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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时代也不存在什么保护证人的说法,毛磊就直接告诉他了:“是一个叫仇红的中年女子。”“是她?”温瑜两兄妹异口同声道,毛磊疑惑:“怎么?你们都知道?”温玉兰先说:“她是我女校的同学,之前经常找我跟陶琪的麻烦,学校里很多闲话都是她传出来的。而且她似乎……更讨厌陶琪一点,尤其是最近,每次见到陶琪都是冷嘲热讽,还差点动上手了,她怎么会为陶琪拦轿呢?”温瑜补充:“当时我询问女校学生关于你的事,就是她在下面不停找茬,当时还以为她跟陶琪关系好为死者打抱不平,于是就问了一下名字,她家事做什么的?”温玉兰道:“她丈夫是以前蒙阳城里的书吏,后来上任县令任职之时遭遇叛乱,被流民杀死,然后就一直守寡在家,这次女校兴办,听人说她本是对之颇为不满,但不知怎么还是来报名了。”温瑜跟毛磊对视一眼,看来这仇红问题不小。眼见天色已晚,两人就先让温玉兰早点休息,一起离开牢房。路上,温瑜向毛磊行了一礼,感谢他没有太为难自己meimei,毛磊却不领情:“本官只是依法办案,这件事确实疑虑重重,受不起温大人这一礼。而且从今天开始,这几件案子你就不必插手了。”温瑜错愕:“那怎么成,蒙阳是我的管辖范围,出了事我当然要管,还请大人通融一下。”毛磊不为所动,冷硬道:“礼法不可废,你是温琼温玉兰的兄长,在此事上理应避嫌,如若不答应,就休怪本官按大明律处置了。”温瑜知道对于这种礼大过天的人,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只能暂时作罢,再想办法。但他还是将自己之前破坏白莲教计划一事告知毛磊,并说出自己的推断,即这一切都是白莲教所为。毛磊听完神情凝重,如果真如温瑜所言,这背后有白莲教的影子,那就真的不太好办了。白莲教教徒众多,牵涉甚广,就算是太、祖当年极力打压也没把他们赶尽杀绝,这些年反而有渐渐抬头之势。想到这里,毛磊坐不住了,对温瑜说道:“听闻之前还有锦衣卫到你们这来,能否让他同本官一起协助调查。”此话一出,正中温瑜下怀,宗一封外表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为人其实极为靠谱,而且两人关系还算不错,让他跟着查案自己也好掌握第一手信息,于是同意这个提议,并表示马上去通知他。回到府里,徐敬早早就从巡检司过来等他,温瑜将今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徐敬有些担忧:“如此一来你不是无法调度县内人手了,万一那毛磊不中用,凶手怕是要逍遥法外了。”温瑜笑道:“不,其实这样说不定更好。”看徐敬不解,他又开口道:“虽然我被命令远离此案,但并不表示我不能自己查,毛大人和宗一封的人品能力我还是信得过的,现在我们几个一明一暗,说不定进展更顺利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温瑜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徐敬示意他周围没有人。他还是压低声音道:“刚才毛大人的话给了我启发,我怀疑在这蒙阳县衙之中……有内鬼!”第62章第62章徐敬听他这么说,心中不解,问道:“就因为程迅是死在县衙里,所以你做此怀疑?其实,虽然县衙中有护卫但如果行凶之人武艺高强,再加上用药,想杀人也不是很难。”温瑜摇头:“不只是这样,除了程迅还有玉兰,据她所言,那天她独自在衙门口被程迅调戏,如果不是县衙中人,大清早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点吗?”徐敬听他如此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然后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着手调查。”温瑜思索片刻,答道:“刚才我跟毛大人已经将案情暂时梳理了一遍,想他必定会从仇红那边入手,如此一来,我们反倒可以去查查陶琪这条线,我一直觉得陶琪之死有点奇怪,还记玉兰说过她有个心仪之人吗。”“可是找到那人了?”温瑜否认:“并没有,就是这点很奇怪,按理说陶琪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她的一切行迹都是有迹可循的,但我们翻遍了所有可能跟她有接触的男子,没有一个是符合条件的。”徐敬皱眉:“既然如此该怎么办?”温瑜道:“我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什么完美无缺的犯罪,一定有哪些我们没注意到的地方。如果这次真是白莲教的人所为,那么他们的最终目标还在我身上,倘若猜的没错,背后之人是打算让我温某人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但他们误以为毛磊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现在我们两边一起查案,相信凶手已经慌了。”温瑜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从前哪怕他遇到白莲教,但也一直将自己摆在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毕竟他没有切身体验白莲教作恶这回事,只把他当成一种封建社会底层人民的反抗。然而他只是破坏了他们一个计划,现在就遭到这种报复,可见不管哪朝哪代,邪、教之人都是一样丧心病狂。徐敬安慰他:“放心,我会陪着你一起查,温琼他们会无事的。”另一边再说宗一封,闲来无事的他收到温瑜的消息,得知此事与白莲教有关后,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毕竟这可是他的本职工作。跟毛磊交流了一番,便同意他加入调查。凭着宗一封多年的经验,其实他已经摸到了一些脉络,关于白莲教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手段。于是他先去监牢找温玉兰,牢头自是不敢拦锦衣卫,连忙将他放了出去。温玉兰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走进来吓了一跳,听他亮明身份后才镇定下来:“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小女该交待的已经交待完毕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跟陌生男人共处一室,难免有些不自在,只想让他赶紧问完赶紧走。宗一封也看出来了,于是长话短说道:“我这次主要是想让温姑娘帮我个小忙。”看温玉兰面露疑惑之色又接道:“求姑娘陪我演一出戏。”温玉兰更加不解了:“什么戏?”宗一封侧过身,低声解释了几句。温玉兰听着听着,表情逐渐无奈:“这真的能行吗?我怎么觉得没什么用啊……”宗一封笑眯眯道:“宗某跟那帮妖孽打了那么多次交道,实在太清楚他们是个什么德行了,姑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