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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开:“没事,去洗洗再睡吧。”他的功力不够,他家小兄弟便不会受到风染的拨撩,他自己确实提不起欢好的兴致来。风染的二十五岁,同样是压在他心头的万钧巨石,怎么才能挽留住风染的青春年华,便像有无数的针刺扎在他心头,那么疼那么疼,伤人于无形。洗浴干净了,换了铺陈之后,风月重又躺下,两月不见,便躺着说些别后离情。“干什么急急忙忙传旨召我回来?”“没事,想你了。”风染轻轻一笑:“哈,你一天天还嫌忙得不够?生怕刺史大人们逮不到你的错处进谏啊?”贺月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叹息,一边把风染轻轻拢在自己怀里,让风染压在自己身上,好像就可以略略减少一些心头的痛楚,又长长舒了口气,轻唤道:“风染。”“嗯。”“我在想,老庄收了你表嫂做义女,咱俩……是不是luanlun了?”风染一惊:“啊?!”“你表嫂是老庄的义女了,你就比老庄低了一辈份。响儿是老庄的学生,你跟响儿是一个辈份的,我是响儿的父皇,这么算来,我不是比你高一个辈份了?可不是luanlun了么?……按辈份算下来,你该叫我啥?”听到“luanlun”,还真把风染吓了一跳,这会儿听出贺月是说笑的,也胡诌道:“叫‘孩他爹’。我听城里头那些街坊邻居都是这么叫的。”“你是‘孩他娘’?”风染哪架得住贺月开这等没臊没皮的玩笑,微嗔着轻轻一拍贺月:“胡说!怎地在我跟前老是没个正形?都不像个皇帝。”“以前在你跟前摆皇帝的谱,被你嫌弃得好惨!”许多年前,鼎山之巅的初见,风染不但没把他当太子爷,还高傲冷竣的碾压了他,绝世风姿,张狂飞扬,倒叫贺月从此惦记上了。贺月道:“风染,我就喜欢你,没拿我当皇帝。”大臣后宫们都把贺月当皇帝一样敬着怕着,风染是唯一一个敢嫌弃他的,也不把他当皇帝一样敬怕,才叫贺月特别稀罕。风染不负所望地继续嫌弃道:“多少人想当皇帝,死活当不上,你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第346章二月十五日贺月笑了笑,正容道:“我说真的,以后,你多带响儿玩玩,别让他像我小时候一样可怜。我瞧着,响儿挺喜欢你家安哥儿,响儿在宫里头都不跟他兄弟姐妹玩耍,只喜欢来你府里找安哥儿玩。以后便叫他俩一起跟老庄开蒙读吧,叫安哥儿给响儿做个伴读。”贺响是唯一的嫡子,嫡子跟庶子天然的格格不入,贺响上头虽有个一母同胞的jiejie,可是那公主比贺响大了两岁,男孩女孩玩的东西不同,玩不到一块去。“你又胡说,安哥儿是女孩儿呢。”哪有女孩儿给太子当伴读的?“还小呢,无妨的。”贺月显得浑不在意:“只要响儿喜欢就好,我就想他小时候别跟我一样,现在多开心一些。男女之别,等稍大一些再说吧。”忽然心头一动,问风染:“要不,咱们给响儿订个娃娃亲吧?我挺喜欢安哥儿的,性子比响儿开朗。”太子将来要登基称帝,现下订下的娃娃亲,将来就是皇后。说着说着就订亲,未免太草率了。风染道:“我看修年哥必定舍不得让安哥儿进宫,这个事,你提都莫提……再说,你说的,人生在世,如置身洪流,被裹挟前行。许多事,都是一步一步逼上来的。这话我觉得有理。若是安哥儿一早就知道自己将来是皇后,打小就端着皇后的架子,不免娇纵任性。这都还算好的,若是知道今后要进宫跟其它妃嫔争风吃醋,一早就学下些心机手段,人就不好了。”“嗯,你虑得周到,先不提这事。”贺月本来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提一提,反正两孩子都还幼小:“等他们长大了再看吧。”过了许久,贺月叹息了一声:“风染,要依着我,我想治幻沙公主的罪。”“哦?”“老庄这回,被她把身体搞垮了……没想到那女人那么狠毒!对个老人家竟下得去狠手!……太医说,老庄的身体恢复不起来了,只能好生养着,再不可劳累了。以后的政事,我也不敢很劳烦他了。”贺月回忆道:“我还记得,我刚满十八岁,接掌了太子府,去求他出山相助。那时,他才四十多岁,正当年富力强……一晃眼,十二年过去了,他竟那么老了……他孤身出逃,未再续弦,风染,我曾想叫他把你当他的孩子来疼……其实,我知道,他是把我当他的孩子来疼的……再没有臣子,能比他更尽心尽力了……风染,虽说他收了你表嫂为义女,到底男女有别,他如今也算是你长辈,你得空,多去他跟前问候问候,陪他说说话,别叫他觉得临老孤苦。”没能惩处伤害庄唯一的凶手,风染也觉得愧疚,应道:“嗯。”虽然开始的时候,因为庄唯一是贺月的狗腿子而害过庄唯一,但在后面长期的相处之中,风染已经渐渐接纳了庄唯一,不知不觉把庄唯一当家人一样看待了。贺月和风染的父亲都是皇帝,权势无双,亲情却极是淡薄,他们都是从庄唯一身上感受到长辈的关爱。接下来几天,贺月每天一下了朝,就回都统帅府,陪着风染用午膳就各自处理政事军务,晚膳之后立即拉着风染双修双练,一直练到子时之后才收功。只是风染受功法效果的影响,每回都把他家小兄弟练得火冒三丈。贺月每回都耐心地抚着小兄弟的头,给他熄火。然而贺月完全没有跟风染欢好的意思,贺家小兄弟一直情绪低落,风染分明感觉得出来,贺月的情绪也极是低落,只是一直强打精神陪伴自己。风染知道贺月为自己心头难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解贺月,只能佯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会开解人,只能默默地陪伴着贺月。两个愁肠百结的人,彼此相对着强颜欢笑,渐渐彼此都体会出对方的无奈,只剩下无言以对,只剩下练功,练功,练功……这一次郑家从汀国回归,情况实在是不尴不尬;他们听到风染登位称帝的消息,觉得简直是天助郑家,他们拼了命也没把风染推上帝位,却让风染在无意之中垂手而得,他们自然是要回来投靠效忠风染的。哪料到,当他们兴兴头头赶回凤国,还没有来得及在新兴的凤国朝堂上扎下根基,甚至都还没有站稳脚跟,贺月居然没死,还回来了!最最让郑家气得吐血的是,风染竟然没有作任何的抗争,就逊了位,直接把帝位还给了贺月,自己只保留了个帝号虚衔!就为了贺月那个臭男人,风染简直烂泥扶不上墙,不一般的不争气!郑家本来是奔着风染投奔凤国的,不想帝位居然也能在眨眼之间走马换将,这一下,把郑家弄得不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