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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培恰好也在这个时候“妈的”骂了声。 薄白立刻伸手,用校服袖子捂着易远暮鼻子,抬起他下巴说着:“仰着头。” 易远暮立刻昂着头。 梁丰听到动静,打开教室的门,站在门口,吼着:“干什么?” 一个同学小声说:“暮哥鼻子流血了。” 梁丰眼神眯了起来,看着几个人围着易远暮,不像是在作秀,于是说着:“来个人扶他去洗一洗。” 祝培回到教室里,问着:“谁有卫生纸,给我点儿。” 女生们纷纷递过来几盒纸。 “我清风的。” “用我的,用我的。我的卫生纸进口的。” “你个碧池,你哪里进口的,这上面不写着madeina,别以为写个英文就是进口的。” “我的比她的贵……” “贵你妹,你明明上周打折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易远暮在女生心中人气非常高,顶着堪比校草的脸,有着女生梦中王子的家世,自信嚣张但又极其好相处的个性,堪比小太阳般邻家男孩的笑容,勾人摄魄的桃花眼,有着女孩儿们梦幻的一切。 无论走到哪儿,气质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却又浑然天成。 他是这个学校女生梦中情人的第一人,长得帅,家世好,好相处。 祝培随便拿了一包,转身就走。 薄白用衣袖捂着易远暮的手有点儿酸了,但他还不能放手。 他用袖子按着易远暮的鼻子,拉着他,朝着厕所的方向去。 易远暮仰着头,他眼睛只能看到天花板,所以他随着薄白走而走。 感觉到薄白捂着鼻子的手松了,他摁住薄白的手。 薄白的手捂着袖子压在他鼻子上,他的手压在薄白的手上。 薄白举着的手找到了依托,手酸得到了缓和。 易远暮隔着校服袖子,捂着未婚妻的手,未婚妻的手指露在袖子外面,被他一起捂着,手指很凉,也很细,皮肤很好。 草,鼻血又涌上来了。 他下意识的摁紧了未婚妻的手。 薄白感觉手忽而被捂紧,问:“是不是血往出涌?” 祝培连忙拿着纸跟上来,说:“拿到卫生纸了。” 梁丰看着一群人簇拥易远暮去厕所,讥讽的吼了声:“洗个鼻血还得一群人伺候着?真把学校当你家别墅?” 薄白没想到这老师刻薄到这种地步,如果易远暮没对他外甥怎么样,梁丰也不会故意针对易远暮,易远暮打杜添苟这件事,薄白影影约约觉得与自己有关。 祝培没理梁丰,拿着卫生纸大步跟了上去。 梁丰冷着脸:“洗个鼻血一个人不够?” 薄白回头冲着梁丰说:“不够。” 祝培跟了上来,三人拐过走廊,将梁丰那冰冷削骨的眼神给扔在了身后。 到了厕所,薄白放了手,捧了水拍了拍易远暮的后颈。 易远暮感觉到薄白那冰凉的手指在后颈处滑过。 洗干净了鼻血,易远暮拿着卫生纸团堵着鼻子,薄白把白色校服袖子伸到水龙头下搓了搓。 那白色校服袖子刚捂着易远暮的鼻子,有片晕染开的血迹,此刻,被搓掉的血迹顺着水流流入下水道。 “怎么回事儿?难道肾虚?”祝培笑着。 “滚开,老子肾好着呢。”易远暮洗了洗手:“我妈说我这几天考试,天天人参鲍鱼鹿茸各种补身体的一股脑塞,再不流点血,我都怀疑我身体有毛病了。” 薄白想到了欢姨,欢姨喜欢给他们做好吃的,但欢姨做的都是温补型的,虽然拉肚子,但不会流鼻血成这样。 三人洗好走出卫生间,恰好看到不远处,教职工厕所矮胖的身影闪过。 易远暮瞬间倒在薄白的肩膀上,身体往地上滑。 薄白脸都白了,拍了拍易远暮的脸:“怎么了?快,送医务室……” 祝培懒得去扶他,看他演。 薄白一把抱住易远暮的腰,冲着祝培说:“愣着干嘛?搭把手啊。” 易远暮顺势抱住薄白的脖子。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薄白背上流连。 艾玛,未婚妻这小身板一点儿rou都没有,应该好好补一补! 祝培拎着易远暮另外一只手,把他拎起来,说:“别……” 这时,他目光也落到了教职工厕所外的校长身上。 哎我cao—— 原来你装晕不是为了泡薄白。 而是为了在校长面前秀一把啊。 他听到薄白在易远暮耳边冷冷说着:“你装就装,爪子安分点。” 祝培诧异,原来薄白一早就知道易远暮在装呢。 刚刚还那么紧张让自己搭把手,好像易远暮真的晕倒了似的担心。 薄白果然是易远暮的祝英台。 我不是。 英.祝培.台感觉到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校长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到一个学生晕倒,连忙穿过教学楼与办公大楼的走廊,说着:“怎么了这是?快,送医务室。” 分手大师也跑过来,蹲了下去,说:“来,快点儿。” 易远暮欲哭无泪,早知道就装头晕就好了,本来想让薄白扶,现在竟然让分手大师背。 朕做不到。 分手大师一路将易远暮背到医务室,医生拍了拍易远暮的脸,掐了掐人中。 易远暮装不下去了,才悠悠转醒。 祝培生怕这二货像偶像剧那样来一句“我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于是直接浮夸问着:“好点了吗?刚你走出厕所就晕了,吓死我们了。” 易远暮虚弱的点了点头:“嗯。” 接着,他一把抓住校长的手,虚弱无力继续演戏:“我没事吧,我不会得绝症了吧?” 薄白冷眼旁观,这货的演技比国产偶像剧还浮夸。 他不会真把校长与分手大师当智障了吧? 校长安慰着:“不会的,你放心。” 分手大师:“怎么会得绝症呢?绝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