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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的话语再也不敢吐露,尽数咽下喉头。孟一乐仍含着两分薄怒退后,随即轻转脚尖走到了书桌后面,他负手站在桌旁,身子被气的微微发抖,须臾,桌上的东西尽数被他扫落在地,瞬间,四下一片狼藉。温麓凌瞧着对方的背影,低头抿了抿唇角,那里刚刚还包裹着对方的指尖,差点让他以为自己今天就要得逞,隐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涩,他重新抬头。“爸爸为这种事情不必发怒,凌儿已经知错了,您要如何惩罚,凌儿绝无半句怨言。”孟一乐回头瞧他,那双一向淡漠的眸子,此时因为生气而沾染两分冷冽,只让人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遥远,怕是比陌生人还不如。没由来的心慌。“孽子,”对方仍是没有消气,他喊完这一声,用清冷的眼尾扫过对方脱到一半的衬衫,命令:“继续脱!”温麓凌眨了眨眼睛,没有反对,抬手将自己身上的扣子尽数解开,露出赤裸精壮的上身,然后将衬衫仍在地上,随后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的腰带。随后脱得一干二净的青年走到孟一乐身边,重新跪下,他将滚落在地上的文房四宝尽数捡起来,放置在书桌上,而后垂下头挺直脊梁跪在原地,便一动不动了。孟一乐随便磨了磨墨,然后取了一只毛笔蘸了蘸黑色墨汁,转身冷着一张脸绕到温麓凌背后,发问:“欣宇是怎么回事?”温麓凌不敢迟疑,一五一十道:“欣宇毕竟是……唔……”原来,就在他张口解释的时候,孟一乐便在他后背着了笔。这样的刺激之于任何一个人都不算小,被人游走在上面的感觉,酥痒又透着些麻劲儿。不知道该怎么归类才好,因为其中还掺杂着几分让人发笑的意思,那里仿佛处处都是笑xue,被人一碰,便痒的厉害,于是孟一乐只要下笔到哪处,哪一处的肌rou群便收缩的厉害,将整个皮肤绷紧了。【……】孟一乐有些无语,【温九就不能换一种方式惩罚温麓凌吗?】432:【人家爱怎么惩罚怎么惩罚,关你屁事。】孟一乐:【我觉得这时候还用这种方式有点那啥……】432:【那啥……?】孟一乐:【就是那啥啊!】432懵逼了:【啥?】孟一乐却反倒扭捏的不肯再回答他了。温麓凌压下身体上的躁动,继续道:“欣宇毕竟是我的meimei……我没有办法不管她。她是这世上除了您之外,我唯一的亲人了。爸爸。”最后那一声“爸爸”喊得又悲伤又委屈,里面nongnong哀求的味道让孟一乐拒绝不了,他没有说话,不应好也不说不好,只是任由沉默蔓延着。折磨着一个青年渴求答案的心。两个小时后,温麓凌的背后终于布满了毛笔字,莹白的皮肤上面布满了一行行黑色小字,反差大的厉害。青年一直都在跪着,两个小时,他的腿早就麻透了,没有知觉,但却不能不撑着,而且这种惩罚从小到大,已经有过无数次,也该习惯了……终于,用人皮做宣纸练了两个小时书法的孟一乐彻底消了气,他懒懒地收回了笔锋,将毛笔随便一丢,扔回书桌上,毛笔咕噜噜好几下才肯停下身形。而再去瞧孟一乐,却只见对方已经转身出去了,他走到密室门前按下按钮,出去之前却又留了一句话,“自己去领家法。”温麓凌见对方要走了,赶忙唤住他:“爸爸,那欣宇的事……”孟一乐没应声,迈着两条长腿便走了出去,温家九爷身形极佳,又生了一副仙风道骨的脸,走起路来颇有风姿,只说是仙人下凡也有人信。而身后的青年,却在望着男人的背影时,眼中划过浓厚的不甘心。一片阴翳遮住了眼中的光亮和明媚,待到密室的门再次关上,青年起身将衣服捡起来穿好,脸色已经黑成一块碳石。尤其是那个抿紧的唇角,满是冷酷与邪佞。他轻声道:“早晚,要让您哭着求我上呢爸爸。”密室中只他一人,这一声便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又宛如谁的梦呓。说完,他嗤笑一声,按开了密室门的按钮,再次恢复了那张温顺乖巧的脸。第135章康乃馨冬日里,寒流来袭了几番,小雪逐渐转为鹅毛大雪,从天上哗啦啦降下来,飘在地面上,似谁家的天鹅绒被子炸了,扔下来的一坨有一坨天鹅绒。只是一夜的时间,天地间便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极目远眺,所见到的尽是一片白茫茫。虽然温九没有表示,但欣宇还是在温家住下了,和其他的亲戚一般,被安排在了一楼客房。这已经是温九所能忍耐的极限,温麓凌对他的性子自然摸得通透,知道事情做到哪种程度,才算得上是刚刚好。所以虽然领了家法,挨了些皮rou之苦,可目的总算是达到了。其实说到这,温麓凌对于温九还是十分感激的,毕竟这样的忍耐已然算是给他留了几分薄面。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温麓凌再次出门的日子,而此时年关已过半,家里汇集的来自五湖四海的亲戚,终于也到了归家的日期。将他们一个个送走,每一家都安排好了伴手礼,细心周到地安排了秘书订票、司机接送,服务的极为细致和周到。尽了地主之谊。直到送走了最后一位亲戚,温麓凌站在已经掩埋了脚腕的雪中,眼含温情地望着开走的汽车,心中默默吐了口气。等他转身回到温家,踩着一路的大雪,听着脚下咯咯作响的声音,一点点接近温家别墅。他走了一阵儿,忽的有感应一般,望向了二楼的某处窗子。果然,那边站立一道颀长的人影,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在瞧着自己,他就站在雪地中静静矗立,等着那人瞧向自己。就算原本没有在瞧着,那最后也是要瞧着他的。已经很快了,再有几天,那个人眼中就会只有自己,什么天地万物都会烟消云散。他要温九眼中只有自己。在雪地站的时间长了,楼上的人发现他没有温麓凌不知道,但管家却是发现了。林叔捧着一只手炉出来,用自己所能用的最快的步伐走到他身边,给青年手中塞了手炉。半是担忧,半是心疼,“大雪天的,少爷站在这里做什么?等雪一停,咱们打扫完院子,您再出来瞧?”温麓凌侧头对他微微一笑,再转回头去,二楼窗子那边已经没有半分人影。然而青年眼中却是盛着喜色的,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喜色,难以掩盖。他轻轻摩挲了下手中的温暖小东西,感知着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