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钟休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这个新称呼,半个月前两人的关系还很别扭,他和郝艾相处时仍有些小心翼翼,他担心郝艾只是因为好久没见他这才一时冲动,等冷静下来就会后悔,然后再次缩回去。结果没想到……这就开始喊男朋友了。他有点搞不明白郝艾怎么这么快就接受自己了,很想钻到郝艾的脑子里看看他从非常抵触到迅速接受这中间的心路历程。钟休正瞎琢磨着,看到聊天界面上显示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郝艾把刚才发的那条消息撤回了。钟休心里咯噔一下,飞快地打字问:撤回干什么?我已经看到了。他又甩过去一张截图,刚才郝艾发过来信息的时候他顺手截了图。郝艾:这什么手速啊?有什么好截图的!!郝艾当然不知道两人像这样的聊天截图钟休存了近百张。郝艾:我以为你不喜欢我那样叫你。钟休:?郝艾:男朋友啊。钟休:没有不喜欢,你可以再发一遍。郝艾不好意思起来:不发,这显得我多不矜持。郝艾一旦主动就没有不存在把天聊死的情况,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地聊了近一个小时,且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笃笃笃”,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钟休才发现已经九点了,他从来没在床上待到这么晚才起床。临近过年,前来家里拜访的客人格外多,大部分都是钟父的朋友和下属。钟父从来不收下属送的礼,但依旧有人借着送年货的由头来拜访,钟休对来拜年的客人都欣然接待,但一一回绝了贵重礼品,尽管这样,杨颖琼公司里发的年货依然快把小半个客厅堆满了。钟休为了躲避家里络绎不绝的客人,年关前几天都是上午拿着滑板在外面乱逛,下午去图书馆看书,等到傍晚确定没人去家里拜年了再回家。万达广场外的碗池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广场舞大妈跟他抢地盘,他玩得很开心。可惜郝艾还在兼职,那家纹身工作室的地址离这里有点远。除夕如期而至。除夕夜,钟休一家三口去外面吃了年夜饭,吃完饭钟父钟母去电影院看电影,抛下了钟休独自回家。班级群的新消息一直在手机屏幕上闪动个不停。“啊啊啊教务处有病吧!为什么要让我在除夕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接受沉重打击!”“一首好运来送给大家!”原来现在可以在网站上查期末考试的成绩了,群里的同学们纷纷议论着,准备迎接最终审判,能不能开心地过个年就看现在了。成绩总榜单也随之而出,钟休又是全校第一,班级群里都在起哄让钟休发红包。大过年的,钟休不想扫大家的兴,随手发了一个一百的红包,分成二十份。“除夕快乐。”郝艾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群里已经99+新消息了。郝艾:我错过了一个亿,不开心。刚发出去没几秒,钟休就在群里给他发了一个99块钱的专属红包。下面刷起了一连串的消息:路法言:学神看看我!没抢到红包的不止艾艾一个[狗头]季雯:我也没抢到红包,酸了!众多条柠檬精发言里混进了一条奇怪的内容:啊啊啊过年了!钟爱cp由我来守护!不过两人都没看到这条消息,因为郝艾刚领完红包就愉快地给钟休打了通电话。一接通电话,钟休先开口:“除夕快乐。”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除夕快乐啊!我刚吃完饺子,自己包的!”钟休问:“和姥姥一起包的吗?”“嗯!还有我舅舅舅妈和表弟。”钟休以为郝艾是和姥姥在一起冷冷清清地跨年,没想到还有他舅舅一家人,挺热闹,那他就放心了。*原定在大年初四的滑雪计划取消了,因为前一天晚上出乎意料地下了雪。钟休整个人很绝望,他来到郑川以后,这里下了好几场雪,他还挺喜欢下雪天的,但现在却觉得这雪下得太不是时候了,他失去了一个和男朋友培养感情的绝佳机会。“那你还有什么安排吗?”电话里钟休问,他想去找郝艾,两人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我还要去工作室看店。”钟休吃惊道:“过年都不放假?”“放假啊,老板出去旅游了,店里不能没人看着,有客户就爱趁着放年假的时候来纹身,我这几天都住在店里。”钟休问:“你不回家了吗?姥姥怎么办,有人照顾她吗?”郝艾说:“我舅舅把姥姥接去他家过年了,他家没有多余的客房了。”没有多余的客房?钟休皱着眉问:“那你除夕夜那天睡哪里了?”郝艾轻描淡写道:“沙发啊。”除夕那晚郝艾有说有笑地在电话里和他聊天,那时候可能正委屈地蜷着身体窝在沙发上。钟休郁闷地说:“你忙不忙,我可以去工作室找你吗?”“不忙,来吧。”挂了电话,郝艾给钟休发来一个定位。郝艾还在嘱咐道:“3A在进门左拐第三栋楼啊,你到楼下或者万一没找到地方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下去接你。”钟休这次顺利找到了3A,没有迷路,到了电梯口才让郝艾下来接他。纹身工作室在这栋居民楼的十三层,如果不是门口小黑板上的彩色字体,钟休根本认不出来这是一家纹身工作室,屋子里面只挂了一些纹身图案和照片,很随意的风格。除了郝艾,里面还有一个年轻的女纹身师正在给客户纹身,趴在床上的男客户上半身裸露,室内开着暖气,并不会冷。他背上是个看上去挺复杂的动物图案,已有了雏形。郝艾说:“小枫姐,我带我朋友过来了。”小枫姐只冷酷地点点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郝艾小声跟钟休解释:“小枫姐人很好的,但是给别人纹身的时候不喜欢说话。”钟休点头表示知道了。纹身机器发出嗡嗡的响声,让人听得牙根泛酸。郝艾带着钟休进了一个单独隔开的房间,关上门,外面机器的声音顿时小了一点,郝艾听见这声音,受不了地打了个冷战:“嘶——这声音,感觉像扎在我身上一样,好疼。”纹身针刺进皮肤里的时候声音就没有那么大了,平时听惯了也没太大感觉,但今天在钟休面前,郝艾就是很想说。钟休捂住他的耳朵,说:“那我们不听了,不听了。”跟哄小孩儿似的,郝艾没忍住笑了出来。钟休刚从外面进来不久,寒气没彻底消退,手还没捂过来,很凉,郝艾被冰得忍不住颤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