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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科研人士/公子优文案:竹马竹马,破镜重圆。攻受爱对方爱得要死,在我看来可以说是很甜了。现实向。请注意,以下划重点。从生部开始,出现的飞机厂,涉密军品,军用直升机歼击机等代号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文中的丑恶就如世界的丑恶,我看到世界的丑恶,写下了它,不代表我赞同。笔力有限,热血不死。“哥。”“人生我陪你过,狗生我也陪你走啊。”“如果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诗,就让我们做两个写诗人。”正文:人生我陪你过,狗生老子也陪你走啊。——致于今清【狗部】第1章1.于今清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的时候才知道,985的本科生也不值几个钱。他签完合同正往回走,手机响了。“喂,师弟啊,你最后签了哪啊?”电话那头是一个和他半生不熟的师兄,博士。于今清不想告诉师兄他把自己打包卖了四千块钱一个月,“还没定,师兄,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啊,079飞机厂怎么样啊?”师兄说:“诶,079啊,你怎么就这么点儿出息,那就是个修飞机的小破厂,你真想修飞机,至少也考虑成飞沈飞吧?”于今清寻思着是不是真把自己卖贱了,“师兄,你说我一个本科生,本科成绩也就那样,还是个考研失败的,就算成飞沈飞招了我,我拿什么跟人硕士博士的比啊?还不是进去打杂。”师兄在那头拉长声音说:“我这么跟你打个比方,修飞机,就像扫厕所——”“……”于今清无语。师兄说:“你扫家门口那个小破公共厕所,扫着扫着可能街道办事处哪天好心给你升个职,让你坐那儿当个收费卖餐巾纸的,但估计那也就到头了,你就每天接一块钱,递一包纸,说声欢迎下次再来,接一块钱,递一包纸,说声欢迎下次再来,你坐那儿连小肚腩还没来得及长出来就被机器取代了。”于今清突然有点害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好摸到的是八块硬邦邦的腹肌。师兄继续说:“但是你要是在芒果台扫厕所——我听说想扫芒果台的厕所还得送钱——那你能见多少大场面,多少大明星?这能一样吗?”于今清说:“我吧,既不喜欢大场面,也不喜欢大明星。”师兄说:“哎我说你怎么这么——哎,你思维转换一下,你想想,大飞机总工,总设跟国家领导人握手。这不是大明星,这不是大场面?你不喜欢?”于今清说:“……也就那样吧。”师兄说:“那你就去079修飞机吧。”于今清:“……”说机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啊师兄。师兄在那边叹了口气,“唉,你想去就去,至少国企,受不了骗,也清闲,比你们班那谁谁跑去做房地产中介强点儿。”于今清叹口气,“人家随随便便一单就是几百上千万了,我还在那领点儿死工资,能比谁强啊?”师兄疑道:“哎,你这是已经签了啊?”于今清看已经说漏了干脆也懒得圆谎,“是啊,这不怕你看不起小破飞机厂么,我以后就一扫厕所的,还就扫家门口那个了。”师兄那边停了两秒没说话,又用故意显得特别乐观的那种口气说,“各有利弊不是,你看我们实验室,十男九痔,一半秃头,不全给逼的么,你去079至少压力小,二十年以后同学聚会,你还是系草。”于今清干巴巴地应了,“……嗯。”心道,师兄你怎么知道你们实验室十男九痔,说得跟你亲眼见过似的。师兄说:“行了,定了就别瞎几把东想西想了。今天周五,晚上撸串儿去?”于今清说:“我就不去了。”师兄说:“……你要是有天不想修飞机了,去当健身教练也行。”“……行吧。”于今清挂了电话。他觉得以后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反正也没有那个人,到哪儿不是一样。反正都他妈就是活着而已嘛,到哪不是活着。转眼毕业设计答辩结束。毕业典礼上校长讲话讲得像是宿醉了直接来的体育馆一样,不过于今清也没关心,因为他们几个兄弟也都是宿醉来的。整个六月都在整日整夜地喝,好像要说完一辈子的话,喝完一辈子的酒。好像拖着行李箱走出校门以后,接下来的,都他妈不是人生,而是狗生了。六月二十一号,于今清和四年的兄弟坐在寝室里,打算最后再开一次黑,走廊响起了巨大的广播声。他发誓,在本科四年中,寝室楼进了专门猥亵男生的变态,广播没响;二楼某寝室充电器爆炸,广播没响;寝室楼隔壁的某实验楼着火,广播也没响。而这一天他们兄弟几个最后打算开个黑告别这一起开黑一起看AV的光辉岁月时,广播响了——“请各位同学注意,六月二十二号中午十二点前,所有同学必须退宿。请各位同学注意,六月二十二号中午十二点前,所有同学必须退宿。请各位同学注意,六月二十二号中午十二点前,所有同学必须退宿……”广播声无限循环,嘹亮豪迈,犹如冲锋的号角。这几个鸡儿梆硬,哦不,手中的大刀饥渴难耐的狗子,在这一刻,萎了。萎得彻底。因为在这一刻,他们突然意识到,他们做不了王侯将相,只能成为一只被锤的牛,进入社会,等社会把他们胯下的梆硬锤成一滩烂泥。于今清站起来,穿越垃圾山垃圾海,开始收拾他柜子里,抽屉里,床头上的一堆破烂儿。收拾了一个多小时,他居然从全是鸡零狗碎的角落里收拾出几十封情书来,四年积累,有些还是快递来的,他根本拆都没拆。老三正撅着屁股收拾衣服,露出屁股沟一截丁字内裤,他一抬头看见于今清手上的情书,“哎,这啥?”于今清把那堆玩意儿丢桌上,说:“破烂儿。”老三翘着兰花指拿起一个天蓝色的信封,特别恶心地,一副野鸡精样地深深地嗅了一口,“从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下其余几个人都一脸兴奋地围过来。于今清突然意识到,四年过去,他只是丧得要死,而没有变成另一只野鸡精,真可谓坚贞了。老二推了推眼镜,一脸深沉,“此话不对,机械系九男一女,哪来的万花。”于今清感同身受地点点头。老二又说:“老四是万草丛中过,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