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祈公公被蹂躪後渾身青紫
祈淵才睜眼,就看到馮梓放大的笑臉。 「早安,相公。啊,不對,我們不是夫妻,那我要怎麼稱呼你?寶.....北鼻?甜心?親愛的?」 祈淵敏銳,察覺馮梓避過敏感詞。 他不似有些內侍,動輒聽到雞、蛋、寶貝兒等詞便大發脾氣,若如此失控,焉能穩坐今日地位。 即便休沐日,祈淵也從不放縱怠惰,既醒了,沒道理不起身。 「再躺一下,我替你更衣。」馮梓聲音十分甜蜜,甜得有些膩人。 祈淵欲先開被子,馬上讓馮梓壓住。 「親愛的可別著涼了,被子蓋好。啊,你早上都會晨浴對吧?我去拿你的浴袍。」 「這六月天,哪裡涼來著?」 祈淵只道馮梓又在作怪,薄被一掀便坐起,雙眼立即被馮梓遮住。 「呃......猜猜我是誰?」 「妳一大早發什麼瘋。」 祈淵掰開馮梓雙手。 「不要看,很可怕........」 馮梓手忙腳亂用袍子遮住他身體,欲蓋彌彰。 祈淵把袍子抽開,也不由得一愣。 胸口肚腹,是稀稀落落的青紫瘀痕,左乳正中央,還有圈清晰的齒印。 他不必看也知道,自己的脖頸後背,必然慘不忍睹。 「呵、呵呵,我覺得昨晚沒很用力啊,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皮膚偏偏又白......」 祈淵穿上浴袍。 「還痛不痛啊?你看起來像被家暴,感覺我好禽獸喔。」馮梓充滿歉意道。 祈淵拉了搖鈴,招財進寶馬上在門外答腔。 「備水。」 「我幫你擦活血化瘀的藥好不好?」 「不必。」 「你是不是生氣啦?對不起,我下次吸小力點,哎,不是,我不吸了,不吸了。」 馮梓滿面愧疚,討好地道。 招財進寶將熱水倒入屏風後的浴盆,祈淵試過溫度,才幽幽望向馮梓。 「本座天生如此,待兩三日便會散去。」 「哦.....那就好。」馮梓鬆了口氣。 「本座要沐浴了。」 「嗯,那,那您慢慢洗啊,小的絕對不會偷看,等洗完小的再幫您梳頭。」 馮梓很是狗腿。 祈淵繞至屏風後,除下整晚沒脫的裡褲,將身子浸入水中,閉目養神。 「欸,你平常休假都幹嘛?」 馮梓隔著屏風問道。 「練字靜心,隨時待命。」 小皇帝時不時也宣召祈淵。 「那你休假跟沒休一樣啊,我還以為今天可以墮落墮落。」馮梓咕噥。 祈淵慢條斯理洗淨身子,擦乾後穿上衣物,用布巾包住長髮,從屏風後走出。 「都尉大人這裡請坐,讓小的為您梳髮。」 妝鏡照出身後替他梳頭的馮梓,像是很專注,但又不時偷瞄他。 「妳想去何處?」 待髮梳好拍乾,束上玉冠,祈淵才開口。 「都可以啊,只要能出宮,跟你一起,哪裡都好。」 馮梓馬上蹲在祈淵腿前,笑嘻嘻望向他。 真像.......真像隻狗。 侍候人的內監,最忌被說狗奴才,可祈淵倒覺得,狗是種挺有意思的畜生,有的愚忠,有的會反咬主人一口。 趴在他膝頭的馮梓,卻像條等著rou骨頭吃的憨傻大狗,只差沒垂舌流涎。 這麼想著,不愛親近旁人的祈淵,竟伸手在馮梓頭上撫摸兩下。 「學兩聲狗叫來聽聽。」 「汪、汪。」馮梓興高彩烈地叫了。 「真乖。」 改日要招財進寶尋顆球來罷,狗最愛玩你丟我撿。 馮梓不知祈淵的心思,兀自甜笑。 「你難得誇獎我耶。」 「早膳去宮外用,正午前須回來。」 聖上用午膳,有時會要他隨侍。 「好,好開心哦,又可以約會了。」馮梓呵呵笑。 祈淵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揭開妝鏡抽屜,取出幾顆偌大珍珠放於桌面,個個有嬰兒拳頭一般大。 珍珠在桌面滾動,有顆掉下桌子,滾了老遠,馮梓馬上屁顛屁顛,跑去撿了回來。 果然如此。 「這麼大的珍珠怎麼不收好,拿出來幹嘛?」 「送妳。」 祈淵自然不會道出,他只是想看著馮梓你丟我撿的犬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