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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爷爷是你能随便杀的,爷爷有的靠山你有吗?啊?”晋浮眉头跳了跳,嫌和邱泽搭话太丢分,没说什么。实际上邱泽连他的属下都算不上,只是他弟子属下罢了。他压下自己心头莫名的一分不安,自借着神念以分魂来此地后,晋浮心头便颇为惴惴。不可能,这里修为最高就是元婴,杀了就杀了,能有什么事?邱泽一边加重了力道,看着叶非折衣服上的血涌得更快,一边还在得意洋洋叫嚣:“自己会耍刀就了不起?你以为你耍的是圣刀吗?”“你区区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也敢跳出来杀爷爷?打狗看主人,你怎么不先睁大狗眼看看爷爷背后的靠山是谁?”废话。叶非折心想。别说当年他能一手打十个邱泽的靠山,他的靠山们也能闭着眼睛打十个邱泽靠山。邱泽以为叶家家主,以为教导他的玄山道魔双尊算什么人?话到嘴边,叶非折还是没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他曾经所引以为傲的,信赖仰仗的,也统统都没了。于是邱泽看见叶非折朝他一笑,如同血污里挣扎开出灼灼的花。叶非折发不出声音,嘴唇一张一合,无声说的几个字邱泽都识得。他说“你是什么东西”。叶非折顿了一下,又无声说了几个字。“你靠山是什么东西?”“闭嘴!”邱泽额头青筋暴起,指下五指狠狠用力!他脚下也有了动作。邱泽倒想看看叶非折脊梁骨到底能有多硬,再踹出去时能撞断几根柱子。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回飞出去的是他。宿不平终于不再刻意压抑存在感。他站起来时,如名刀出鞘,绝世的锋芒将其余一切衬成不值一提的凡庸俗物。行了,他想。虽说未来的魔道至尊是该好好历练历练,可来几个金丹元婴也就算了,晋浮那种人出场,不叫历练,叫单方面挨打。真当那人死了,魔道群龙无首,便可任由他们一群小虫撒野?宿不平含笑,慢悠悠对邱泽说道:“你说得对,这年头谁出门在外行走,身边没两个靠山呢?”邱泽色厉内荏,张口骂道:“你先诋毁圣尊和尊者,现在还敢跳出来,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他不忘回过头,寻求晋浮的支持:“尊者,此人方才公然诋毁您,属下实在是看不下去!”殊不知他口中的尊者恨不得他闭嘴。因为宿不平的确是个人物。全魔道寻不出第二个的那种人物。因为宿不平的确有资格骂他。全魔道寻不出第二个比他能更理直气壮的那种资格。晋浮终于明白了自己来此的一丝违和感来自哪里。只可恨他平时从未见过宿不平化形的模样,分魂又到底不如本尊目光毒辣,一时竟没认出来,酿成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邱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尊者跪了下去,俯首恭恭敬敬喊一声:“圣尊。”但此时邱泽顾不上震惊,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惨叫:“我的魔气!”他体内的魔气,和分堂中的魔气,均在急剧减少。昏睡已久的少年缓缓睁开眼。他双眸黝黑不见底,状似,个中威势,让晋浮分神都情不自禁为之心头一跳!晋浮正是被这少年身上突然而现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的狼狈时候,偏偏该死的宿不平还在那里说:“你们知道你们打的人是谁吗?”是未来魔道至尊。圣刀尚要认他一声主。☆、第21章第21章那群杀千刀的蠢货!看清宿不平的一刹那,晋浮活剐了邱泽的心都有了。哦不对,他根本不知道这小小元婴姓甚名谁哪号人物,严谨一点来说,是活剐了邱泽靠山的心都有了。但如今宿不平还在那里要笑不笑的盯着自己,晋浮想剐不能剐,想骂不能骂,只能老老实实地趴着,差点没把自己给一口气梗死过去。再恨不得梗死过去,他仍然得忍气吞声回答道:“属下不知。”宿不平一句“他是未来的魔道至尊”险些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后来想想算了。说什么前途不可限量,没落到实处时,就是虚的,树大招风,这时候给叶非折竖个明晃晃的靶子去扎魔道一圈大乘的眼,等于是要叫叶非折送命。那人死了那么多年头,好容易有个看顺眼的人,少不得多用点心。于是他冷笑觑着晋浮一眼,从鼻子里哼了声气:“不知道他是谁你还敢出手?不要命?”晋浮直接被骂懵了。这天下他动手杀过的人没有百万也有十万,哪有闲心去一个个记他们姓甚名谁出身来历?再说,他们大乘统共那么点人,彼此知根知底,不能招惹的人两只手数得过来,打个照面就明白,哪有那么讲究,动手杀个人还要特意知道哪人是谁?但是说话的人是宿不平。魔道大乘们肯低头称宿不平一声圣尊,绝非是看在那位骨头恐怕都化了灰的前任魔尊面子。事实上,倘若不是因为宿不平身为器灵化形,自有限制,未认主前不得不长年陷入沉眠状态,他才是那个最当之无愧该做魔道至尊的。因此,哪怕晋浮心里觉得自己冤得像孟姜女,宿不平的话狗屁不如,他还得低眉顺眼捏鼻子认下:“圣尊教训的是。”“圣圣圣……圣尊?”这第二声圣尊落下,才给白若瑾些许可怜的真实之感。要晓得,晋浮现身的时候,白若瑾心跳停跳。也就是宿不平才能看晋浮如看大白菜。否则以晋浮的身份地位,换去哪里不是呼风唤雨说一不二?根本不是白若瑾能见到尊容的人物。等晋浮恭声唤宿不平一声圣尊时,白若瑾整个人的三魂七魄都一同被震飞天外。他龇牙咧嘴,由于过度的震惊,脸上的表情颇为狰狞,抓住白家家主使劲地晃:“他他他是圣尊?”自己说过什么来着?白若瑾恍恍惚惚想着。很多,有点记不起来了。但概括一下,大概、估计、似乎、约莫大意就是楚佑和叶非折天生一对,你宿不平算个什么妖魔鬼怪也敢来插一脚,不如自己去照照镜子死了这个心。白若瑾不敢深思,更不敢细细回忆。他比划着头上的横梁,很想把腰带甩上去吊死自己。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那么做的来着?他是希望圣刀不要被叶非折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