啊?”王老师一脸莫名。“菅宗政是菅晖的爸爸,”闵禄道,“前段时间我不是在工地帮菅宗政的忙嘛,那会儿无意中发现他的脸有点歪。以前还没觉得怎样,现在前后剧情一对上可不就是他活该吗?你看菅晖多聪明,趁早把脸给掰正,弄完还是绝世美男一个。”王老师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之后从一直无声无息听八卦的闵大宝那儿接过已经切好的牛排开吃。吃到一半她忽然道:“今天跟你说的你别去问菅晖啊,这种东西已经称得上是黑历史了,我看他现在这么好心里很为他开心,你别给我找不自在。”王老师的这句威胁闵禄完全不在意,毕竟自己嘴上没瓢这件事从小到大受害最多的是他本人,于是他高贵冷艳的呵呵一声表示鄙夷,才呵完他的脚尖一阵剧痛,闵禄低头,发现是他妈用她的高跟鞋踩自己。闵禄的眼泪水一下子飙了出来,他磨着后槽牙问:“……我是您亲生的吗?”王老师指指自己的脸:“你说呢?”第十七章吃完饭之后王老师先把闵大宝送回了包子铺,回家的路上王老师对闵禄说了这么一段话。“其实‘设身处地替别人想’这句话通常是被第三人称说出来的,事件中心的两人或几人一般不会推己及人,就算听话做了心里也不一定服气。因为鞭子打不到自己身上是感觉不出痛的,第三人称嘴上说让你们互相理解,实际上给别人的只有雪上加霜。与其一直劝别人,不如做点更有用的事。就比如我在知道菅晖的父亲对他不上心、母亲身体不好无能为力后就没再找过他们,而是用别的方法帮菅晖走出来,不然我认了死理,非让他们父子为对方想只会把矛盾最大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不会做,省点时间我都可以用在开导菅晖身上了。”闵禄被这大串话弄的云里雾里的,他抓抓头发问:“会不会太绝对了?”王老师睨了他一眼,又道:“确实有些绝对,所以现在的我认为我当时对菅晖做的应该算‘在其位、谋其事’。”闵禄不解:“为什么这么说?”“我帮助菅晖是因为我既是他的教导主任,也是他的数学老师。那如果我是菅晖父亲的朋友或下属呢?我可能就会变成刚才所说的第三人称,我不在乎菅晖的痛苦,也不在乎菅晖爸爸的想法,只会为了个人身份说些对自己有益的话,”王老师扭头盯着闵禄,“同理可证,要是我是个跟菅晖和他爸爸都不熟副课老师,你猜我会做什么?”闵禄由于这句话陷入沉思,接着王老师拍了他一下:“别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