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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拐杖,连带着手中的拐都在轻轻颤抖。“婆婆您的事,我们大人委实不好处理,说来惭愧,现如今递给碧洲知府大人的信还未收到回复,不过既然现在皇上在这里,一定会帮您讨回公道的。”管家似是赵子璟的传话筒,将情况与那老妇说明,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萧夙机的脸,担心皇上有些什么不快,毕竟人家皇上是微服出巡调剂心情的,不是出来找麻烦的,可这饭都没吃完麻烦就来了,皇上虽然嘴上不说,难保不会心中不悦,将来责怪到大人身上就不好了。“我……我孙儿不会喘气了,我孙儿是不是死了?”老妇神智也不甚清醒,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流,浑浊的像是蒙了一层薄纱的老眼,无助又痛苦的看向萧夙机。萧夙机被她看的心中一抽,突然感同身受的疼起来,这种无助的感觉总是莫名的熟悉,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他觉得嗓子眼儿莫名干涩,手心汗津津,连呼吸都有些急促。“皇上?萧夙机!”寒敬之离他很近,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反常,他轻声在萧夙机耳边叫了一声皇上,却发现萧夙机丝毫没有反应,但食指却在轻微的颤抖,额角还渗出些许细汗,情急之下他叫了皇上的名字。萧夙机像是突然被惊醒,从自己的癔症中清醒过来,软绵绵道:“爱卿?”“怎么了?”寒敬之耐着性子,柔声细语的问道,但心中却是充满了担忧,因为萧夙机的手指冰凉,还在不自觉的发抖,显然是沉浸在恐惧当中,但是为什么会恐惧,寒敬之却丝毫头绪都没有,他知道萧夙机身上还有他触碰不到的秘密,即便他和萧夙机关系如此亲密,却无法碰到那个领域,至少现在,他离那个地方还很远。“有……针。”萧夙机脑海里浮现出那根在小柜子里发现的细针,那根细针穿过他的皮rou,带起一阵阵血珠,握着细针的手指坚定又决绝,在他的大腿内侧留下一个又一个细小的针口,针头上带着鲜艳的红色,不一会儿便被风吹干,他向一个旁观者一样,顺着这个手指往上看。那手指细嫩修长,手臂如白藕一般,宽大的衣服遮挡着rou嘟嘟的肩膀,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脸。******寒敬之让蒋一白随着县令去老婆婆家看看,自己一把抱起萧夙机,心疼的在他脸侧摩擦一会儿,然后将萧夙机放到床上,轻轻拉着萧夙机的手,脉搏跳的有些快,显然是被吓得,萧夙机的眼睛睁得滴溜溜圆,连肌rou都紧绷着,脉象显示正常,不存在中毒或者走火入魔的迹象。“皇上,让我看看。”寒敬之柔声细语的将手伸向萧夙机的腰带,然后用征求同意的眼神看着萧夙机,等萧夙机信赖的点了点头,才轻轻的将他的腰带卸了下来。剥开遮挡着的外袍,轻轻拽下柔软的亵裤,萧夙机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腿。大腿上是寒敬之熟悉的几道浅白痕迹,安静的像是从出生起便长在萧夙机腿上的东西,寒敬之谨慎的用手指碰了碰,软软的像普通皮肤一样。但豆豆知道,那就是驱腐虫的功效,在看似无法愈合的伤口面前,驱腐虫就是如此厉害,能把所有伤口愈合,所以这里的伤口绝对不止是针口那么简单。“怎么弄得?”寒敬之指了指那几道白痕,上次没有机会问,现在总算可以问出口了,但他同时又不抱什么希望,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获得答案,便不会让他心中那么没底了。果然。“我不知道啊,爱卿你不会是觉得丑吧?”萧夙机无辜的摇了摇头,一想到寒敬之可能会觉得他大腿上的痕迹丑,顿时有些想眼泪汪汪,但是一时之间又挤不出来,不由得有些羡慕丞相大人,为什么裴钰的眼泪就那么多,随时都可以让人心生怜爱。“想什么呢?”寒敬之无奈的捏了捏萧夙机的鼻子,好看的皇上半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委屈巴巴,被他掐的鼻头发红,倒是别有一丝迷人的韵味,可惜寒敬之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不知还有多远的事情,只盼着能早日赶到天玑道人那里,为萧夙机看病。可是如今徽州这等事,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看来有的耽误时间了。“毕竟朕浑身上下都好看,就这么一点瑕疵。”萧夙机认真道,他也知道自己好看,长得也好,皮肤也好,想想都美滋滋的,跟爱卿就是十分般配。“恩,好看,特别好看。”寒敬之笑着看看萧夙机自豪的表情,其实他还想问问,为什么会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拿着针,但是又怕影响萧夙机好不容易恢复的情绪,也就没问出来,不过他相信,所有的秘密,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只要他一点一点的挖掘,顺着已经摸到踪影的一条线,将幕后之人一点点扯出来,连根除去!“我去看看那户人家,豆豆照顾好皇上。”寒敬之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他得去看看,如果想的没有错,此事应该跟那个神秘的敛血山庄脱不开关系。“朕也要去!”萧夙机从床上蹦起来,一点也不想被当成弱不禁风的小药包,初次出宫,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包括那个诡异的人。“不行。”寒敬之冷酷的拒绝。“行!”萧夙机抻着脖子抬着眼跟寒敬之对视,非常有气势,特别具备一代暴君的风范,如果不是较霖王矮了那么多的话。“就是不行。”寒敬之特别凶的掐了掐皇上的屁股。“朕是皇上,朕说行就行!”萧夙机揉了揉屁股,得意洋洋的冲寒敬之吐了吐舌头。寒敬之笑眯眯的咬了咬牙,眼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你也知道你是皇上,那以后的奏折臣就不管了,皇上您殚精竭虑点灯熬油的批吧。”又要熬夜,又没有工钱,干起来十分吃亏,谁都不相干,要不是为了萧夙机,他真是想早早跑回边关去,这个位谁爱篡谁篡吧。“那……那不行!”萧夙机急红了脸,跳着脚的反对,虽然没有道理,但是看起来特别义正言辞。“就不批。”寒敬之抱胸,故意逗萧夙机玩。“那朕给你多加工钱!”萧夙机理直气壮,这样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就给爱卿每一天多一两银子,攒一年就是三四百两,攒十年就是三四千两,攒一百年就是三四万两,听起来就特别吓人,多的都能乐开了花!“不要工钱。”寒敬之却是没想到,萧夙机所谓的多加工钱,就是他捐出去的千分之一。恩,幸亏不知道。“那要什么?”萧夙机疑惑。要与你肌肤相亲,抵足而眠。寒敬之心中默默期许,但是当着豆豆的面,这种情话可不好说出口。豆豆已经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打情骂俏,嘴角微抽,她的阴晴不定暴君和正气凛然王爷,现在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