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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阴暗,他恨不得把温七白一口一口嚼碎了化为自己的血rou,恨不得用一根铁链拴着,让他永远都逃不掉。最好折断翅膀,磨断爪牙,让他只能依靠自己,可是,若是真的如此的话,苏景跃抬眸看向那双蒙上一层飘渺雾气的碧瞳,若是真的如此,这双眼睛就永远黯淡无光了。苏景跃猛地推开温七白,抬手擦了擦唇上殷红的血迹,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因为疼痛而略微苍白的脸颊。苍白的脸色,泛红的眼眶,配上那双幽幽地碧瞳,苏景跃只觉嗓子发干,“你自己解决你自己的事情,我再给你三天,三天之后,回去找我。”话毕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温七白抬手捂住还在渗血的伤口,侧眸看向站在旁边的叶封安,“热闹看完了吗。”叶封安撑着伞,事不关己地耸肩,“我只是过来给你提个意见,而且,若是你有兴趣,我不介意和你结成同盟。”温七白半蹲在墓前,拨弄着被雨淋湿的百合花,嗤笑一声,“和你结盟?你不觉得叶家恶心吗?”“我就是觉得叶家恶心才和你结盟的。”叶封安蹲下身子,看着墓碑上的笑的阳光的女人,“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扳倒那群老头子,更何况,那群老头子还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呢。”“没兴趣。”温七白留下一句话就站了起来,叶家?母亲千方百计要逃出来的地方,母亲厌恶了一辈子的地方,他难道要再回去吗?太乱了,整件事情都太乱了,温七白揉了揉疼的发涨的脑袋,一边走一边低低地笑了,果然他还是没有办法面对这一切,他甚至连承认当年的事情都不敢。懦弱到极点了。穿着一身湿答答的衣服推门进屋的时候,温七白只感觉头疼欲裂,一定是发烧了,从上次掉进河里之后,他就经常发烧。从抽屉里找出两片感冒药,吞下之后,温七白把手机开机。苏景跃的短信和电话简直要把他给淹了,相比较之下,卫卿的几十个就不够看了。按下卫卿的电话号码,温七白拨通了他的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足以想象出那边人正在以何种眼巴巴的姿态看着手机,等着电话。[小白…]卫卿吸了吸鼻子,哭唧唧地叫着温七白的名字,[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几天,电话也不接,家里也没人,我还以为你又失踪了呢!]温七白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才开始哄他,“我回家一趟,多大人了,哭什么哭。”卫卿仍旧哭唧唧,他没敢告诉温七白,他以为苏景跃把小白绑架了,因为每次去找温七白的时候,他总是能看到苏景跃恐怖到极点的脸。简直要把他给吓坏了。好不容易把卫卿哄好了,温七白也松了一口气,撑着额头揉了一会儿太阳xue,趴倒在桌子上。夜幕逐渐笼罩大地,细雨还在下着,下了一夜的雨,天气也没有放晴。这个季节的梅雨,潮湿地让人难受。温七白艰难地睁了睁眼睛,清醒过来,看着外面一片仍旧是灰蒙蒙的天色,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浑身都绵软无力,甚至有一种自己要死去的感觉。那双碧瞳也因为高烧而蒙上一层水汽,眼梢泛红,温七白侧眸去看外面的天空,一动都不想动。睡睡醒醒好几次,桌子上开了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来,直至耗尽最后一丝电量自动关机。苏景跃靠在沙发上,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眉头越拧越紧,果然还是不接电话。“景跃,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次,你好不解风情啊。”秦知书端着酒杯摸了摸旁边妹子的脸,“对不对美女,今天苏总是不是尤其地不解风情。”旁边的妹子捂着嘴巴娇滴滴地笑着,和秦知书打情骂俏,“说什么呢,秦哥你真是的,讨厌。”秦知书继续和美女们闹作一团。已经一天一夜了,温七白还是不接他的电话,果然是想一刀两断吗。苏景跃关上手机,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将辛辣的酒饮入口中。章其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把自己七十年代的外套裹紧了一点,“景跃,你当真要现在动程天蓝?时机可不怎么好,而且你现在施压给叶家那群老头子,你是不是疯了?!”章其一直以为苏景跃比较稳,从不冒进,从苏景跃接手苏家开始,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的,可是现在突然开始冒进起来,程家叶家两家一起动,难道不是逼着这两家结盟吗?如果这两家结了盟,后果不堪设想。“程天蓝脑子不笨,你要是被他给抓住空子,就完蛋了。”章其趴在沙发上,从桌子上摸过一杯酒,抿了一口,提醒了一句。他改不了苏景跃的想法,但是作为朋友,他还是有必要要提醒一句的,程天蓝不是善茬,如果手里没有足够扳倒他的东西的话,最好先别动,不然,被逼疯了的狗可是会咬人的。苏景跃没有吭声,默默地喝着杯子里的烈酒,眸色愈发深沉。等他脑子不甚清醒地站在温七白家门前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门意外的是开着的。房间里亮着微弱的灯光。推门进去的时候,温七白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天的衣服,寂静的空气之中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苏景跃站在桌子前面,伸手附上温七白的额头,烫的吓人,果然是发烧了,一天一夜不接电话是因为发烧了吗?烧的这么厉害都不知道要叫个人?!苏景跃拧着眉把温七白抱起来,往外走去。意料之外地受到了挣扎。温七白不知何时醒来,在苏景跃怀里抬眸看他。那双碧瞳里仿佛有水光。“我想喝水。”温七白抓紧他的衬衣低声开口。走到门口的苏景跃又倒了回来,把温七白放在床边,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温水,凑到他口边。“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出门也不知道带把伞。”苏景跃端着水杯一点点的把水喂进去,低声呵斥道。温七白昏迷了一天一夜,体力早就撑不住,抬着眸子去看拧着眉毛一副不耐烦模样的苏景跃,脑子早就停止思考了。“还渴吗?”苏景跃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不渴的话我就送你去医院。”温七白不说话,苏景跃就把他抱起来往外走去。温七白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