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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了江昀这句话,林越仿佛瞬间活了过来,全身上下散发着光亮。国师府内,吴贺捧着热茶,客气地笑看着面前夸夸其谈的方鸽子,不时搭上几句。“太傅大人。”林越从外走进来,拱手道。方鸽子终于停下嘴皮子端起茶往嘴里猛灌,真是累死他了,说了这么久一直没停。吴贺起身回礼道:“大王爷。”“太傅大人请坐。”林越谦和有礼道,“不知太傅大人寻本王可有何事?”“老夫在家闲来无事,便想着来陪大王爷说说话,不知可否唐突了大王爷?”吴贺笑道。林越心道:“当然唐突了,都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了。”“不会不会。”虽说心里想是一回事,可面上说的又是一回事,林越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太傅大人能来陪本王说话,这可真是求之不得啊,何来唐突。”方鸽子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发笑,这两个人鬼话连篇的,真的是有意思。林越从来没见过像吴贺这么健谈的人,整整聊了两个时辰,从山川到建筑,从历史到人文风俗,没有他不会的。若不是到后来吴贺实在是支撑不住,眼皮子打架了,恐怕还能再聊几个时辰。送走吴贺后,林越真想放串鞭炮来庆祝一下。林越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捶了捶僵直的背,在院中活动了一下,便溜去皇宫了。江昀披着外衣靠在榻边,听着屋外的动静,立马转过头,发现却是东海。东海笑了笑:“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吧。”“再等一会儿。”江昀道。“这都快到亥时了,想必王爷不会来了。”东海劝道。“谁说的?”林越走了进来。东海见状,朝林越行了个礼,然后便退下了。林越站在一旁待身上的寒意散尽方才走到榻边,拿掉江昀手中的书,道:“白天看折子,晚上又看书,别把眼睛弄坏了。”“太傅大人都与你谈了些什么?能聊到这么晚?”江昀好奇地问。林越现在提到吴贺就有些胆颤,欲哭无泪的把吴贺同他讲的大致叙述了一遍。江昀听后乐得捂着肚子趴在被子上:“太傅大人为了盯着你也是豁出去了,他平日里话不多,就是对着孙辈,也难得会像对你这般。大王爷,您真有福气。”林越无奈笑笑,把江昀扶起来,一边说道:“若以后知道我俩的事,那他还不得把我念叨死?估计得骂我大逆不道了。”江昀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握住林越的手,认真道:“等收拾完江演就成亲。”“嗯?”林越惊讶地看着他。“毕竟跟了朕这么久,人也睡过了,再不给名分,实在是委屈大王爷了。”江昀勾唇道,“大王爷贤惠端庄,温柔体贴,定是能胜任这后宫之主的位置。”林越心里头各种滋味交织着,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傻笑着。“好了,别傻站着了,去沐浴吧,水还热着。”江昀提醒道。林越直到沐浴完都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江昀实在是没眼看他这副傻相了,转过身面对着墙。林越一把搂住江昀,把他身子掰过来与自己面对面,与他额头相抵,柔声道:“景清。”江昀:“嗯?”林越:“景清,景清,景清。”林越一直重复着喊着江昀。江昀窝在林越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缓缓阖上眼。均匀的呼吸声自耳畔传来,林越紧紧搂着江昀,满足一笑。江昀一大早便去上朝,林越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一直等到江昀退朝回来。江昀换了身常服,走到榻边把林越拽了起来:“巳时都要到了,还赖着作甚?”林越干脆趴在江昀肩上,懒洋洋道:“我又不要做什么,不用起那么早。”江昀推了推肩上的脑袋,道:“赶紧起来,带你去见个人。”“谁?”林越抬起头问。江昀往后退了几步,拿起一套干净的衣裳丢给林越:“先起来再说。”二人绕过御花园,来到一处宫殿。宫殿的围墙上正挂着几朵淡紫色的花朵,颇有生机。“难不成陛下在这里面藏了什么美人?”林越打趣道。江昀斜了他一眼,没有搭话,径直往里走。林越摸了摸鼻子,抬脚跟上。屋内传来幼童的朗朗读书声,林越瞪大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屋里走出一个内侍,看见江昀先是一愣,连忙行礼:“奴才参见陛下。”“阿宁,是父皇来了吗?”稚嫩的声音传来。阿宁没有来得及回话便被江昀打断了:“书儿。”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快地跑了出来,粉雕玉琢的,rou嘟嘟的脸蛋正泛着红晕,可爱极了。男孩兴奋地抱住江昀的腿,开心地喊道:“父皇!儿臣好想你!”江昀弯腰抱起男孩,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父皇不在这几天书儿可有好好听太傅大人的话?”“有的!太傅大人昨日还夸儿臣了。”书儿搂着江昀的脖子,献宝似的说着。林越僵直地站在一边,看着这父慈子孝的场景,一时竟有些透不过气来,理智告诉他要相信江昀,可是却又不自觉的会去多想。林越垂在两侧的手暗暗攥紧,目光落在地面。“咦?父皇,这位是?”书儿趴在江昀肩上,疑惑地看着林越。江昀这才想起忘了同林越解释,转头看着林越茫然无措地站着,顿时心疼不已,出声道:“古青国大王爷。”林越听到声音立马回过神,抬眸便对上一双饱含心疼的眸子,扯了扯嘴角:“见过小皇子。”江昀放下书儿,道:“你先进去准备一下,父皇待会要好好考校你。”“好!”书儿连连点头,拉着阿宁跑回屋。林越敛去心头杂绪,笑着看向江昀:“这孩子挺可爱的,眼睛像你,挺可爱的。”“哦?是么?”江昀挑了挑眉。林越点点头:“是的,很亮,像星星一样。”“他是南平王世子,江惊书。”江昀道,“南平王四年前战死沙场,南平王妃生下书儿便也跟着去了。南平王没有嫡亲兄弟,族里那几个争着瓜分财产,无人照顾书儿,发着高烧也无人请太医,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我便抱来了,养在膝下。”“所以,林皇后,你不用吃醋的,也不用装大度。”江昀凑在林越耳边,戏谑地说道,“放心,我会对你从一而终。”林越想到自己之前所想的那些,难免有些赧然:“抱歉,我……”“好了,不用说了。”江昀笑道,“走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