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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没越界,大家都穿着比木乃伊还严实的睡衣。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最终抗议道,“把上衣穿回去,冷。”连逸正拆着头发上的饰品,漫不经心道,“开空调了很暖和啊。我刚才拍戏好多雪都透进衣服里,湿湿的很不舒服啊。”伸到头顶的手纷飞着拆解,藕段般的胳膊在他眼前晃来又晃去。“那我能给你剪掉吗?”“那白洛能把你杀了。”///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钟。连逸瘫软在床上面,拒绝骆鹭洋的喂食,坚持要睡醒后再吃东西。屋内开足了暖气,他拗不过她,只能听之任之,帮忙把屋子里堆乱的衣服都叠好放在沙发上,想个钟点工一样任劳任怨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连逸没有问他为什么最后还是飞了过来。他也没有提起自己的初衷。许是真的太累了,连逸几乎是倒头就睡了过去,骆鹭洋在热水里反复揉了几遍毛巾,拧干了水之后,趴在床上细细地帮她擦脸。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擦拭着弥足珍贵的宝物。她眼下深深地两片黑灰色阴影,比起出发时大了一圈的眼袋。陷在鸭绒被里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可以听得出她睡得很香。骆鹭洋眼神温柔的快要溢出水来,最后轻轻在她的额头间落了一吻,心想怎么会有这么令人心疼的小孩。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钟。连逸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忽然有点后悔没有听话吃点东西,不然也不至于生生饿醒。床头开了盏小灯,她揉着眼睛站起来,便发现了窝在沙发上睡过去的男人,交叠着两条长腿,脖子歪倒在扶手上面,十分别扭的姿势。她正想叫他去床上睡,那人却自动醒了过来。想是根本没有睡熟。“你怎么在这睡着了,”连逸圾拉着拖鞋拿了瓶常温的矿泉水给他,“干嘛不在床上面睡。”似睡非睡最是令人疲惫,骆鹭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头,声音嘶哑低沉,说不出的倦怠神色,他将水接过来,顺便把递水的胳膊一把拽过,小姑娘稳稳坐在他的怀里,舒心地伸了个懒腰。“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他话少,也总是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然而每次开口的内容,却又都与她有关。连逸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胸膛上听着节奏扎实平稳的心跳声,好像和自己的频率相当。像只慵懒的猫,她打了个哈欠,“楼下有家肥牛饭很好吃的,老板会说英语,我们去买两份吧。”最后还是只有骆鹭洋一个人去了,理由是外面太冷。连逸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打滚,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情绪这么低落,肯定有什么事情。想要从骆先生嘴巴里挖出点料简直比登天还难,连逸向来不做无用功。手机充上电之后初次开机,消息像马蜂一样涌了进来,疯狂跳动的提示框中,连逸终于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眼。她打开微博,自己的名字果然又上了热搜,后面跟着的,是矢野昊的名字。点进去看,不知道是谁把那天夹菜的视频传上了网,五万多条的转发量,关键词全都是她和日本男明星因戏生情,异国小奶狗被国内新小花旦俘获,别人家的男朋友等等乌烟瘴气的词汇。她气结,狠狠把手机摔在地上,被毛毯接住,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门口传来输入密码地响声,她转头去看,骆鹭洋正提着保温袋进门,低头换鞋子时的神情专注又平常。可是眼角细密泄露出来的情绪,连逸也敏锐地把握住。他不开心。可是他一抬头,手里的肥牛饭提起来晃了晃,像是唤着娇气的小孩子,语气耐心轻柔,“来吃饭吧,不然胃又要痛了。”即使他不开心。最终也没忍心对她有只言片语的指责。第47章第四十七天肥牛饭上面厚厚一层滑蛋,连逸垂头吃着,碗里却被人添了更多。腮帮子鼓着像只藏食的小仓鼠,她费劲巴拉的咽下一大口,“我跟矢野昊可不是新闻上说的那样,当时剧组的每个人我都夹了菜。”她试探性的解释,一双眼睛带着饱满的歉意往这边张望。想来也知道她不是那种人,骆鹭洋打一开始就没有对此抱有怀疑,当初生气无非还是在乎这个名头而已,觉得若不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恋爱,大概也就不会有这些无厘头的假新闻了。他坦然笑了笑,将她头发揉乱,一语带过道,“知道的。”想来他是不会埋怨自己的人,即使抛下手头所有工作不远万里来了日本,却也不会提及半句当时初衷,所有的介意都被他放在心里慢慢消化。而在表面,就犹如永远光鲜的水果,不及伤口。连逸霎时间就没了胃口,放下筷子坐在那里托腮看着他。令人有点发毛。“看我做什么,”骆鹭洋继续把自己碗里的滑蛋都夹给她,“多吃点,天气冷就要靠食物存储热量才行。”“等你这个选秀综艺结束,我们就公开吧。”雪好像又下了起来,扑簌簌在窗外飞舞,桌上一盏昏黄的小灯像是被浇湿了,忽然闪了几下又平稳回来。他吃着猪排抬起头,嘴角牵了起来。“都听你的。”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飞蛾呢,连逸将它捏住,已经被灯光烤的快要死掉了。看着却又带些悲壮和激烈的喜悦,就像对面这个人的神情。真的神奇。///日本的酒店经常会提供一些贴心的服务,尤其是泡澡方面,漂亮的入浴球摆在浴缸旁边,连逸举起来冲着吊灯左右研究了很久。里面流动着像星空一样的光彩,她轻轻抛进满当当的热水里面,便是迅速扩散开来的艳丽色彩。自从来到北海道,还没曾有时间享受泡澡的舒适,她光溜溜的迈步进去,被温暖包围着发出由衷的喟叹。人果然是依赖的动物,依赖床铺,依赖美食,依赖热水。尤其是在窗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之时。她倚在光滑的浴缸上面继续研读剧本内容,纸张被水滴打湿,分明睡醒才不过两个小时的人,眼皮竟然开始打架了。过了半个小时,骆鹭洋和国内的音乐制作人们开完视频会议,猛然发现小孩居然还没出来。忧心忡忡地过去敲门,“小姑娘?”没有回应,他心下不由得开始着急,大手在门把上面转了两下,心里衡量着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继续又大力地敲了几下。终于有了点嘤咛的声音。“我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