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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置信地轻声走过去,凑到他的脸边上下左右晃荡了好久,终于在那双彻底闭紧的眼睛前败下阵来。人家压根不稀罕啊。这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来说,该是多么严重的打击。以至于连逸睁着眼到了凌晨,仍然心事重重,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就像一根小鞭子,鞭笞着她脆弱的心灵。骆鹭洋实在是困急了眼,且本意也是逗弄她,自然是转身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之间,也不知道是几点了,身子最敏感的地方有只小手窸窸窣窣地摸索着。他惊醒。转头便是黑夜里亮晶晶的一双眼睛,紧紧贴在他身上,凑到耳边轻轻吐气,带着诱惑的意味,“你真不要啊。”半夜送上门的小妖精。骆鹭洋握住她的手,在黑夜里笑出声来,“不怕?”说完便欺身上去,不再带着玩笑的意思,身下的人儿倏的紧绷起来,没有了方才的大胆,腼腆地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害怕却又接纳,实在令人无法把持。骆鹭洋的吻细细密密落下去,惹得嘤咛几声。连逸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滋味,像是成了别人手中拿来把玩的珍珠,反复耳鬓厮磨,所有感官在炽热的手下化成一滩水,干燥的冬夜里挥汗如雨。她痛也痛了,舒服也有,渐渐如鱼得水。那叫什么来着。天崩地裂,山呼海啸。两双手交叉相握,带着彼此的体温,连逸朦胧中睁眼,黑暗里看见的只有轮廓,那是一道防线,一旦冲破,无计可施。她抽出手紧紧抱住他。只有更近的距离才能驱赶恐慌。原来从内心的最深处,她始终没有安全感,知道此时此刻,真实凌驾恐慌,她才真的证实了相爱的存在。一行泪从眼角滑落。谁都看不见,只有她自己感觉得到。她抓住水面的手,肌肤烫的要着火,晃晃悠悠的字句,“我真的爱你。”身上的人动作一停。便是深吻落下。耳边呼啸着听不见的风,挟裹着动人的力量。“彼此彼此。”窗外又下起雪,可惜他们都看不到。因为眼睛都贡献给对方。(正文完)//////////番外一退圈生活正值事业巅峰的小花忽然宣布退圈,尤其是在公布恋情身价水涨船高之时,这个人委实配得上一句“疯子”。连逸恰好就是这个疯子。上映之时,连逸在最后一场路演现场的采访环节中,笑眯眯地宣布了。犹如一颗深水□□将平静现场炸出水花。闪光灯瞬间犹如深夜繁星,在现场频频闪现,速度堪比火箭发射,眨眼几十张照片就已经出来。在场的各位主创显然也吓得不轻,当即都侧目看过去。在场记者纷纷拥挤上前去,话筒越过保安和经纪人连忙阻挡的手臂,急不可耐地往她脸上怼过去,生怕落后了一丁点的话语。“作为今年万众期待的大IP,一旦播放你的身价立马又要翻倍,甚至有望冲击今年戛纳奖项,此时退出,难道你不会觉得遗憾吗?”连逸接过那个话筒,显然没有退出的怅然,反倒春光满面,很是满足地回答道,“真正的演员是不会在意身价停留在哪个阶段的,而的质量,播放之后大家都会理解,它完全值得我毫无遗憾的离开。”这时从拥挤的人群中一支话筒努力的伸到前面来,采访的女记者因为身形瘦小而埋没在后面,看起来十分不易。连逸赶紧接下她的话筒,示意前面的人们让开一些,至少让人家有个站脚的地方。看起来年轻的女孩子气还没喘匀,便召集问道,“请问连逸小姐的退出娱乐圈和之前骆鹭洋先生的求婚有关系吗?众所周知许多女明星都会在婚后回归家庭,这也会成为您的主要理由吗?”“主要原因是我的身体需要时间进行休养,之前在日本病倒的事情大家想必都有耳闻,现在这个时代,如果不是我主动,谁都不能让我放弃事业,你说对吗?”许是订婚的女人会在一夜之间成长。连逸今日的回答倒是比以前成熟稳重了许多,言语中的攻击意味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一种淡然和优雅。似有许多的不同。采访进行了几个问题,碍于时间原因,大家还是把主题放回了相关,连逸主动将C位让给了矢野昊,照顾他中文不熟,便经常出言帮助。白洛却始终都在出神。谁又会想到,当初最简单不过的选角,竟成了连逸的绝唱。电影倒是可以免费蹭一波热度,估计可以未播先火,但却令人高兴不起,想到以后自己又要试镜到处去找心仪的女主角,他头就痛。路演结束,大家回到后台卸妆休息。他又摸到了连逸的化妆间,她正坐在镜子前自己卸妆,听闻是跟华天的合约已经到期,所以将化妆团队也遣散了。冷冷清清,倒是跟她此刻月牙弯弯的眼睛格格不入。“大导演有空来找我叙旧啊。”连逸将沾了化妆水的棉纸巾在脸上来回摩擦,连鼻翼旁边也不放过的细致。白洛随手找了张椅子坐,愣愣看着镜子里精致的脸庞。不无惋惜,垂眸道,“我下部电影本来想要找你的,一个村姑的角色,挺适合你。”……忍住想要回头给他一巴掌的冲动,连逸将手中棉片扔掉,皮笑rou不笑地道谢,“哦,天呐,实在太遗憾了。”毫无灵魂。白洛掀了掀眼皮,无论是在多严峻的环境下受过苦的导演,此时却仍保持着贵公子的姿态,双头顶在颌下,“你是在浪费自己的天赋。”与其说是不舍,他更多是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连逸这人,不缺钱不缺权,难得能为了表演付出心力,如今却说扔就扔。他更愿意相信这是骆鹭洋的逼迫,也好过她的自我放逐。人总是这样,无论你在口中说着多么开放的言论,也仍旧逃不脱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的坏毛病。连逸最后在脸上用化妆水做着二次清洁,精致旁边细密的一串小灯泡将人的气色显的很好,透析亮白,委实是个女演员最好的状态。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若不离开,又怎知自己再其他地方有没有天赋呢?”没有哪条法律要求,你若不物尽其用自己的能力便是不对,便要判刑。自己选的自由,才是真的自由。她偏就爱把这份令人嫉妒的灵气收棺加盖,再也不用,上天既然给了她,那便是她东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