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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推出或许在西北角落处,会有一处通风口,用来散湿气。总归闲来无事,他兴致勃勃攀爬上去,右手握拳重重一擂,还当真将墙壁打出一个洞来。风声呜呜灌入,扑簌掉落的尘土后,隐约露出一个小角。那是一幅卷轴,极小,用油布好好包着,看似挺珍贵。空空妙手心中窃喜,也等不及出去再看,将那捆绳抽掉后只扫了一眼,还未来得及看完全部,外头却传来一阵嗡嗡嘈杂声。那是虫豸爬行的声音,密密麻麻,越来越近,如同骤然降下的雷霆暴雨,一滴一滴重重砸在泥坑里。屋门被大力撞开,黑色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呼啸而至,还未等空空妙手有所反应,身上就已落满黑虫,无数尖锐的毒牙刺进肌肤,血液混着着麻醉唾液,让他整个人都僵直在地,半分也动弹不得。空空妙手心底骇然,他本能地觉得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会被这些恐怖的毒虫啃噬成白骨。闭着眼睛等了许久,却觉得周身反而轻松起来,那些毒虫宛若得到指令,争先恐后从他身上滑下,整整齐齐从门缝里涌了出去。一双黑色的绣花鞋出现在他面前,空空妙手费力地抬起头,与那苍老的妇人相互对视。“你是谁?”鬼姑姑问他,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空空妙手眼神闪躲:“我……我只想找些墓葬。”“连冥月墓都敢闯,你胆子可当真不小。”鬼姑姑冷笑一声,“从哪里溜进来的?”“就在后头,后头一个窟窿里。”空空妙手回答,又道,“我一时鬼迷心窍,还请掌门饶我这可怜人一条性命。”后头一个窟窿?鬼姑姑心中生疑,差弟子将人拉起来,一路拖去他口中所言的地方,还当真找到了一处洞xue,就在百鬼涧,直直通向外头。鬼姑姑面色阴沉,空空妙手一边做出可怜姿态,哎哟哟小声叫唤着,一边小心翼翼偷眼打量她,这全身麻痹的姿态,想要突破重围冲出去是不大可能了,只有先将性命保住,将来才有生路。片刻之后,药师闻讯赶来,查探过后道:“这里原是黑蜘蛛的地盘,估摸也是他暗中挖出来的后路,虽说不奇怪,不过少主人在搜查时居然没有发觉,可真是出乎我的预料。”鬼姑姑问:“依旧没有澜儿的消息?”“这天高地广的,谁知道少主人究竟去了何处。”药师摇头,“想找回来可不容易,若说玩够了自己回来,倒还有几分可能性。”“找人重新将黑蜘蛛的地盘搜一遍,”鬼姑姑并不想再与她一道讨论萧澜,只道,“哪怕一寸一寸翻地,也要将所有窟窿都补全。”“是。”药师点头,又看了眼空空妙手,“那这老头呢?”“交给你试药吧。”鬼姑姑转身往回走。她不认得空空妙手,也不知他与萧澜之间的关系,只当是个普通的盗墓贼,因此并没什么兴趣亲自处置。而后空空妙手便被带到了那处刑房中。“试药?”听他断断续续说完,岳大刀担心道,“前辈没事吧?”千万别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蛊虫,陆公子已经吃够了苦头,更别提是上了年纪的老者。“这倒没有,那老妖婆狠毒至极,心思也细。”空空妙手道,“她对我严刑拷打,想要逼我说出与澜儿的关系。”“被发现了?”岳大刀吃惊。“不是被发现,而是心生怀疑。”空空妙手面上发热,“我……我本不该说出那百鬼涧的入口。”当初黑蜘蛛的所有地盘都交给萧澜清查,他连深埋地下的宝藏都能挖出来,的确没理由忽略那通向外头的大窟窿。“萧公子不会责怪前辈的。”岳大刀安慰,“而且前辈受了这一身伤,也咬着牙没将萧公子供出去,多有骨气。”“你这小女娃,还挺会哄人。”空空妙手坐起来,又叹气道,“只可惜我这一双手,怕是要废了。”“不会的,陆公子认识神医,会治好的。”岳大刀将他的病手塞进被窝,“可前辈还没说,那幅画卷里究竟是什么呢,我想听。”“是那两个老妖婆曾经对明玉做过的事。”陶玉儿从外头进来。“夫人,”岳大刀松了口气,上前扶住她,“你可算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顺利,不过那冥月墓中的人,或许快要疯了。”陶玉儿语调冰凉,像是蕴含了不少怒意。岳大刀点头:“嗯。”想想也是,先是莫名其妙闯进去一个盗墓贼,后又莫名其妙被人救走,偏偏这一切都发生在号称“无人可破”的镜花阵下,若换成自己是墓xue的主人,定然也会惴惴不安,愈发觉得四处都有破窟窿能进贼。“拿到了画卷了?”空空妙手问。阿六点头,将手中之物给他看:“前辈藏的,是这个吧?”“是。”空空妙手催促,“快些给我看完。”“你还是先安心养伤吧。”陶玉儿道,“阿六稍后便会赶去送信,明玉的合欢蛊,一时片刻怕还解不得。”第一百四十四章-我陪你去什么都好,就是老给我说媒那是药师所绘,或许是因为在陆追身上试验的药物太多,多到连她自己也无法全部记住,所以才会将每一种,每一样都记录下来,何时何地何种毒,从二十余年前开始,到陆追十九岁时结束。一张又一张薄薄的丝绢打开,上头都是密密麻麻的图与文字。空空妙手问:“合欢情蛊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解不得了?”“也是那老妖婆动的手脚。”陶玉儿答。在萧澜失忆后,陆追曾独闯镜花阵,想要将人寻回,却终因寡不敌众,伤痕累累精疲力竭,落在了鬼姑姑手中。“姑姑打算如何处置?”看着地牢中昏迷不醒的少年,药师问。“让澜儿杀了他。”鬼姑姑语调冰冷。“少主人的记忆才刚刚被移除,尚不知以后能不能想起来,还是莫要冒险,让他二人在此时相见了。”药师摇头。“那你怎么想?”鬼姑姑问。“倒不如种下合欢情蛊,彻底断了这段私情的后路。”药师道。“什么情蛊,竟还能有如此功效?”鬼姑姑问,“先前可从未听你提起过。”“单单用寻常情蛊,自然不行。”药师摊开掌心,“姑姑且看这个。”一只黝黑的甲虫正在四处乱爬,细看后背有些暗红花纹,微微的铁锈血腥味弥漫开来,形容可怖。“这是我用血养的小玩意,叫黑蚁后。”药师道,“不过与蚂蚁可没关系,只取个名字罢了。”“用来做何用途?”鬼姑姑问。“将黑蚁后与情蛊同时放入陆明玉体内,令二者相互供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