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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投壶,二人十箭,轮流投射,先入壶五箭的组合可先行前往下一项!”“我来我来!”季碧菡跃跃欲试,从箭袋中取出了一枚羽箭,她对准了十尺开外的木壶,出手将羽箭投了出去。羽箭划过了一道圆弧…远远地落在了木壶后的地面之上。“笨蛋!”男子在季碧菡的身后痛呼。“我只是失手!”男子无奈地取出羽箭,也投了出去,可他也没投中。“你这个笨蛋!”季碧菡反唇相讥。黑衣男子摊手耸肩:“我也是失手…”季碧菡又抽出了一根羽箭投了出去,她先前并没有玩过投壶,只在一旁看过家中兄弟投射,她一贯觉得挺是容易的,没想到真正实践起来确完全不是难么一回事,季碧菡又投远了。“你今晚是不是吃了几百个阳欢坊外的烤猪蹄子,有力气没处使?”“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此时已有几对对手完成目标,携手跑了出去,可季碧菡和黑衣男子面前的木壶里,仅仅插着三支羽箭。季碧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你是我今夜第一个在第一轮一次未中的搭档。”黑衣男认望着箭袋里剩余的两根羽箭,语气颇为无奈。“你你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将它投进去。”季碧菡颤抖着手,抽出了自己那支羽箭。“你这支羽箭要是没有投进,我们就直接出局了,不过这局我也没打算赢,罢了。”季碧菡屏气凝神,她紧张地瞄着前面的木壶,可她的手一直颤抖…忽然她的手被抓住了。“你你你竟然碰我!男女授受不亲。”季碧菡如同触电般跳了起来。“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头无名无姓的猪。”男子语气平静。“你说什么!”“你姿势不对,得先把腰挺直,然后平视前方,用手腕发力,而不是整个手臂甩得跟个风火轮一样。”“也是,你我素不相识,真是便宜你了。”季碧菡扶了扶自己的面具,也没那么在意了。黑衣男子一边调整着季碧菡的姿势,一边在她耳畔低声而言,季碧菡的挣扎渐弱,她清楚地感受到了男子吐出来的那温热气息,心跳跳得是无比之快,季碧菡一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境平复。“准备好了么?”黑衣男子问。季碧菡点了点头,男子抓着她的手,将羽箭投了出去…正中木壶。“哇,我投中了!我竟然…”季碧菡一跃而起,想去拥抱黑衣男子庆祝,黑衣男子侧身一躲,季碧菡扑了个空,摔倒在地。“哎哟!你怎么躲开啊!”“你刚刚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你!”“我们已经落后太多。”黑衣男子将最后的羽箭抽出,直勾勾地投进木壶后,率先跑了出去,他回头冷漠道,“如果想赢的话!你这个猪一般的搭档。”“喂,你说谁猪一般的搭档!”季碧菡提气追了出去…下一项是两人三足,季碧菡和黑衣青年的脚被结结实实地捆绑在了一起,他们要共同走到半里地外的终点。也不知为何,在街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好事之徒引领着气氛,对着街上一对对合力前行的参赛者们尽情欢呼,整条街都沸腾无比。望着不少早已启程的对手,黑衣男子无望道:“要不算了吧。”“不行!快走!”投箭入壶以后,季碧菡来了兴致,黑衣男子无奈地应了一声,二人扭扭妮妮,朝着终点迈开了步子。十数步后…“你能不能快一些,我们的步伐要同步!”黑衣男子抱怨。“我平时走路就这么快!我已经尽力了!”“走路?我们得跑。”“这样怎么跑!你就像一头牛在拽着我!”“我们得齐心才行,没有默契连行走都困难。”季碧菡擦了擦额间的汗:“好,齐心,你说怎么齐心?”“我数一,你迈开左脚,我数二,你迈开右脚!”“好!”“一,二,一,二,一,二,一,二,一二一二一二一二…”季碧菡急呼:“慢些,慢些!”“一二一二一二一二…”“一二一二…麻烦快点,步伐跟上。”“你把我当牲口一样使唤么,还一二一二一二,猪都累死了!”“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猪。”“你你你…哎呀!”数声之后,季碧菡应声倒地。黑衣男子无奈道:“你真是太笨拙了。”“好你个大竹鼠,我让你一直叨咕叨咕!”季碧菡气呼呼道,她咬了咬唇,猛地一抽腿,二人的脚绑在一起,黑衣男子被牵引,猝不及防,登时朝着季碧菡扑了过来。“喂!别…”弄巧成拙,季碧菡大惊失色,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团黑影刹那间就贴了上来,季碧菡只觉得唇间一热,像是碰到了什么温软湿润的东西…在那一刻,季碧菡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她慌乱地想起脚将黑衣男子蹬开,可二人双脚相连,登时咕噜噜地缠绵着滚到一旁。“哇!”围观的人群沸腾了。“你!”季碧菡双眼圆睁,起哄声间,她恨不得找一根地缝钻进去。今夜若不是戴着这面具,恐怕她的所有名声和清白都要丢得一干二净了。“对不起,无意冒犯!”黑衣男子坐起来躬身道,他的呼吸同样急促,季碧菡本来大为羞涩,怅然若失间,她忽然看到黑衣男子那本就滑稽的竹鼠面具下,两片薄唇印上了自己的胭脂,格外红艳,她顿觉好笑,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出来。“干嘛?”男子不解问,他举手擦了擦嘴,手上留下了长长的一抹红痕。“公子好生娇艳!”季碧菡心底竟然感觉到那么一丝丝的快感…“脚没事吧?”黑衣男子无奈地摊了摊手,反而关切地问。季碧菡摇了摇头,抬眼一望,他们其实已经离终点很近了。“累不累?”男子又问。季碧菡拉了一把黑衣男子,“累死算了!”“那继续么?”男子询问。“继续!”季碧菡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反正事已至此,今夜就豁出去了。“好!”“刚才的事情,你不许说出去。”“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该如何去说?”“不知道也不能说!”“好,先起左脚,一,二,一,二,一二一二…”“你能不能喊得慢些!”“…”二人扑过终点,还未得半分喘息的机会,耳畔传来了裁判的宣读:“第三项,盲马,一人覆目,另一人骑于其身,为其指路,先到半里地外终点者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