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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隐瞒了一些事实,诸如赵嘉楷找上门、去横店营生等,知道这个人爱护着自己就够了,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们消散在这大好的春光之下吧。他说得伤感,昝三邻也急了,问:“你jiejie还会找上来吗?”他明明说了他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问题的!“她敢来就好了,”邱粤冷冷一笑,“我会让她后悔再踏入H市的!”他说得决绝,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计策套邱湘踏入陷阱,昝三邻不想他们姊弟俩关系闹僵,本要劝服他消消怨气,只是想到自己也与家人闹僵,根本没什么立场说大义凛然的话,劝解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全部吞了回去。“别提那个女人了,”邱粤一边拉他一起走,一边指着前方道,“拐上那道斜坡,咱们的家就到了。”昝三邻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斜坡不高,黄泥路铺着碎石,却抑制不住几丛野草的疯长,两旁只有几株孤零零的老树点缀着,树下阴影处被人圈出了一块地儿圈养几只雪白的鹅,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正拿着煮熟的食物喂它们,似乎也听到了远处邱粤的声音,也顺着声响打量着来客。快到斜坡时,那个喂鹅的小孩早就撒腿跑了,那身过大的棉袄约束了小孩的步伐,踉跄地摔了一跤,不似别的小孩那样嚎啕大哭吸引关注的目光,而是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提着过长的棉袄下摆,闪入了一户矮房人家。靠进市区的农村,虽然是小孩,也不该有这么怕生,昝三邻暗想。不过此时他的全副身心都被眼前的新家所占据,这是一栋半新不旧的三层楼房,房子外头没有装上瓷片,风吹日晒的,有一面已经长了灰黑的霉,院子很大,只有当中的一块地面打上水泥,两侧荒地长满了长长的狗尾巴草。邱粤开了大门,客厅的家具却是全新的,散发着松木的清香,电器一应俱全,地板也很干净,不像院子那样狼藉。客厅侧有一间厨房,厨具都是新的,虽然没有油烟味,灶边却放着干草与枯柴,显然已被有心人准备妥当了需求。“二楼也有一间现代化的厨房,”邱粤笑道,“不过我更喜欢吃柴火煮出来的饭菜,”他看着昝三邻,“以后你做饭,我给你打下手。”去年端午节时,他在上湖村住了几天,吃上了正宗的农家小菜,此后念念不忘,柴火烧出来的饭菜色香味无法形容,尤其是汤类,大小火是烹饪的制胜点,什么时候该大火烹煮,什么时候该细火慢炖,火候没掌握好,熬出来的汤也是失了醇味,是任何文明电器类做不出的味道。每每喝上一碗这样的汤,邱粤就要一边回味一边赞叹,古人诚不欺我,此汤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两人又上了二楼,正厅不算大,有两间客房,一间书房,书房搁置了一部台式电脑,网线也已经拉上,不过昝三邻对上网没多大兴致,倒是目光被两个高大的木质书柜吸引,一个象牙色欧风,一个棕红色国风,虽然没有放一本书,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三楼的客厅更小,布置得像两个人的咖啡馆,主卧足够大,那张双人大床也足够吸引人的眼光,像他们两人在上面怎样翻滚都不必担心摔下地板了。昝三邻脸上莫名地染上了红霞,骂了一句“下流”,便转去了阳台,阳台只有一盆半死不活的芦荟,大概是前女主人留下来的吧,有几根叶子明显被刀刃割下来,应该是拿去做美容了的。“怎么就下流了!”追过来的邱粤义正词严地道,“食色性也!孔圣人的话,怎么会是下流的呢!”他说的坦荡荡,丝毫不掩饰摆下这张大床的意图。昝三邻觉得在性事这方面永远无法与邱粤好好沟通!估摸完了该怎么布置阳台之后,昝三邻转头想去看另一间运动房,刚才只草草打量了一眼就走,现在想想,似乎有篮球板、跑步机、沙袋,不知自己送的哑铃,邱粤带来了没有。邱粤一把拉他入怀,双手撑在阳台护墙上,将他圈在两臂之间,盯着他的眼睛,也不逼问孔圣人到底下不下流的话了,笑道:“新家喜欢吗?”“嗯!”昝三邻点点头,眉宇淡淡,瞳眸闪闪,一张一翕的唇诱惑着居高临下的人,“喜欢!”新居一房独高,周围只有三户黄泥矮墙的人家,远处有一片清池,几只白毛红爪的鹅在戏水,隐隐有孩童嬉闹的声音,更远的地方,桃花在阳光下晕出了氤氲之气,祥和得不像是浮躁人间的村庄,这样的地方,昝三邻怎么会不喜欢呢?邱粤差点就把持不住又要缠着他来个天荒地老的长吻,不过既然怀中人介意白日宣yin,他只好怏怏地松开了禁锢,反正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足够的时间一起探讨成人话题。第112章狡兔三窟昝三邻翻开冰箱,里面的食材不算多,毕竟两人只在此地待半天,傍晚还要回市一中上晚自习。昝三邻一眼就看到了两叠饺子皮,还有未放入冷藏室可以做rou馅的鱼虾rou,如此明显的意图,昝三邻只好遂了邱粤的意,睇了他一眼,大手一挥,下令道:“rou馅你来剁!”“得令!”邱粤双脚一合,举手至眉,给了他一个标准的军礼,他长得魁梧轩昂,眉目飞扬,穿的虽然是便服,却有说不出的英朗帅气,就算是天天对着他,昝三邻也有一瞬的痴迷,邱粤趁机在他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了一吻,见他还没推开,正要大举入侵他的唇腔时,昝三邻已经回过神来,挡手推开了他,好看的眉皱在了一起:“别闹了,都快12点了。”昝三邻10点钟结束了物理竞赛,从市一中到青穰村大致花了一个小时的车程,方才又在新居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待听到邱粤的肚子打鼓时,中午已经悄然而至了。邱粤正在剁rou馅,他手起刀落,刀法快狠准,鱼虾rou已混成了一团,昝三邻则洗净了厨具,又在邱粤旁边给rou馅添盐加酱时,有人走到了门口,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就是房屋的新主人吗?”两人循声看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美人迟暮这个词在她的脸上有说不尽的惆怅,她显得有点拘谨,一口地道的本地客家话,邱粤听得懂,却不太会说,昝三邻用客家话回答了她,原以为她是八卦的村民,打探完了情况就走,没料到她从口袋里拿出叠成四四方方的手帕,一层一层打开,原来是零散的人民币,她点出了十几张一块一块的散钱,笑道:“你们肯定认识上回载家具过来的王老板吧?他那天在我家买了一只鸡,那鸡七斤三两,他给我一百块钱,我回屋里拿散钱找回给他,他却不见人影了。”她口中的王老板应该是王南了,昝三邻见她质朴,想说王南阔绰,不在意这点小钱,又唯恐这说法伤害了乡下人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