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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点走,别吵着我睡觉。”祝黎川戴上墨镜,遮住眼底的倦意,轻声说:“快睡吧。”轻手轻脚带上门,祝黎川终于接了周凯的夺命连环call,哑声道:“马上下来。”“今天记得给齐科打个电话,让他收拾好行李来剧组,有事安排给他。”齐科也是祝黎川的助理,平时只负责打理祝黎川剧外的饮食起居,不跟着进组,和周凯拿着一样的工资,工作却听起来更轻松。当着祝黎川的面,周凯不敢放肆,祝黎川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杀死,只敢在电话里小声地询问:“祝哥,喊齐科过来是要让他跟着程琛吗?”“周凯,知道的事情还问,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是皮痒痒了,还是嫌工资太高了?”祝黎川揶揄道。祝黎川的一番话彻底坐实了周凯内心摇摆不定的猜想,叹了口气,懊恼地挂断电话。他想了一整晚也没想明白他到底哪里没注意到,才让一直以来都是以洁身自好的良好形象示众的祝影帝脱了缰,把保持了这么多年的清白交付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明星身上,逼得他们做公关的个个提心吊胆,随时随地保持一级戒备,生怕稍不注意就让祝黎川跌下神坛。祝黎川本来平时嘴上就没个顾及,得罪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他们碍于祝黎川的身份和背景,一直忍气吞声,不敢造次,要是真被他们逮着了祝黎川的尾巴,秋后算账是迟早的事。周凯也明白祝黎川的打算,在他没准备好之前,除非万不得已,祝黎川是不会将他和程琛的关系轻易暴露在大众面前。祝黎川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但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抠细节抠到令人发指,堪称完美主义者。他平时戏份比较多,不一定能抽出空照看程琛,必须得安排一个人跟着他,照料的同时还得时不时看着他,为他铺好脚下的路,业务能力最强的齐科无疑是最佳人选。齐科虽然是祝黎川的生活助理,以前却是现在当红男团的经纪人,把他们从默默无闻拉扯到大红大紫,后来和原公司因为工资的原因闹掰被祝黎川挖走。不想和祝黎川本来的经纪人抢饭碗,委身当了助理。挂着助理的名号,干的却是经纪人的工作。而他最擅长的就是挖掘每一颗被遮掩住光芒的宝石。祝黎川走后,程琛哪里还睡得着,稍微眯了眯眼就给前台打电话:“喂,你好,511的早餐服务能帮忙取消一下吗?。”“请稍等,这边帮你查询一下。”前台当值的工作人员说话客客气气的,听不出半点熬通宵的不耐烦。在录入的客房信息中查找511,一片空白,顿了一下,“您好,确定是511吗?511只有昨晚订了晚餐,早餐没有预定呢。”深感歉意地挂断电话,程琛轻轻拧眉,将衣领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遮住昨晚一不小心又留下的纵欲红痕,心里纳闷,他分明记得祝黎川说给他订了早餐,难道是他记错了?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去片场,门外传来敲门声。门外站着不是别人,正是面无表情的于笙,从程琛开的门缝中将手中的早餐塞给他,“吃了把空碗给我看,吃完才能给你化妆,别看我,不是我说的,要找就找祝哥,我只是带话的。”第39章我该吃醋吗?39程琛对早餐没有要求,他早上习惯性反胃,就算于笙带来的是他喜欢的虾仁海鲜粥和虾饺,他也不太想吃,更何况他正在减肥,鬼才信祝黎川口中的吃了不长胖。于笙油盐不进,任凭程琛怎么解释,她也只重复祝黎川的话,吃了才给上妆。有求于人,不得不照着做,程琛深感挫败,后悔没偷学一手,只能硬着头皮上,紧蹙眉头,忍着恶心,喝了一小半,苦着脸小声说:“真喝不下了,我留着当午饭行吗?”于笙没说话,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认证照发给某个已经在片场的影帝:【吃了一半。】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于笙拿出化妆包,让程琛给她腾地方,一言不发,冷漠得如同ai程序。。“祝黎黎哥不需要化妆吗?”程琛闭着眼睛让于笙给他眼底打阴影,他不确定于笙是否知道他和祝黎川的关系,只能选择性装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笙在程琛虚晃的睫毛上轻轻扫动,问一句答一句,机械地回复:“祝哥让我跟着你,他还有其他化妆师。”程琛皮肤白皙,小鹿眼惹人怜爱,无论眼神多有戏,看起来都没有那股狠劲,倒有点像小奶狗生气,让人怕不起来,出众的长相反而成了他演员道路上的绊脚石,观众往往只关心他的外貌,对他的演技反而不是很在乎。于笙给程琛上妆比较轻松,不到五分钟就完事,他与身俱来就有一种少年感,不需要多余的修饰。“跟着我?”程琛诧异地问。不清楚祝黎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突然把他的专属化妆师安排给自己,纵然程琛心里有疑问,于笙也不会给他解答,抿了抿嘴,心里有点不好受。酒店门口停着祝黎川的保姆车,于笙越过程琛先上了车,看到程琛掉头走路,她难得皱眉,疑惑地问:“你不坐车吗?专门派过来接你的。”没说是谁,想也知道是祝黎川的主意。“你们坐车吧,我不着急,走路过去。”离片场只有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程琛腿长,稍微走快点十分钟就能到,他可不傻,要是他明晃晃从祝黎川的保姆车下去,在片场又故意和祝黎川保持距离,那岂不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于笙喊不动程琛,但又不能丢下他先去,只好让司机开慢点跟在程琛身后。程琛赶到的时候,正在拍祝黎川的单人镜头。今天是师瑞卓归队第一天,外面办公室里狂了大半个月的刺头们瞬间老实了下来,规规矩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家都知道师瑞卓家里出了事,谁也不敢多吭声,生怕脾气火爆的师队把怒火借机转移到他们身上。师瑞卓的办公桌不知道是谁帮他整理过了,桌面不再杂乱,文件整洁摆放在后面的玻璃书架上,手指擦拭一番,还有湿润感,应该离开不久。他剑眉紧蹙,眼底燃起熊熊火焰,用力捶在桌上,将桌面上新摆放的盆栽震落在地,陶瓷碎片飞溅出办公室。“谁进来了!我说过的话,你们都是当放屁吗?!”师瑞卓不允许任何人未经允许进入他的办公室,更不能随意动他桌上任何文件。他对案件的思路和线索,通常随手记录在草稿纸上,之前散落在桌面上的文件背后或多或少有他记下的记号。为了防止出内鬼,记号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