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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此次事件的另一责任人,我表示既不理解,也不接受——且拒绝接受您的任何后续条件。如果您有任何不满,我建议咱们——”文怡拧着眉抬起脸,“能动手尽量别动嘴,能打就别逼逼。”说着开始挽袖子。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整张脸白得像是要透光。眼脸上的痣随着呼吸一晃一晃的。像是眼泪。厉向东条件反射后退一步:他不怕打架,事实上还长期习练跆拳道、拳击和自由搏击。他怕的是文怡的脸色。文怡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向东下意识地跟了两步,被玉麟挡住:“厉大少,到此为止吧。”一面说一面松开领口和袖口,“你或许不习惯在公共场合这样解决问题,但我可非常习惯。如果不想跟着我上明天的花边小报头条的话最好往后退两步——给厉家留点面子?”玉麟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激得厉向东差点也卷袖子。但被总算咬牙忍住。要真和楚玉麟出现在同一个版面,不知要被老爷子念成什么样,被唐毅乐正阳他们逮着嘲笑多少天。楚玉麟直接把文怡带回自己家。从下车到房间全程没有让文怡的脚碰到地板,踢门扒外套塞进被窝一气呵成:“别说废话,从现在开始睡觉,睡足十小时。饿了叫我。上厕所打报告。三天之内别想再折腾。否则打断腿。”文怡哼唧一声,乖乖地把头埋进被子里。玉麟拿了电脑来,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办公。十五分钟后,玉麟铁黑着脸:“所以你为什么还不睡?”文怡没答话。“装睡瞒得过我?”“啊……”文怡放弃式地抬起胳膊遮住眼,“哥,你说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喜欢我了。”“你不这么说,”玉麟笑起来,“我都不记得他还有‘喜欢过你’这种设定了。”文怡被梗得无言以对。片刻夸张地模仿出吐血的声音:“我都难过得要死了,求不插刀行吗?”“赶紧睡,再不睡,不需要我插刀你就死透了——为个男人,至于吗?”“你不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格高。”“看你这架势,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文怡放下手臂叹了口气:“这一回,我大概要和南墙死磕到底,看是我的头比较硬,还是它的砖比较硬了。”“这么坚决?”文怡勾起唇角,笑得有些伤感:“是我做错的事,我自然要承担后果。我欠他这一笔烂账,我得负责偿还。”“可他如果不需要你还呢?”玉麟索性把腿撂到桌面上,“人家现在可是放在心尖上疼的人,还是情圣设定,甘为配角,一往情深。哪儿轮得到你这陈年烂谷子的来插手?”文怡气得踢了他一脚:“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玉麟踢回去,“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吊死在一棵无望的歪脖子树上。”文怡抿着唇。望着天花板出神,片刻,微微一笑:“要么我把这棵树掰过来,要么,就让我的尸首挂在树梢随风摇摆吧。”玉麟“啧”一声。气呼呼地揉乱他的头发:“睡觉!再不睡给你喂安眠药。”“……谢谢哥。”“啰嗦。”第10章厉向东头疼。生理意义上的。最近一年半已经没有像这样疼过了。以至于他整个下午都没能做事,横在休息室里活像一条死狗。想睡,但总也睡不熟,一闭上眼就做梦,梦里又出现那个模糊的身影,腻着嗓子,一会叫“向东”一会叫“东东”,疯起来还叫“东哥哥”,又沙又甜,像是盛夏冰镇了一天的西瓜。向东努力想要看清他的样子,却只看到一个灰黑色的影……“又是那个梦?”乐正阳进来看了他三四次。起先还打趣他,不久也担心起来。向东撑着额角点头。“要不要帮你约医生?”正阳问。向东又点头。他觉得苏文怡简直是他的劫数——苏文怡回国才不到半个月,他巩固了三年的疗效已经毁了一大半,再和那家伙多说两句话,怕是头都被气炸。幸亏晚上约了嘉音吃饭,才让他艰难地熬过漫长的下午和傍晚。嘉音一如既往像三四月的春风一样令人愉快。可对于向东的安抚效果却打了个折扣。以往厉向东只要被他漂亮的琥珀色桃花眼静静地望着,心情就能很快平静下来。但今天,他发现,嘉音的眼睛,长得和苏文怡很像……不,简直是一模一样……只是嘉音右边眼脸下面,没有那颗标志性的小痣。“嗯?”嘉音抬起头,“学长?”厉向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伸手抚上他的眼睛:“啊,抱歉。”连忙把手缩回来,“那个……”“不,该说抱歉的是我。”嘉音垂下眼,长长的睫毛盖住琥珀色的瞳,看上去小白兔似的,又乖又可爱,“把学长卷入麻烦里了。你本来,不参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吧……”“我自愿的,你别放在心上。”向东忙说,“你好好的就好了。”“嗯。”嘉音点头,额发轻轻地扫在睫毛上。只是这样不经意的小动作,就让向东心动得要命。可惜心理医生多次强调,梦境只是梦境;乐正阳和唐毅又很确定他高中时期从未与人交往过;加上嘉音年纪比他小,又不同级,怎么也对不上梦中“一起上课一起打球”的剧情……向东真要觉得,嘉音就是他反复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影子。不过这样也不坏。向东觉得。毕竟厉家不可能真的放任他和男人在一起。他终归要结婚,生子,扛起延续家族的责任。比起扰乱心神的恋爱,这样不远不近的适度暧昧,对于他来说更合适。——等嘉音结婚的时候,还能以好友的身份给他包个大红包。想到这里向东不由笑起来,一天的阴霾一扫而光。那之后整整一星期,向东的心情都不错。这代表整个星期,他不但没有见过苏文怡,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苏文怡的消息。——前三天依旧故梦连绵,但在心理医生频繁的安抚下,很快就走出了困境。然而他对这个梦始终存有顾虑:它太具体,太琐碎,有些过分真实。“谁能没有梦中情人?”心理医生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开导他,“不过是梦而已。弗洛伊德的梦学说现在已经被证实是错误的,你应该相信科学。”虽然不足以完全令他信服,但足以然暂时安抚他。只要不再有意外应该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