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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反正他现在身上套了个学习的笼头,跑到哪儿也跑不脱这些一对一互动教学,不会影响修行的。那位女修感动地说:“道友是做大事的人,无怪这么多位受你救援的客户都对你念念不忘了。这回的客户恰巧与你出身同一个小世界,且来求助并不是为她自己,主要是为了救她心爱的男子,若非如此也不会特地派给你了。你暂且忙过这一阵,以后我们会送几位有资质的女修到无妄小世界给你帮手,你升做个主管,具体事务交给她们奔走,就不用又救人又推销地占着身子了。”这么快就能升官了?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呢……邵道长心跳跳得略快,羞涩又有点小兴奋地答道:“这都是我该做的。”两人又客套了几句,传送阵光已流逝过茫茫虚空,穿透宇宙膜落到了昭实小世界。阵光被游戏客户端牵引着落在一座装饰精美却似带点陈旧感的房间里,门前博山炉里点着沉水香,香气中又和着点苦涩的药味,都闷在严严实实的房间里,混成一股久病之人特有的味道。虽然朱漆已不鲜亮,陈设的器物也不算是珍品,可他的神识扫过全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里大部分东西都是内造的,连普普通通一个靠枕都是宁府进上的妆花锦做的。房里还有几名梳着双垂髻的少女侍立,头上都只戴着珠花,可那珠花的式样和脂米分香气也都不寻常,所以说这里是皇宫内苑?这次的客户是位后妃?……她的心上人是皇上,还是有了别人?虽然这回到了最能施展他多年所学的地方,邵道长这心里还是不太塌实。帮后妃邀宠是他的本份,帮后妃私通外人可不是,他的业务不太熟练啊……他略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看向床上半倚半靠着的那名女子。这位顾客根骨灵秀、容色极美,只是神色略有些憔悴,藏在被褥里的身材却略有些丰壮……不,也不是。她的肩还是窄窄的,脸上也没什么rou,是她的肚子高高隆起,远看像是胖了。原来客户是怀孕了。正是怀孕要人陪的时候,男朋友却出了意外,也难怪她求助千蜃阁救人了。那她怀的是不是皇上的孩子,是要保胎还是要打胎?邵宗严脑中瞬间转过不少念头,拽了拽晏寒江的袖子,要他传音给那位客户,请她先把房里这些人都遣出去。趁着传送阵光未落,晏寒便将声音隔空送入客户耳中,生硬地说道:“我们是千蜃阁派来救你男朋友的,你把身边这些人都弄出去,我们好现身。”正在床上发呆的客户猛一下子脸上就有了神彩,回眸扫过侍女,威严冷淡地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独自歇歇。”那几名少女还想劝她一句,可传送阵光的保护功能是有时间的,晏寒江便果断出手迷惑了她们的神智,把她们都弄出房间,一挥手锁闭房门,布下了隔绝内外的灵域。阵光消散,两人的身形暴露房中,邵宗严面含微笑,快步走到客户身边拱了拱手:“我是元泱苍华大型网游的客服邵宗严,尊贵的顾客,我是为你而来的。”顾客冷淡的眼里忽然放出一阵光彩,不顾自己身子不便,一掀被子就朝他滚过来,伸出枯瘦的手去抓他。邵宗严连忙过去接住那只手往上一推,轻轻柔柔地就给客户压回了原地,连被褥都没出褶儿。顾客眨了眨眼,仍是死死握着他的手问道:“你……你是邵宗严?你是前些年因为勾引有夫之妇被半个江湖追杀,后来却又带着男道侣回来打压下了那些从前害过你的人,之后飘然隐去的那个邵宗严?”邵道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正欲劝她收敛情绪,以免伤到腹中胎儿,顾客的手却又抓得更紧了些。那只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露,对着他的眼里却闪动着惊喜与杀意交织的复杂神情,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就是倾覆前朝,被本朝始皇钦定为邪教的玄炼宗的弟子……他的师弟,邵宗严?”邪教余孽邵道长猛地抽出腕子,站起身看着下方客户交织着期盼与恨意的目光,心中忽然一动,压低声音问道:“顾客您对千蜃阁前辈所说的那位心上人莫非……就是我师兄祁会轩?”第110章第九次救援真正需要解救的,这位客户的男朋友,其实是他的大师兄?不……大师兄不可能出事!当日在万仙阁,四师兄卜未明不是说大师兄在京里过得很好,比起祖师当年只差了个国师的名份吗?何况大师兄当初亲手解散了玄炼宗,烧毁了几百年传承的花名册,除了他们几个师兄弟本人,这世上还有谁知道他们是出身那个被朝廷缉捕的宗门的?何况他们宗门里第一条门规就是绝不许对后宫妃嫔动情,否则就是取死之道,大师兄一心振兴宗门祖业的人,哪怕真的心动,也会让位于大业的。他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正要再问细情,那位客户却撑着身子坐起来,苦涩地笑了笑:“他……他那样的人怎么会为我动心?当年我初见他时就知道,他和我这样的俗人是不同路的。我进这宫也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家族,又怎么敢行差踏错。只是不这么说,千蜃阁是不会派人下来救他的……也幸好这么说了,他们才会把你派来。”“我师兄出了什么事?”邵宗严的脸色比头一次接触碱基互补配对规律就要连做二十套dna转录rna计算题时还难看,竟连好好对待客户都没顾上,手握在床边上失了轻重,把一块檀木板连着上面的被褥抓下来,在掌心揉成了米分末。客户瞄到这画面,呼吸猛地错了一拍,似乎是被呛到了,重重咳了起来。晏寒江从后面握住了他的手,掌心里传过一片冰凉,轻轻软软地,把他快要跳出腔子的心重新压了回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客户的态度不像样,悄悄把手里的碎末洒到脚踏的雕花孔里,嘴角提起个僵硬的笑容,从法宝囊里掏出一枚补元丹递给客户,温声道:“方才是我失态了。我的确就是那个邵宗严,我师兄出事可是与我有关?客户您一定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可否在我这地图上标记一下,我这便去救人。”客户也没跟他客气,接过丹药服下,脸色顿时就转几分,咳声也停下了,虚按着隆起的肚子说道:“你这个做师弟的倒是强,怎地你师兄却好像不懂什么道法呢?若他有你一半的力气,哪怕不是真神仙,也不会给箫韶那昏君绑进宫里的!”……因为他们门派是吃开口饭的,学的都是怎么算命问卜、炼药长生而不是实打实地练武。他的武功也很粗疏,全仗着天生力气大、反应快,再加上又走了运能会点仙术,若只论武功招式,还不及江湖上二三流门派的弟子呢。大师兄志在重现门派昔日荣光,所以不太重武功而多在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