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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肯接受我睡你?我技术很好的,能让你睡一次想两次,保管下辈子只想和我恩恩爱爱,任何人你都不屑搭理。”“你,有辱斯文!”“好好好,你别生气,哎,别丢东西啊,这年头实话都不让人说。”梁天阙还没怎么,男人先委屈上了,三两下躲开梁天阙盛怒下丢过来的抱枕,委屈巴巴道,“我就是想再出来见你最后一面,以后你都见不到我,会想我吗?”梁天阙丢抱枕的手一顿,见男人长腿一迈要往这边来,他横眉怒目:“你再走一步,我就剁了你。”“行行行,我不走。”男人满脸无奈道,“我说真的,这次以后我就不存在了,最后一次你就不能让我开心开心吗?”一零二只小刺猬。“让你开心就是我让你睡?”梁天阙满脸怒容,抱枕再次脱手,这次很准,砸到男人的头,“你想什么呢?”“不是。”男人捏捏抱枕,不能理解的问,“我和他共用一体,都是这个身体,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因为你不是他。”梁天阙冷脸说,“我不是固执,我就是不能忍受不喜欢的人碰我,哪怕身体是我喜欢的。”“原来你只喜欢他。”男人喃喃自语,语气里有些失落。梁天阙抿紧唇没说话,他喜欢谁,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看来我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主动撩你,让这家伙不至于单身而终,同时这也是我做得最错的事情,因为我想你喜欢的是我。”男人认真道,见梁天阙皱眉,难以置信的看他,无奈笑了下,“我想和你聊聊天,单纯的聊天,能吗?”“聊什么?”梁天阙不会放心,这家伙诡计多端,武力值爆表,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落入陷阱,他不想变成烧烤架上的肥牛。“聊聊这家伙的以前和他夹缝生存下的善良。”男人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罐啤酒和一瓶橙汁,将橙汁丢给梁天阙,自己随手撬开一罐啤酒,猛灌几口回到沙发坐下,指指对面说,“你不放心我,就坐那听听吧,这家伙心里藏太多事情,我不帮他倾诉倾诉,未来某天说不定他就变态了,那你就很危险,这是我不愿见到的事。”梁天阙听前面还挺感动,最后几句话惹得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他才不会变态,你不要胡说。”“你可真护他,我说句坏话都不行。”男人酸溜溜的说。陈年老醋在空气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酸味,“算了算了,说正事,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进八神殿,费尽心思毁掉它么?”“有所耳闻,不够全面。”梁天阙诚实道。“你们穿越过来前,销毁的知南令其实是上古遗留下的神器之一,能寻万物,护苍生。令前光彩夺目,令后却是说不尽的灾难,说是护苍生,在这家伙眼里,它是造成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祸首。”梁天阙惊讶,知南令…是这样吗?“知南令在落入知南楼前,一直由萧家保管,萧家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就布下弥天大谎让修真各派以为知南令已失踪。当时萧家如日中天,实力宏厚,愿意帮忙的世家多不胜数,最终萧家与玉衡城江家、万秋山庄成为联盟,联手将知南令封藏。”梁天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男人抬抬眉,想了下说:“按辈分来算,应该是我爷爷那辈的事情。”梁天阙沉吟片刻,抬眼看他:“继续说。”“各派渐渐相信令真的失踪,也就不再关注萧家。如此安稳过了百年,有一日江家与万秋山庄收到萧家请柬,称其有要事相谈,两家不疑有他,当家人低调出行,与萧家碰见。谁知一见面,萧家明言要取出知南令,另两家肯定不愿意啊,你想这令一出,会惹出多大祸事,可架不住萧家才是当家作主的那个,只能同意。至此,知南令重出江湖,一场动荡在所难免。”“以你先前说的来看,萧家是个心系百姓的大家族,萧老爷子愿意封令,就肯定不会轻易让令重现,发生什么变故?”梁天阙嗅到阴谋的味道,他分析完毕再度看向男人。男人勾起唇角,眼中满是称赞:“对,萧老爷子中蛊了,不,应该说萧家一百二十多口人,尽数被养蛊,连还在襁褓的婴儿都没能逃过,那时还没有我。我父亲是遗腹子,祖母是萧老爷子最宠爱的侍妾,那时祖母闹脾气,离家出走几日,待等了几日后,未见萧家主来寻,心生愤怒,自己要回去,这时听说萧家被灭的消息,吓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她选择隐姓埋名,恰巧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便安心生子,这事江家和万秋山庄后来才知道。”梁天阙在炎热夏天,空调风扇都没开的情况下,自己听出一身冷汗。像是应和男人提及的悲惨过往,窗外风雨大作,狂风骤雨瞬间就落下,风很大,卷着雨敲在窗户上,听得人心惊胆战,大树被吹得呜呜作响,各种声响搅合在一起,奏出一曲沉重悲哀的哀悼曲。“斩草除根是常见之事,哦,你应该听说过巫蛊教,也就是八神殿前身。巫蛊教得知萧家尚有人在世,便派人追杀,听闻此事的江家与万秋山庄万不可能坐视不理,派人保护,如此一来,江家与万秋山庄便同巫蛊教对上。”“为了摧毁八神殿,我殚精竭虑,装模作样十多年,入八神殿到登上殿主之位又花了十多年,在位的十多年间,我杀过很多人,有作恶多端的歹人,有无辜被受牵连的好人,我的双手沾满鲜血,说来可笑,这样的我还想过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做个老实人。”“萧云生!”梁天阙呵斥一声。男人笑了下,眼睛里泪光闪烁,他不在意揩下眼角,将剩下半罐啤酒喝完,又开一罐:“我第一次杀得是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他求我帮帮他,那时候我八岁,刚从中原进塞外,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杀人不行,坚持不下手,后来他还是死在我手里,因为他趁我睡觉时,用我乞讨用的破碗割喉自尽了。”梁天阙握着瓶子的手不受控制一抖,八岁的小孩子,初入塞外,走到哪都是陌生的,好不容易找到个落脚地方,有个人能和自己说说话,但还没安顿好动荡不安的心,一觉醒来就看见满地鲜血,死不瞑目的老人家,会怎么样?梁天阙不敢再想,心疼得想被人狠狠掐住,不能跳动,他闭闭眼,逼退眼中潮湿感,挪到男人身边坐下,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