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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样好看。晚些时候,铁恒一行人也过来这武馆中。自从陆追走后,他一直派人守在冥月墓周围,倒是未再见过什么僵尸鬼怪,一切都极风平浪静。“这城里最近有姑娘失踪吗?”陆追问。“公子怎么知道?”铁恒闻言吃惊,“还真有,约莫十来天前,有一户乡民来报官,说自家闺女在去田间送饭的时候,不见了。”“没找到?”陆追又问。铁恒摇头:“地方官员派了不少差役,在城里挨家挨户搜,也没找到什么线索,都猜或许是被外地的贩子抢了去,早就出城了。”陆追与萧澜对视一眼。“公子为何会提起此事?”铁恒问。“那失踪的姑娘,倒是有可能在冥月墓中。”陆追道。铁恒道:“可那户人家就是普通的乡民,并无权势背景,鬼姑姑抓她作甚?”“此事说来话长,”萧澜摇头,“我今夜先潜去冥月墓中查一查吧。”陆追闻言微微皱眉,不过看屋中人多,倒也没说什么。直到众人商议完后各自回了卧房,方才道:“你今晚就要回冥月墓?”“既然要查,今夜回去,明夜回去,或者十来天后回去,也不会有太大区别。”萧澜道,“放心吧。”陆追问:“让我放心的理由呢?”“连娘亲都能在墓中来去自如,我自幼在那里中长大,你还担心我会落入陷阱不成。”萧澜捧住他的脸颊,低头亲了一口,“退一步说,即便是被人发现,我也能将事情推个一干二净,让姑姑没心思追究我不辞而别之事。”“说得轻松。”陆追不信,“谁知你有没有骗我。”“骗你做什么。”萧澜抱着他放在桌上,“不过这抱怨的模样,倒是挺可爱,我得多看一阵子。”陆追哭笑不得,伸手推开他凑近的脑袋:“那要我陪你吗?”“有你陪我,若是被旁人发现,那才是真就走不掉了。”萧澜倒了一杯热茶,塞进他手里暖着,“听话。”“真觉得我活成了七八岁的小娃娃。”陆追踢他一脚,“天天被你哄着要听话,什么事也不准做。”萧澜说答得理所当然:“在旁人面前当够了二当家,回家后在我面前,自然要怎么舒服惬意怎么来。说说看,你是想天天同我商议朝廷与江湖大事,还是聊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陆追想了一阵,道:“说不过你。”“你这张嘴,如何会说不过我。”萧澜伸手戳了戳,“时间不早了,我叫热水进来你沐浴?”陆追答应一声,坐在桌上无所事事,看他忙进忙出。水温有些烫,坐进去后,须臾就将肌肤染上一层红,陆追趴在桶边,又想起上回那只大虫。萧澜见他发呆发到一半,突然就开始在桶底下来回摸,一个没忍住险些笑出声来。陆追弹他一脸水,继续懒洋洋打呵欠。萧澜从水中拢起那飘散的黑发,用木簪轻轻挽在头顶,随手替他按揉松骨。陆追肩膀上的肌rou很结实,薄薄一层包着骨头,既不至于过分瘦削,也不像寻常男子那般粗壮,被热气腾腾的水汽一熏,整个人都泛着红,又精致又漂亮。萧澜指尖按过他的xue位,很温柔也很小心。他先前曾无数次想过,等自己找回记忆后,对陆追感情是否会加倍,甚至满溢到无法承载。可那日真的想起来了,睁眼却只觉做了一场无边长梦,梦醒了,心爱的人依旧在身边,像是从未离开过。心间那份喜欢与眷恋,依旧不深不浅不浓不淡,像是一汪湖水,只会随着陆追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微微荡漾,泛起又酸又甜的涟漪。萧澜想了许久,方才懵懂明白过来,或许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将全部情意都灌注在对方身上,爱既是到了极致,那想起来或者想不起来,也就不会有太多区别。“你在想什么?”陆追问。萧澜没有答话,而是低下头,在他湿漉漉的耳根落下一个亲吻。……子夜,冥月墓。萧澜推开头上的挡板,轻易便跃上地面。在他离开之后,红莲大殿的守卫也被撤了一半,此时四下寂静无声,甚至连灯烛也没有。他侧耳听了一阵,便径直去了药师所居的方向。在这里生活多年,他深知哪些地盘属于鬼姑姑,哪些地盘属于药师,哪些地盘人多,哪些地盘是禁地。所以对于冥月墓的少主人来说,想要依靠往日积累的经验,来判断出那失踪女子最有可能关押的地点,其实并不难。他熟练穿过重重暗道,花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到了一处石洞中。这里平时罕有人至,空气中满是腐败的气息,青苔在地上湿湿泞泞,被人踩得流出绿色汁液来,洇出一汪一汪尸斑似的颜色。萧澜走得很小心,他并没有触碰那些依旧蓬勃丛生的苔藓,只踩着裸露的土地。越往里走,气息就越令人作呕,这种肮脏的环境,只怕老鼠也不会有一只,也只有内力极强的高手,方才能从一片死寂中,分辨出微弱的呼吸声。在石洞尽头,一个女子正被捆住手脚,嘴里塞着破布,奄奄一息蜷缩在地。萧澜拂开她面上的乱发,就见在眉心,的确有一点朱砂红痣,正是失踪的农家女。感觉到像是有人来,女子勉强睁开眼睛,面容惊恐。“姑娘别怕。”萧澜道,“我是来救你的。”女子浑身瑟瑟发抖,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萧澜伸手,在她脖颈处微微一使力,干脆将人打晕了过去,免得又出乱子。做完这一切后,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这一路一直拎着的布包打开,里头赫然是一具新鲜腐败的尸体,那是他事先从乱葬岗中寻来的。“得罪了。”萧澜心里默念一句,而后就将那女子扛在背上,大步向外走去。临拐弯时,右手只一扬,一片黑蒙蒙的雾气便在他身后炸开,带着嗡嗡声,正是先前剩下的那些红斑尸虫。闻到新鲜的腐尸味,尸虫群亢奋地震动着翅膀,争先恐后落在上头,只用片刻,便将之啃噬到只剩下一具白骨,连衣裳渣滓也不见。……陆追一夜未睡,天亮时分听到院中门一响,翻身就下了床。萧澜推门进来,头发半湿,还换了身衣裳。陆追纳闷:“你这是……还洗了个澡?”萧澜一乐:“怎么,担心我去别人家过夜?”陆追围着他看:“我担心你一夜,你倒好,还挺香。”“又闹。”萧澜扯住他,“别转圈了,我将那女子找到了,的确是药师抓的她。”“有没有什么事?”陆追问。“没事,姚姑娘正在替她擦洗,叶谷主天亮后也会去诊治。”萧澜道,“她被关在药师的私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