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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没好气地道。“剧……要练习……你读。”秦子谦断断续续地道。秦子寒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从手机里翻出剧本,“你们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第二期了吧!你这样根本来不及录干音,还是跟他们请假道歉吧!”“不。”无奈地叹息,秦子寒开始念台词给他听,当着秦父秦母的面,这样的小动作都是不能开展的,因此秦子谦只能等自己来的时候提这些要求。到了晚餐时间,秦父过来换班,秦子寒陪着留到近十点,才被秦父赶回家休息。回家的路上,秦子寒收到了祭许经年的□□私聊,当然,他此时登录的是秦子谦的账号。祭许经年:濪色,最近身体情况怎么样了?恢复得如何?秦子谦给到花落无声众人的理由是,自己出了车祸,骨折静养中,当然,被剥夺了使用电脑的权力。濪色:今天医生来复诊过,还算稳定吧!想了想,秦子寒决定不以秦子谦的身份与祭许经年交流,继而补充。濪色:PS,我并不是本人,我是他的哥哥,他的手机被没收了。祭许经年:抱歉,因为听说他出了车祸,有点担心。濪色:我知道,他很重视你这个朋友。谢谢你的关心,明天我会转告他的。祭许经年:谢谢。之后祭许经年再没有发来消息,秦子寒则直接登出了秦子谦的账号。第二天一早,秦子寒正上着课,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告知他秦子谦颅内再次出血,并且肺部受到了感染,再次进入了手术室。俞扬帆看他一瞬间僵硬的神情就猜到了肯定和秦子谦有关,当下向老师请了假,坚持陪着秦子寒一起赶向医院。秦父已然签下了第二张病危通知书,抱着哭得无力抽泣的秦母坐在手术室外:“明明已经能说话在了,为什么突然又会这样……”“没事的,子谦很勇敢,一定会挺过去的。”秦父安慰着秦母。俞扬帆陪着秦子寒在另一侧的椅子上落了座:“你别太担心,你弟上次不都醒过来了吗?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的。”秦子寒机械似地点了点头,心空得像是要离开他的身体一般,眼看着秦子谦的情况都已逐步好转,为什么转瞬间他又回到了手术室去?手术台大抵就是一个博弈所在,赢了,又是一段人世风光;输了,阴曹地府更又添了一抹鬼魂。秦子寒不知道自己这三个小时是怎么熬过去的,大概无论有多痛苦都比不上听到医生出来时那一句对不起和看到了再也没有呼吸的秦子谦。第9章第九章:道不出的永别(三)有那么一刻,秦子寒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不知道身边的人再说些什么,更甚至不知道怎么眨眼、呼吸。他只知道自己很讨厌眼前会模糊自己视线的水份,瞠大的眼底尽是殷红的血丝。“秦子寒,你不要这样。”俞扬帆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秦子谦已经走了,你要更加坚强,否则你父母要怎么办?”秦母此时几乎已经是跪坐在地上,双手仍然拉着担架不放秦子谦离开,秦父虽然看似冷静地在听着医生所说的话,但颤抖的手指仍然显示出了他的心绪。作为一个局外人,俞扬帆可能是此时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那个人了:“子寒,松手。”他发现秦子寒双手一直拽着担架床的栏杆,指甲底部甚至已开始外翻渗血,连忙试图掰开他的手,一边想着庄世宇这个家伙怎么还没有赶到。“抱歉,你是秦子谦的哥哥吗?”突然一个护士走近两人问到。秦子寒近乎是麻木地看向她,却并不答话,看起来就像是虽然听到了每一个字,却无法理解一般。“是,怎么了吗?”俞扬帆一边掰着他的手,一边分神答道。“是这样的,秦子谦在最后清醒的时候,让我带一句话给他哥哥。他说,不要让濪色消失。”护士说完,看着面色苍白看起来格外脆弱迷离的秦子寒,忍不住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是他的哥哥,你应该代替他好好活着,完成他的心愿。”“护士小姐,能麻烦你拿点碘酒过来吗?”俞扬帆扯了半天,才将秦子寒血迹斑斑的手从护栏上拉开。而秦母也被秦父扶着坐到了长椅上,直到此刻,医护人员才得以前秦子谦推离他们的视线。“子寒怎么了?”庄世宇终于赶到了医院,首先看到的就是如断线的木偶般的秦子寒,对于秦子谦,他是半点没有感情的,毕竟他们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对于自己的室友兼好友,庄世宇还是非常关心的。护士这才注意到他的异状,应了一声,从护士站取了碘酒和纱布来,替秦子寒仔细地包扎好了。在医院工作得久了,不是对生死已经麻木,只是受到的触动却是越来越少。“我们两个这几天轮流陪着子寒。”庄世宇道,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此时的秦父秦母各自沉浸在悲伤之中,恐怕很难关注到秦子寒的情况。俞扬帆郑重地点头应是,他性格看似跳脱,但是对友人还是非常照顾的。秦子寒明明亲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也能听到周遭人的说话声,却又像是做什么都隔了一层纱一般。似乎人还坐在这里,灵魂却已经渐渐一寸一寸地剥离了。眼泪到了此时也像是突然干涸了,又或者是他的泪腺甚至身上的每个器官都已失去知觉般。这是秦子寒第一次面临生离死别,生离,只是失望难过,却免不了可以抱有一分奢念,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还能再度重逢。死别是什么?死别是在这人世间,再没有半点相见的可能,秦子寒不知道世间有没有鬼魂,但如果能有,他非常希望再见到会动会笑会说话的秦子谦。秦子谦的头七,是秦父和姑妈二人共同cao持的,秦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忙于照顾几位同样伤透了心的老人家。肇事者和他的家人当天也参加了秦子谦的葬礼,现场并没有人谩骂或责怪他,可是那样压抑沉痛的氛围,却压得那个男人跪在地上,对着秦父秦母痛哭不止。秦子寒不知道他是真心感到后悔还是仅仅是鳄鱼的眼泪,然而伤害已经造成,并且回天无力了,他就算再这里跪着又有什么用之后,秦子寒的生活看似回到了正轨,照常上课下课,偶尔去店里帮忙,表现得坚强,并且非常独立。可细心如庄世宇,还是发现了他的异样。“秦子寒,你现在是在规避秦子谦的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