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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加拉虎。”口中喃喃自语,裴东来将此线索如获至宝,“好!有赏!”张训得令,将准备好的银钱交到小个子猎户手中。其他猎户看着艳羡不已,纷纷争相述说自己所知的关于孟加拉虎的所有消息。裴东来没空再听下去,便吩咐张训都一一记下,自己则去找韩厥商量。听到孟加拉虎和契丹的名字,韩厥的反应并不十分惊诧,显然是早有料到,“我以前也听人说过,契丹贵族喜欢豢养猛兽,还经常以斗兽为乐,开局设赌,赌注极大。”“老狐狸走之前提醒过我,现在看来,案情已经渐渐明朗了。”胸有成竹的裴东来面露得色。“你的意思是……”“还记得失踪的那几个斥候吗?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八成是被喂了那群老虎。能把人咬断骨头的猛兽,食量必然不小,几句尸体不在话下。”韩厥听懂了,“你说的有道理。这样一来,景鸿出卖的那些情报到了谁手里,就一目了然了。”“但还有件事不明。”好不容易摸到门道,裴东来急欲顺藤摸瓜,解开所有谜团,“契丹为何要花大价钱购买这些情报?而且还是通过一个高句丽遗族之手。”不等韩厥回答,裴东来自己已经得出了答案,“他们要开战。没错!这是开战前的信号!”见他转身要跑,韩厥一把拉住他,“你要干嘛?”“赶紧写密报传回洛阳啊!”事关重大,裴东来激动得手都有点抖,恨不能插翅飞回神都。“不必了。”韩厥看着他不解的双眼,稍作迟疑,又续道:“朝廷早已得到消息。如果我所料不错,陛下已经向各地都护府下达备战密旨。”裴东来的惊讶无以复加,“你怎么知道?”韩厥坦白道:“我在驿站时,曾经偷拆过军情急报。”这下,裴东来是既惊又怒,猛然发力,将他狠狠推倒在地,腰间唐刀铿然出鞘,“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死罪!”即使刀刃直指鼻尖,韩厥的神色始终是淡淡的,“你若要问罪于我,我束手就擒便是。”握住刀柄的手微微颤抖着,裴东来的眉头皱得像是个化不开的疙瘩,咬牙问他:“你说,为何要以身试法?”“我自有我的道理。”韩厥仰了仰头,鼻尖的刀刃随即往上移了半寸,不禁微露笑意。他的笑意仿佛是种挑衅,可眼神偏偏又满是柔情,裴东来在心软与维护法度间纠结得几乎要疯魔,掐进手心的指甲仿佛要把掌心抠出血来。韩厥不愿见他为难,一手握住他拿刀的手,轻轻吻了吻流血的伤口,“我随你回京请罪。”僵持了半天的唐刀插在地上,裴东来低着头,一字一顿,“记住你说的话。”韩厥默默点头,站起身,捡起刀,递给他,“我知道契丹在辽东的活动区域,我可以带你去找找看。”“找什么?”背过身的裴东来不愿看他。“失踪的景鸿,应该藏在那里。现在,只有他是唯一的知情人。”裴东来嗯了一声,却没任何动作。韩厥走近他身后,见他身体仍然绷得很紧,不禁苦笑一声,“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沉默半晌的裴东来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是怕你逃走。”“那你何需如此戒备?”“我是怕我自己。”韩厥不明。裴东来撇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眼里隐隐透出几分癫狂之意,“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你。”韩厥浑身一震,旋即放松下来,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颈间,看向他的双眼闪动着炽热的火焰,“只要你想要,随时来取。”裴东来一动不动的站着,指间慢慢锁紧。无法抑制的寒意浸透全身,韩厥闭上眼睛,摊开双手,静静等待着。施加在脖颈上的力道却突然消失了,裴东来用力捏着他的下颚,逼他睁开眼睛,“或许有别的方法,要你的命。”韩厥从他的眼中读懂了他的欲望,随即附身舔了舔他冰冷的双唇,低声细语,“乐于奉命。”?☆、十?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即使是每天跟在裴东来身后亦步亦趋的张训,也只是有些诧异为何大人起得比平时晚些,其余倒是一切如常。“大人,我有新的发现。”“说。”“我在那具被咬碎的尸骨上,发现了一块碎布,上面绣有残缺的相思结图案。”“既然残缺,你怎么知道是相思结?”张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在段大人身上瞧见过,据说是段夫人亲手所绣。”看了看张训递来的碎布,裴东来也从深色的血渍里看出确实绣了点东西,只不过他向来对男女之情不甚了解,对于定情信物绣什么花样,更是一无所知,以致于在开始时忽略了这条线索。“那你可曾拿着此物,去那几户失踪斥候的人家里问过?”“他们已经辨认过了,证实是其中一户人家里未过门的媳妇托人送来的信物。”“有把握吗?”“绝对没错。那女子的绣工远近闻名,他人临摹不来。”裴东来心中大定。有了这个确凿证据,两个案子便能名正言顺的并作一起处理。果然,丁武听说此事后,也是哑口无言,不得不默认了他的推断。“不知裴少卿接下来有何打算?”“我想出城一趟。”“此时出城?”丁武愣了一下,随即极力反对,“城外情势紧张,不时有外敌前来袭扰,少卿还是谨慎些好。不如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裴东来料到他会是如此态度,当即毫不客气的冷笑两声,“我便是不懂,丁都督既留本座在此办案,却又三推四阻,到底是希望我早日查明真相呢,还是想借我之手,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掩盖起来呢?”见他句句不留情面,丁武也很恼火,“裴少卿这是何意?如果我有心掩盖什么,何需留你在此与我大费口舌。”“有大理寺的人替你打掩护,岂不更方便你行事?”“少卿大人这是在高估我,还是低估你自己?”“不敢。这是你的地盘,即便在我眼皮底下杀个人又算什么?”说来说去,裴东来依然怀疑姜世才的死因。丁武怒极反笑,连连说了几声好,“你要出城去送死便也由得你,只是还请少卿大人留下字据,免得圣上追问起来,倒把责任赖在我头上。”裴东来一拍桌子,朗声道:“都督大人放心,必不叫你白白受冤屈。”这明显是话里有话,但丁武也懒得多想。此番出城,能不能回来还两说,何必与一个疯子计较。他现在终于明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