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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钱多再一次上了前往剧组的飞机。几乎是回酒店放完行李,苏言就投入到了紧张的拍摄中。“啊!”向东东忽然弹了起来,她满头冷汗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夕阳还未沉下去,依然洒着热烈的光线。天台上,躲在天蓝色遮阳伞下的客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低声交谈。侍应生端着两杯果汁过来,送到了邻桌独坐的年轻女士桌上。“小姐,您的柠檬汁。”另外一位穿着黑白制服的侍应生,轻手轻脚地将向东东点的东西放下。向东东回过神,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侍应生说:“谢谢。”等侍应生走了,向东东端起冰柠檬汁喝了一大口。被射穿心脏的感觉还停留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区。向东东捧着玻璃杯,又喝了一口,好不容易等那阵心悸缓过去,却惊觉有道目光在看她。向东东顺着目光望过去,发现是邻桌的那位女士。穿一袭简单的连衣裙,长发松松挽着,眉目温柔的女士指了指自己脸颊。此时,镜头有意无意地,在女士残留着深深戒指印记的手指上停留了两秒。向东东不明所以,跟着摸了把自己的,摸到一条深深的印子——是刚刚趴在漫画书上压出来的。向东东拿起桌上的漫画书,朝女士示意地举了举。女士微微笑了一下,收回了视线。向东东出了口气,把注意力放回漫画书上。她翻了翻页,瞧见连载的漫画恰好在皇帝皇后被杀死时戛然而止。“这个梦可把我吓死了。”向东东自言自语道,她掏出手机看了两眼,通知面板上显示有新的微信消息。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和他说我们的事?向东东有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手指飞快地敲击屏幕:你先别催我,你自己婚还没离。亲爱的:离了,上午刚办的。我给你看离婚证。[照片]亲爱的:我已经解决我的了,你呢?你究竟什么时候和他分手?向东东:他那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死倔又固执,我不是不愿意说,我是怕说了以后他继续死缠烂打。向东东:有时候想想,真恨不得他死了好了。这条消息没能来得及发出去,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阻断了上网信号。向东东看到来电显示人是靳川,当即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喂——”抱着鲜艳的蔷薇,走在路上的靳川声音非常开心地说:“喂东东,你现在在哪儿呢?”向东东翻着漫画书,漫不经心地应道:“我在你说的天台饭店,你怎么回事啊,还没到?”靳川急忙辩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不好意思,我路上有事迟到了会儿,你等我一下啊,我马上到了。”向东东不耐烦地推了把漫画书:“路上能有什么事啊?”“不告诉你,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向东东嘲讽地勾起嘴角,她站起身走到天台边:“那等会儿我要是不满意你的借口,怎么办?”靳川对向东东的真实反应一无所知,依旧嘿嘿笑着:“随你处置好了。”“对了,东东我等会儿有个事情要跟你说。”向东东随口应了声,她往下面扫了眼,瞥见了人群中举着花的靳川:“我看到你了,你抬头。”人行道上的靳川闻言抬起头,望见了站在天台上的年轻女孩子。一反之前遥举蔷薇的动作,靳川下意识花束反手背在了背后。看到这幕的向东东没有多想,她嫌弃地撇了撇嘴角,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她看到了不远处正急速冲过来的公交车。“如果他死了就好了。”这个念头刚出现在向东东的脑海里,就马上霸占住了她所有的思绪。在向东东犹豫要不要告诉靳川让他躲开的时候,失控的公交车把捧着蔷薇的男人,撞进了路边的五金店。接下来的事情和影片开头,并没有太大差别。车祸发生,向东东呆立两秒冲了下去。镜头却没有跟着她,而是状似无意地投到了邻桌。温柔娴静的邻桌女士不见了,只剩下两杯剧烈晃动的果汁。向东东用她此生最大的速度飞快地跑着,不小心踩到小石子的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和手肘。等一身狼狈的向东东到了五金店外,与影片开头不一样的地方出现了。向东东并没有吵着要冲进五金店,她只是在旁边看着。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伤员相继被抬出来。随着被抬出来的人伤越来越重,向东东脸上渐渐出现了两种混杂在一起的情绪。一方面向东东恨不得靳川直接死掉,这样她就可以永远摆脱靳川了。另一方面她心里也知道,靳川出事和她束手旁观有很大的关系。疯狂的快意和懊悔交杂在一起,显得向东东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孔也变得可怖起来。唯独靳川被医护人员抬了出来,这时导演看似很奇怪的拍了群像。痛哭哀嚎的伤员,忙着摄像的路人,议论纷纷的附近店主,还有一个头发散下来,看不清表情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之后的剧情因为和影片开头一模一样,张导直接用蒙太奇手法带过了。到医生把靳川推出来了,之前的远景镜头推进,向东东和医生的对话也能听见了。“医生,他怎么样?”“情况不容乐观,伤者头部受到重创,胸腔骨几乎全被撞碎了。”医生摇了摇头,“如果今晚醒不过来的话,可能以后再也醒不过了。”向东东往后退了一步,她咽了咽唾沫,艰难地发出声音:“死……过世?”“是持续性植物状态,对了我看了他的紧急联系人,你是冬儿吧,先去前台替他把手术费用交了。”后面的话向东东没有听进去,她被“持续性植物状态”几个字砸蒙了。脚步声和推床的滚轮声远去,向东东慢慢地跪坐在了地上。不是影片开头所表现出来的悲痛,更像是一种憎恶的痛恨。镜头来到了靳川病房外,向东东手里拿着高额的医疗单子。她和靳川都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根本付不起巨额的手术费,更何况是植物人的后续治疗。向东东打开戒指盒,拿出了里面的钻戒。她转动着看了看,隐约好像看见内环刻了字。是个字母d。向东东把戒指放回盖子内,她抹了把脸,收拾好了情绪,接着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趁护士换班的时候,推开了病房的门。拔掉靳川的呼吸管之后,向东东并没有亲吻他,而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用近乎快的眼神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