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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外人面前给我摆脸色。今天就算了,肃湖卿不敢把我的事说出去,我就准许你在他面前给我难堪。”星北流脸色有点难看,在他不知道的这五年,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教了长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长光现在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他头疼不已,看见那碗药头更疼了,趁着长光还没有说出更多气死他的话时,连忙道:“我必须走了,今日之事,来日我必然报答。”长光微微眯起眼,显得眼睛更加狭长。“我要的是你一句报答么?”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森然:“而且,你欠我的,你还得起么?”这句话成功让星北流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片惨然的苍白。他费力地动了动嘴唇:“你……你知道了……”“知道了一些吧,不多不少。”长光说。“因为我不想从别人那里知道那些事情,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罪恶的、温情的、正确的、错误的,都好,我想从你口中听到那些答案。”星北流想说什么,却被长光打断了。“别再说什么‘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这种话。”长光斜睨他,“我小不小,你大可以试试看。”星北流叹了一声气。有些事情,长光有权利知道,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种情境下,也不是在两个人这种关系下。星北流只是说:“长光,不要来晚离郡找我,也不要来晚离郡。”闻言,长光眼眸中更是一片冰冷。那曾经翻涌着炽热情感的双眼,如今却也因为同一个人而结满冰霜。他扯了扯嘴角,按住自己跳动的心脏。“你是在怕什么?”长光问,“还是在期待什么?”星北流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一直苍白。“你还真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放心吧,我不会来的,我等着,有一天,你亲自来求我。”长光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转过身,走向床边拿自己的衣服。“滚吧——我累了。”他转过身的瞬间,暴露出背后累累的伤痕——那是早已愈合却留下疤痕的伤,一道最深最长的横贯背部,周围是细细密密的小伤痕。星北流错愕,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至少在从前,他从不会让长光受到如此伤害。即便是再大的过错,他也不曾对长光动手。如此纵容,让许多人都听闻传言,星北流身边有一条无恶不作的恶犬。只是少有人知道,曾经的恶犬,如今的翎猎骑大统领。“对了。”长光不知道想起什么,侧过头,嘴角含着丝丝冷笑。“你身上带着不得了的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闻到了。”“如果还惜命的话,还是将那东西早早丢开。”东西……什么东西?星北流一时没有想起来长光在说什么,沉默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房间里没有人再说话,星北流拢了拢衣服,转身推门出去,走入漫天满地的雪中。☆、挚铃(五)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长光慢慢穿好衣服,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一盘梅子。夏季时候,他亲自选摘的梅子,让人腌制放好。每年都会做一些,想的是若有一天重新相见,那人一定会喜欢吃。可现在,它们被无视掉了,就如他一般,被抛下了。大夫见病人都走了,大概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于是禀告后退下了,管家也跟着离开,留下肃湖卿还赖在这里不肯走。肃湖卿对一件事情很是好奇,窜到长光身边:“大人,您刚才说的不得了的东西是什么?”他叫长光这声“大人”可谓真情实意,关键还是当年被打服了。他们这些贵族子弟,少年入翎猎骑,算是其中颇有资格的“老人”了。长光空降而来,跟着砸来的还有国公孙子的身份,当时叫许多人都不服。尤其是那时候长光看上去还只是个懵懂的少年,不欺负他天理不容。直到长光把每一个人挨个都揍了一顿,肃湖卿才明白天真的姿态只是恶犬惯用的表现方式。正因为在翎猎骑中树立了威信,长光接任大统领一职时,显得也更加名正言顺。回想过去都是泪,肃湖卿如今对长光带着一些崇拜的心思。虽说有时候长光看上去还是有些孩子气,但他很清楚这只有着一副人形的狼,不可能如表面那样简单。长光整理着衣服:“春.药。”饶是以肃湖卿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抽搐着嘴角:“……是我想的那个吗……”他想象了一下那个一张死人脸的星北家大公子,平日里看上去一丝不苟,却在身上怀揣着这种药……来到长光这里,他想做什么?长光反问:“还有其他用途的春.药?”“没、没……”肃湖卿被问得瞠目结舌,他很能理解方才星北流被气到发晕的模样。有时候长光就是有这种本事,用极为随意的态度,说出气死人的话。“这难道说……是星北府主母……”肃湖卿想起星北流才从星北府里出来,只怕是那府里有意谋不轨的人在作怪。长光皱眉:“这种药,只有我吃才有效果,他这分明是在冲我而来。”有理有据,有证据有原因,肃湖卿差点就被他那副严肃的样子说服了,骤然想起是自己先在街上把要出城的星北流半路拦截,否则星北流早离开皇城了,怎么会跑到长光这里来?刻意带着只对长光有用的那种药……怎么看都像是个巧合,可这个巧合出现得也太巧了,巧到令人将它当真。肃湖卿张着嘴想反驳,可迫于长光yin威,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不解释好了。长光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动怒:“……他……那人……怎么能够这样!”他看着肃湖卿,问:“肃湖卿,你说,他是不是听到了皇城中的那些传言了,所以想把那些谣言坐实?”“……”肃湖卿艰难地思考一会儿,“是您和星北公子的那些传闻吗……”长光冷哼一声:“皇城里的人都在说,我曾经是星北流身边的娈童,好不容易才被救出来,而星北流也因此获罪,星北府自认无颜,于是将星北流放逐在外。”这是目前流传最广泛、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谣言版本,肃湖卿也是知道的。起因是不知道是谁放出了消息,说江国公将大将军唯一的孙子长光,与星北府的大公子有过一段不一般的关系。这话半真半假,长光背后的人都怕的是那真的一部分,不想不久后,谣言越传越离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