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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惊疑不定地盯向房门。 当时跟随着游方硕躲入这个房间的侍从并不多,其中大部分是跑来想来营救他的人。 而其他人很多可能躲在自己的房间中,也有可能跑向了副楼。 此时那惨叫声的源头,便来自于主楼的侍从休息区。 那叫声听着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口。屋内的众人闻声都有些惊惧,有几人站到了门旁边,似乎是想要出去探查情况。 可随后,他们却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了这座房子的主人——游方硕。 游方硕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接着便抬头开口道:“我带人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 可是房中的侍从们闻言却纷纷提出了反对意见,有人甚至拦在了房门前,不想让游方硕出去冒险。 “这蛇到底有没有毒,我们也不清楚,先生您还是呆在这里吧,让我们出去看看就可以了。”有人提议道。 “是啊是啊,外面的蛇太多了,就是没有毒,一旦被它们缠上,也不一定能挣脱开。” 还有人见势说道:“要不还是算了,我们也别去看了,只要守好这扇门就行。” 虽然大家看起来似乎都是好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说着说着情绪便开始激动起来。 “怎么能不去外面看呢?万一有什么事情伤到先生怎么办?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 游方硕见形势不对,赶紧轻声安抚道:“我知道你们是想保护我,可是我们游家从来没有贪生怕死的人,我不能躲在别人身后让你们保护我。在现在这种形势下,你们愿意站在我身边,我已经十分感激了。但我却不能让你们代我去死。” 游方硕说得情深意切,周围的众人情绪也逐渐被他安抚了下来。 而在此期间,顾钧却一直站在游方硕身后,冷眼观察着这些人。 他发现虽然大多数人的清情绪逐渐平缓下来,但是其中有一些人眼中依旧冒出了点点红丝。 他们看着身边人的眼神冰冷又恶毒,充满了无机质感,就像是一条又一条的红斑蛇。 而就在众人犹豫不决时,小厅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敲响了——“咚——咚——咚——”。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声音听起来明显并不是红斑蛇在敲击房门,而是有人在外面耐心而有礼貌的敲响这扇房门。 重要的是这敲击声缓慢而富有节奏,却更是让人感到一丝毛骨悚然。 毕竟在这样的形势下,什么人才会有这种敲门的耐心呢? 只是间隔没几秒,门又再次被敲响。 虽然敲击声依旧缓慢,但是从这间隔时间中,顾钧能够看出,门外的人似乎正勉强维持着礼貌,却又根本无法按捺住自己的迫不及待。 就在众人愣神间,游方硕却率先走了过去似乎是想要去开门。 不过随后他身后的保镖便阻止了他,其中一个穿着黑色汗衫的健硕男人三两步走到了门边。 他转头看了游方硕一眼,才在游方硕的点头下,将门轻轻地打开了—— 出人意料地,门外站着的竟然就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厨师小吴。 那保镖也是一愣,随后快速闪身让他走了进来,紧接着便迅速关上了房门。 透过门开关时候的缝隙,众人不难看到门外依旧盘踞着不少红斑蛇。 可顾钧却奇怪地发现,在小吴的进出间,门外的蛇竟然并没有朝门内涌来。 不过随后那小吴的言行,却让他再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 那小吴双手端了一个瓮,那翁看起来显然是刚刚从火上被拿下来,烫得小吴的手滋滋作响。 房中的人们甚至能在此间闻到熟rou的味道,却不知那rou味到底是来自于瓮中,还是小吴的那双手了。 顾钧便听到了身后的顾怡轻微的干呕声。 而此时那小吴却雀跃地朝游方硕走去,游方硕身后的保镖快速走到他面前,想要阻拦小吴。 可是游方硕却阻止了他们,十分淡定地对小吴说道:“小吴,你拿来这个瓮来做什么?” 小吴像是没有看到身边人对他露出的警惕之色,他看起来似乎十分的高兴,情绪高昂。 只是在游方硕面前,他依旧努力压抑着亢奋的情绪,声音轻柔地回答道:“先生,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忙了一个晚上,您要不要用点夜宵呢?” 小吴一边说着,一边双眼紧紧看着游方硕,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 “你有毛病吧,这种时候还拿夜宵过来!”忽然,旁边窜出一个侍从,狠狠推了小吴一把,一脸狰狞地说道。 “王朗。”游方硕喊出了那年轻人的名字,在对方看过来时,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顾钧不得不说游方硕的御人能力确实非比寻常。 这个男人其实早就已经看出来,这个房间中有许多人不对劲了。可对方却一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待在这里,甚至慷慨激昂地安抚这些人的情绪。 就是在此时,两个明显不对劲的人产生了冲突。他还能够用这种显得严肃中带着些亲昵的态度,安抚住其中一个。 那被喊出名字的年轻人,接触到游方硕的眼神之后,显然从中感受到了自己与小吴之间的不同地位。 于是他猛吸了两口气,最后还是退了两步。 只是他站在人群之后,眼神依旧紧紧盯着那个小吴,看起来一副想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而那个小吴被推开之后,却根本就没有产生任何反应,只是依旧期待地看着游方硕,像是一个等待垂怜的妃子。 游方硕无奈,只能让人搬了小茶几放到两人中间,随后让那小吴将瓮先放下。 那小吴以为游方硕终于愿意食用他亲手做出来的食物了,十分开心地放下那瓮。 当他的手从瓮上拿开之时,顾钧能清晰地听到皮rou撕扯的声音。 这即便是再大胆,他也忍不住毛骨悚然地抖了抖。 可是那小吴却像是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楚似的面带微笑,也好像根本没发现自己忘记带碗筷,随后便迫不及待地用他那鲜血淋漓皮rou脱离的手,掀开了瓮盖。 紧接着所有能够看到瓮中所盛之物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