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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继续演了。严澜叹了口气,“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我这伤口可都是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就是稍微夸大了一点点,就想博取一下你的同情心么。”“演戏前,不检查检查自己的道具?”程帅扬手挥了挥手里的药盒,“都过期半年了,自己不知道?”严澜郁闷地低下了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湛的演技会坏在这一盒药上。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早知道不演得那么完美就好了,什么止痛药,简直多此一举……”严澜抬起头来,看着程帅,眼神表情格外认真,“受伤是真的,擦伤是真的,枪伤也是真的。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行不行?”说道最后还露出了一点儿小可怜的模样。“我是真的没反应过来,那个电话是你打的,那个时候我刚受了枪伤,血留的有那么一点多,脑子不清醒,绝对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严澜看着程帅,小狼狗太难哄,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哄才好了。看着嘴边递过来的那杯水,严澜苦兮兮地看着程帅,“别了吧,我那天挂过点滴了,这盐水我就别喝了吧。”“我现在缺的不是盐分,是糖分,比如你抱抱我,我这伤估计立马能好。比喝什么都有用。”“是不是还得亲亲你?”程帅手没动,接了一句。“这也不是不行,伤患都是比较需要爱的关怀的,亲亲抱抱什么的最合适了。”严澜嘴贫了一句,但水还是乖乖接过来喝了。——白开水。说好的盐水的呢?说好的要给他洗伤口的呢?严澜看着程帅,觉得自己被蠢了一把。程帅已经扭开了脸。这人蠢的,他并不想看。严澜把一杯水喝了个干净,滴水不剩。然后伸出手把程帅拽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好死不死碰到了腿上的枪伤,严澜面无表情地咬紧了牙关。——本来是装疼,现在成了真疼,还不敢说。严澜只能用力抱紧程帅,低头挨在程帅的颈窝里,“让我抱抱,我很想你。”程帅本来还想挣开严澜的动作顿了下来,挺着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严澜埋在颈窝里的脸露出了笑意,好像他已经摸到了小狼狗的一点规律。“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严澜抱着程帅,把头从程帅颈窝里抬了起来。程帅被严澜抱着,人在严澜腿上坐着,程帅瞥了一眼那透着血的纱布,动了动,想站起来。被严澜紧紧又用力抱住了。“不要站起来。”“你的腿还想不想要了?”程帅眉头皱了起来。“只想要你。”严澜看着程帅,笑嘻嘻地说。程帅扭开了脸,用力坐了坐严澜的腿。严澜配合着龇牙咧嘴了一番。严澜脸上做着夸张的表情,但皱起的那一瞬的拧眉,程帅还是看到了。没再用力,换了一个受力比较轻的坐姿。“我给你买个手机吧。”严澜突然说,“现在要找个固定电话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事。”“不要。”程帅拒绝地干脆利落。严澜看着程帅若有所思,“钱,算是我借你的,不白送,等以后你还我。”程帅转头看向严澜,“我的钱可能不干净。”——还记着这茬呢。严澜笑眯眯地看着程帅,“不干净,我用水洗洗,保证洗得跟刚印出来的新钱一样。”“你说以后我能做什么?”严澜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伸手摸了摸程帅的头,“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很好养活的,一口白米粥也能养活我。”“那你爸妈可能得找上我拼命。”程帅说。“你长这么好看,他们根本不舍得动手,特别是我妈,最喜欢盯着长得好看的男孩子看。就为这个,我爸天天吃飞醋,还不敢骂我妈一句,骂一句,我妈能不理他好几天,就更找帅小伙看。”……程帅跟看个傻子一样看着严澜。严澜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道:“我说得是真的……”信你个鬼。程帅扭开了视线。严澜揉了揉程帅的头,“怎么突然提这件事?”“没什么。”程帅说。“你不是在看书么?去报个名吧。”严澜说。“社会上的考试。我看你看得那么认真,你是想要考试的吧。”“学什么?”程帅视线看向窗外。程帅是想要读书,但不知道学什么。“做个律师吧。”严澜说。严澜看着程帅,想象着程帅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模样。点了点头,肯定很帅。“就考个律师吧。”程帅看着严澜,他没考虑过什么方向,严澜说的律师,他更没想过。只是因为辍学的早,才对读书有那么一份执着。律师?程帅对律师的概念估计还没有普通人了解的多。“不想考律师吗?”严澜看着程帅没什么反应,问了一句。程帅沉默了下,不知道说什么。说他根本不了解律师?“我陪你一起考。”严澜说,“这有什么好郁闷的。”第46章046程帅从严澜腿上站了起来,“我郁闷?”严澜点了点头,你可以去照照镜子,“你脸上全写着郁闷这两个字。”“我脸上写着郁闷?我脸上有表情?”程帅看着严澜说。严澜从床上起了来,站在程帅身侧,伸手把程帅拉进了自己怀里,“你也知道自己脸上没表情啊,以后能不能多一点表情,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猜出来。”“猜不出来就别猜。”程帅说。才几天,程帅觉着严澜似乎瘦了一圈。这样靠着感觉尤其明显。“能不能有点良心?”严澜郁闷地靠着程帅的头蹭了蹭。“你是还想让我跟你算算那张破纸的事?”程帅抬起头,看着严澜。“哈,哈,哈……那什么,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严澜赶紧岔开了话题,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把人捋顺了,怎么可以再翻旧账。“走走走,出去吃大餐。”“出去吃?”程帅眉毛皱了起来,“你这全身的伤还要出去?”“这房子里装备都还没齐,开不了火。”严澜推着程帅往房外走。严澜的动作比平时有些微的不利索,就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但可以忽略不计,不等于没有。程帅走快了几步,严澜手推着他也得用力。走到门口,准备换鞋了,程帅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换鞋,回头看了一路,红木地板上全是他来回的两行脚印。……“回来我擦。”程帅把头扭回来说道。严澜换鞋的动作顿了顿,脸上全是笑意,回来这个词,他听得很开心。“擦不擦是其次,你跟我回来才是首要。”……“我擦完了就走。”程帅把话补完。——他为什么非要嘴欠,严澜无奈地叹了口气。两人下了楼,走到大门口,还是那个保安。程帅看着保安从岗位亭里出来,一脸激动地看着他们。保安觉得自己好像是终于找到了叛逆期青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