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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一些门道。在正常状态下,风染就会比一般人听到远得多,运功状态下,可以听到五里左右。象大队人马的转移,万蹄攒地,声势浩大,风染可以轻易听到二十里左右。自囚?在风染的心目中,没有这个词。那是别人看风染从不迈出容苑,以为风染自囚,风染光是练练功,想想事,一天就过去了,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再说,他想要什么东西,吩咐一声就行,也根本没有迈出容苑的必要。其他人只看看风染整天整天斗室枯坐,觉得他度日如年,在风染却是乐在其中。在经过改良后的听风辩形之术渐渐练至小成之后,生在风园里的大事小事,没有什么事能逃得过风染的耳朵,他不需要什么人通风报信,所有的事,他早就听得一清二楚!风园之东是成化城繁华的东大街闹市,容苑僻处风园深处,却距离围墙不远,容苑之外便是东大街的茶寮酒肆。风染可以听到那些过往客商在茶肆中的谈笑寒喧,海阔天空,天南地北地纵议时局,由此也听到一些凤梦大陆的时局变化。风染不出容苑,也知天下大事。不过,这门新功夫,才摸索着练一年多时间,风染只是摸到一些门道,并没有练到大成,想要再精进一些,反倒重伤了开拓出来的经脉,吐了几大口血。叫庄总管拿去做了自己病情加重,命不长久的证据。风染也知新创一门功夫需得千锤百炼,燥进不得,留着以后再慢慢打磨着精进。听风染说还有十五里的距离,陆绯卿和郑修年就拍打着灰土从地上站了起来,这十五里的距离太过伏地听声的极限了。“十五里?你怎么会听到那么远?”郑修年颇有些疑惑。陆绯卿对风染说的话,向来不疑,扯了风染:“快走。”骑兵行军,一般日行六十里,但这日行六十里是包含了晚间休息时间的,除掉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日行六十里就可是理解为九时辰行六十里。十五里的距离,也就两个半时辰就到了。但是这是行军度!如果雾黑王朝突兀地派遣了这么一支骑兵,绕过索云国布于北方的抵御防线,从南迂回突袭成化城,那么这行军度还能再快一倍不止,只怕十五里的距离骑兵一个时辰就能冲到!第186章报信汀国援军暂时扎营于成化城南郊,进行投入战斗之前的最后准备。但对来自身后的敌人一无所知,一个时辰之后就会当其冲,与那雾黑骑兵不期而遇。这场战斗,对汀国援军来说,是毫无准备的遭遇战,但雾黑骑兵来说,是有备而战,其结果不问可知!“你怎么知道是雾黑的骑兵?”郑修年有些不可置信:“这么大队的骑兵迂回南下,怎么会无人现,为什么沿路州郡府县都没有禀告?”陆绯卿已经急了:“不管来的是谁,先禀告了公主,避其缨锋再说,回头打探清楚了情况再行定夺。”“也是,空口争论无益。走吧。”郑修年与陆绯卿两个翻身上马,便往城门而去,风染却立马不动,道:“你们去给公主报信,我要回城跟……他报个信。”郑修年一惊,大怒:“你疯了!不怕那狗贼又扣下你?!”风染此举,无疑是又一次送货上门,郑修年咬牙道:“还是说,你对那狗贼……”风染容色一敛,淡淡地截口道:“修年哥,后面的话,你要想清楚了再说!你若当真敬我是少主,我做什么,你只可谏,轮不到你替我做主。”郑修年更加惊诧地瞪着风染。风染从未跟他摆过少主的谱,待他客气又亲近,更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风染给郑修年真有一种翅膀长硬了的感觉,赌气道:“就算那队骑兵真是雾黑蛮子,就让他们破了成化城,杀了那狗贼才好!”“这不是一城一池破不破的事。成化城一破,索云国必亡。”郑修年犟嘴道:“哈哈,他们灭亡了才好,大快人心!”风染回望着夜空下,黑沉沉的成化城,说道:“他索云国一灭,雾黑的铁蹄转眼就到了阴国边境,连嘉国都阻挡不了雾黑大军,我阴国可守得往?”郑修年只是一时激愤,如何不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见风染如此问,只得不吭声了。风染又道:“修年哥,我想跟他报个信,不是为他索云国,是为我阴国。阴国只有躲在索云国的后方才能保住不灭亡。”“随便叫个人带话就是,何必少主亲至?”“修年哥,现今风平浪静,一路州郡府县都未禀告现过大军移动的消息,我若随便找个人带话,只怕他不信。”郑修年轻轻一哼:“一句话,来的未必是秘密南下的雾南骑兵。什么十五里之外有骑兵夜行?根本是少主自忧。少主一意亲往报信,只怕是想再见他一面才是真的!”风染默然了一下,道:“雾黑大军已与嘉国鏊战二十余日才灭掉嘉国,雾黑虽胜,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如今南枣郡一线布防的兵力集结了凤梦中部几国之力,可谓强盛一时。那雾黑虽然每日强攻,但未有进展,我未亲至前方一战,但据说,我方伤亡不重,反过来,雾黑一方伤亡亦不惨重。雾黑一路南侵,以那些蛮子骁勇善战,凶残狠辣,憨不畏死的性子,我方怎么能伤亡不重?我方伤亡不重的原因,推究起来,只能是雾黑方并未全力强攻之故。”“那又如何?”雾黑人想怎么打仗,那是雾黑的事,跟风染要不要亲自给贺月报信,有什么关系?“雾黑蛮子如果真的强攻南枣防线,我们固然会死伤惨重,他们也一样会死伤无数,他们远道而来,这样的死伤,他们承受不起。因此,强攻南枣防线,实不可取。不适于正面强攻,就只有另出奇兵。派骑兵迂回南下,从后方或侧方袭击防线之后或敌方重要城镇,从后方打破僵破,一旦索云国都城被破,擒杀了索云国皇帝,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灭亡凤梦大陆上最后一个强国,南枣防线再强,也可以不攻自破。”“师哥,幸亏有你!”陆绯卿对风染一向不吝赞叹。风染道:“这正奇相辅相变之法,原本平常,修年哥浸yin兵法二十余年,当比我们更懂,可有什么不同见解?”郑修年不说话,风染又道:“不困于索云国战场,不执于索阴两国的恩仇,站在凤梦大陆的角度,一旦索云亡国,我阴国必亡,喆国亦不能免,汀国国弱军强,独木难撑,一样难逃倾覆之厄。索云灭亡,大陆中路就被雾黑贯通,东西两路就只能各自为战,不难被雾黑各个击破。可以说,索云一亡,则凤梦大陆大势去矣。”从此,整个凤梦大陆将被外族奴役欺凌,做牛做马,暗无天日,成为雾黑大陆的附庸之属。再要想从雾黑的镇压奴役下反抗起来,光复凤梦,那将是何等艰辛险难之事?风染轻轻问:“修年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