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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多晦气啊。”“唔……赶尸匠和乌鸦,也算是绝配了哈哈哈。”毛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到了正在研究神矛的齐淮远,立马又怒从心头起,而向胆边生:“姓齐的,你刚刚是不是要趁机谋杀我!”“你死了吗?”齐淮远瞥他一眼,“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有机会说话?”毛线哑然,当时情况紧急,那一刀虽然险些连他一起砍死,可却是很精准地从他身边划过了:“老子差点没被吓死!这个精神损失怎么说?”“好了好了,这不都没事嘛。”楚殣连忙打圆场,却看见毛线惊怒交加地看着自己,“怎么了?”“小四!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他说话!”毛线把头靠在楚殣肩上干嚎起来,“我的心好痛啊。”“……”梅根闻言想起了自己夭折的爱情,不由也隐约感到了心痛。“我要回国了。”古德里安少爷忧郁地一甩头。“嗯。”齐淮远淡淡地应了一声,顺着冰盖向山下人类活动区而去。“你不挽留我吗??”被留在原地的梅根只能朝着那个毫不留恋的背影悲恸不已。此后的路程没有再发生什么变故,四人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城区。古德里安先生似乎非常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在外晃荡,又一次派人把梅根堵在了门口。在场的诸位并没有人谁对他有什么不舍之情,梅根只能乖乖被押回德国。没有了碍眼之人,齐家主觉得心情非常舒畅,难得地没有急着回国,而是跟着楚殣和毛线在这个冰岛东南的小城逗留了几天。冰岛作为一个位于北极圈附近的岛国,自然有许多中国大陆难得一见的新鲜物。除了那些鲜美的海洋特产之外,这座小城也有不少当地特有的纪念品。“啧,这鹿头真气派,可惜我家没壁炉。”楚殣惋惜地伸手摸了下光滑的鹿角。“建个壁炉还不容易。”齐淮远抱臂倚在一旁。“我家老宅子是木楼,怎么建?”齐淮远挑眉看着楚殣,调侃道:“楚四爷不是浪迹各国吗,没几处私宅?连这点自由都没有。”“比不上您家大业大。”楚殣没好气地回他一句,扭头便离开了这家店,继续在人潮涌动的市场闲逛。齐淮远还靠在那墙边没动,看着他的背影微不可察地笑了下。“咋回事啊小四,”毛线终于有机会单独把楚殣拉到一边,“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奇奇怪怪的。”“……”楚殣矢口否认“什么奇奇怪怪,你说什么呢?”“姓齐的那小子态度突然就变这么好,我觉得有问题,”毛线狐疑地打量了自己的发小一眼,“何况我怎么上次听梅根话里的意思,把你当情敌?”楚殣此时正在一个民族特色摊位前俯身观看,闻言手指面前的熊皮毛毯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过了会儿才抬起头吊儿郎当地对毛线笑道:“梅根那家伙,一天到晚嘴里没个正经话,你也信?”“之前姓齐的不是一直对咱都爱答不理的,怎么现在这么好说话了?你别告诉我他良心发现了。”“嗐,都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又从水里捞了那只旱鸭子一次,大概是小爷我光辉四射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吧。你说我本来就跟他无冤无仇的,他态度好点不应该吗?”毛线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俘虏的那段时间都发生过什么,不疑有他,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和那个臭小子勾搭上了。”楚殣语塞:“我怎么听着感觉你像在说一对jian夫□□一样。”“可不就是嘛,”毛线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我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野猪给拱了。”“……”“四儿啊,你可不能被齐家威逼利诱,抛弃糟糠之妻啊!”“还糟糠之妻……恶不恶心……”楚殣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放心,小娘子貌美如花贤良淑德,我怎么舍得弃了你去寻那北方蛮子。”毛线哈哈笑了两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时被他们甩下的齐淮远终于跟了上来,眉眼间神色如常,正气凛然,倒是让毛线越看越觉得自己多想了。稍事休整几天之后,孔昭也终于从国内派了飞机过来,准备将神矛昆古尼尔和三位游山玩水的祖宗接回去。出门在外这么久,楚殣觉得回乡的旅程还是很让人舒心的。终于不用再忍受北欧的严寒,也不用担心被海盗扔进海里,这么一想,祖国的大好山川实在是气候宜人,秩序井然。社会主义好啊。新时代优秀青年由衷赞叹一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楚四爷。”身旁的乘客忽然开口。楚殣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感受到了危机,遂警惕地看过去:“齐家主有何见教?”“在下的听力一直还不错。”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楚殣摸不准他的意思,自己难道刚刚小声嘀咕什么了吗?齐淮远眼神充满了压迫,看得楚殣不由咽了下口水。“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野猪,北方蛮子是什么意思?”“……”毛线你害我不浅!“敢骂我的人可不多。”楚殣只能尴尬地笑道:“我哪敢骂您啊,许是听错了吧哈哈哈。”齐淮远没说话,只是玩味地看着他:“那大概是我听错了吧。”楚殣看到对方琥珀色的眼瞳之中映出了自己的影子,不自在地扭过头,耳根有些微红:“齐家主还有什么事吗。”“其他倒没什么。只是……”楚殣刚松了口气,听到一句只是,顿时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是还想讨论一下我们两家接下来的合作事宜。”“啊……这个啊,好说好说。”楚殣巴不得扯开话题,满口答应。坐在后面的毛线自然一字不落地听见了这番并没有避人耳目的谈话,不由眼眸眯起,握住了身旁的扶手。齐家,齐家,烈山……呵。☆、短小的序英国,威斯特海温。碧绿的原野上稀稀落落地散着几片山毛榉林,宽敞的公路从原野上穿过,一辆没有车牌的汽车缓缓靠边。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戴一顶圆边宽檐礼帽,手中握着镶银羊头手杖的人。那人目光扫视一圈,瞥见原野上挂着“私人领地”铁牌的木桩,山羊胡抖了抖,有节奏地晃着手杖走过去。“对不起,先生,这是私人领地,没有邀请的话,您不能入内,”一个身穿麂皮夹克,手里抓着一杆□□的守林人拦截道,“如果您擅闯私宅的话,我可能会采取一些驱逐手段。”“行了,把你那老古董收起来,”来客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