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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好酒,正打算与江昀好好喝上一番,却半途杀出个程咬金。“好了,先去看看吧。”江昀笑道。林越轻哼一声:“小兔崽子。”“东海,把酒收好。”江昀道,说完便与林越一同前往厢房。周禀年给男子递了杯水,男子接过大口喝起来,哑着嗓子道:“多谢诸位英雄相救。”“你是何人?”江昀问。“我乃缥缈村村民,文路。”文路眼眶泛红。江昀微怔,回过头看向林越,而后再次问道:“可我听闻缥缈村全村人惹怒龙王,祭天了,你怎么?”文路握拳狠狠捶在被子上,咬牙道:“确有此事,可奈何天无绝人之路。”林越站在一旁,挑了挑眉,这李稼做事,也不稳妥嘛,已经逃了两个。“那日在夜落山,李稼那狗官伙同妖人,大肆屠杀无辜,而后丢在所谓的石阵内,呵,不就是一个大土坑罢了。”文路眼里满是痛楚,“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却被枉杀,死后连副棺材也没有,埋尸荒野,成为孤魂野鬼。”“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林越递了杯茶给江昀,好奇地问。文路耷拉下脑袋,缓缓道:“我当时站在陡坡处,身上被砍了几刀,跌入坡下乱林之中,那李稼觉得我必死无疑,便也没有多追究。我当时意识依旧清醒,听着人们痛苦的呼救声,以及李稼那冷血的笑声,我想上去救他们,可惜我却动弹不得。后来,我被一位和尚救了,那和尚对我说让我多等些时日,必有好心人会来帮我。于是,我便每日在城外,靠着乞讨为生。”“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会身负重伤?”林行云不解道,“按理说这么久过去了,你的伤不应该这么重。而且,你现在这些伤,是最近新添的。”文路闻言,眸光微闪,道:“没得钱医治,伤口时好时坏。”林越嗤笑一声:“怕是已经跟王铁牛遇上了吧。”文路震惊地看着林越,连连摇头:“没,没有。”“行了别骗我了。”林越不耐道,“他已经跟我们说了,就你们那点小伎俩,真当李稼是傻子不成?”文路闭上眼,无力道:“没错,我当时也没想到铁牛活着,他见了我,说了他的计划,我决定奋力一搏,便随他一同去了,我负责在外面接应他,谁知被李稼身边那位叫玄策的杀手给遇见了,幸好跑得快,被一位老妇人救下,老妇人让我藏在泔水桶里,这才得以脱身。”周禀年站在一旁听着,心里暗自对林越竖起大拇指,就这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说假话,把别人真话给套出来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缥缈村是不是与李稼有什么渊源,或者是得罪他了?”林越道,“又或者,他是不是看上你们村子里哪位姑娘,那姑娘誓死不从,所以他起了杀心?”“对对对。”林行云连连点头,“我看见过一个话本子里就有一场,一个官员看上了一位姑娘,那姑娘不肯从了他,他心怀不满,就找刺客杀了那姑娘全家。”江昀听着这兄弟俩的言论,微愕,随即不满地瞪了眼林越,这林行云才多大,就给他看这样的书,像什么样子。林行云轻咳一声,看向窗外,这不怪他。“云儿。”江昀开口道。“嫂,少爷。”林行云松了口气,幸好,差一点又喊成嫂子了。“我那有一些书,日后你随我回去拿。”江昀道。林行云呆呆地应道:“不用太多,现在没有红薯,不能烤。”江昀:“……”林越低下头憋笑。周禀年则想,这古籍拿来烤红薯的味道难不成更香?回去试试,日后好跟苏大人分享一下。林行云不明就里,他说的没错呀。“哪有什么渊源。”文路叹了口气,“无缘无故招来的杀身之祸。”“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估计是你们无意中得罪他了,你好好想想,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陌生人经过,或者拿过什么东西。”周禀年坐在一旁,接过林行云递过来的瓜子,慢慢磕着。文路一听,迷茫道:“只连日涨大水,李稼说是因为我们得罪龙王爷,所以才这样。”“你既然都信了外面那套说辞,又何故喊冤。”周禀年一边拍掉身上的瓜子壳,一边说道,“你说涨大水,整个丹溪城都在下雨,不仅你们缥缈村被大水给冲了,与你们仅隔几里地的小燕村,也毁了许多房屋,若因此判定你们得罪了龙王爷的话,那小燕村为何却能安然无恙?”这几日周禀年将缥缈村附近的村落都逛了一圈,因着时日不太久远,村民们对这事都有印象。文路垂眸不语。“我们可以帮你。”周禀年沉声道,“但是你连实话都不愿与我们说,那样,我们也爱莫能助,李稼也就只能逍遥法外了。”“你们当真能帮我?”文路眸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周禀年点头:“这是自然,我们少爷最讨厌别人为非作歹。”文路嘴边咧开一抹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林越在一旁站了许久,觉得腿酸,便拉过一把椅子,挨着江昀坐下,借着宽大的袖子,捏了捏他的手。江昀瞥了他一眼:“好好听。”手却没有收回来,由他去了。林越心中愈发得意,肆意摸着江昀的手,真软。文路沉吟片刻,脑中灵光一闪,激动道:“两个月前,有一群外乡人拉着一车车的大箱子经过我们村,恰巧一辆车的轮子坏了,箱子里的东西翻了出来,竟是金子,在阳光尤为夺目。那群人连忙捡起,并且十分紧张。我当时与几位兄弟干完农活回来,看见他们,便想上前帮忙,结果被他们手中的刀给吓走了。”☆、黄金“金子?!”林行云一听钱立马来了劲,慷慨地把手中的瓜子尽数给了周禀年,凑到榻边,伸长脖子,“哪里来的?”林越很鄙视地看着自家弟弟:“瞧你那副出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来的小乞丐。”江昀轻轻踢了踢林越。林越撇撇嘴,这人明明是自己的,怎么会偏心那个小崽子。“到后来却也奇怪,他们总是在深夜押送,白天再也看不见人,只有那深深的车辙印才知晓又有车队经过。”文路道。“一次大概有多少箱?”林行云好奇地问。文路皱着眉头细想,道:“第一次看见有将近十来车,后来他们换成晚上押送,便再没遇上过。”林行云唏嘘不已,这么多钱!!!江昀则面色一沉,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了出去。周禀年也意识不对,跟在江昀身后。江昀负手而立,站在树下,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