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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之后,我差人将他带来,供你取乐逗趣,如何?”语气相当轻蔑随性,江奕新选的身份好歹也是皇宫里头的熟脸,他却全然没有放在眼里。若非权贵之人,恐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楚凛冷硬地截断了他的话:“我想要什么东西,自会亲手去夺。”锦服男子并无不虞,至少面上没有这么表现出来。听见楚凛用‘东西’来形容江奕,锦服男人眸中掠过一抹了然,更加笃定楚凛只是一时兴起。现今的楚凛厌恶旁人近身,洞察力又极其敏锐,视线内有人多靠近一步都能引起他的警觉,是以江奕只能在宫殿周遭看到暗中保护楚凛的人,而他曾在这殿内做过什么,锦服男子无从得知。只当江奕送来一餐饭便莫名其妙被楚凛给看上了。要容貌没有容貌,要性情没有性情,还是个身体存在残|缺的小太监,这样的喜好恕锦服男子无法恭维,不过在此人看来,只要不会妨碍到之后的正事,楚凛即便是喜欢一头牲畜也无伤大雅。“昨晚我接的密信时还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此前多次提议动手,你都持反对的态度。”锦服男子慢悠悠地道,“我也习惯了,现在的你可是一尊大佛,当初等你表明立场便足足等了六个月,眼下的事更是非得我亲身前来才请得动你,楚凛啊楚凛,恐怕皇帝老子都没你这么大的架子。”楚凛只是轻嗤一声,不以为然。锦服男子好奇道:“昨夜为你送信的人是谁?”楚凛不想提起江奕,不耐烦地搪塞道:“你的人一直守在那处,难道就没看清他的脸。”熟料锦服男子合掌一拍:“那倒不是——不是没看清,是压根就没看见。沿路走过的只有皇帝亲卫组成的御林军,你说奇怪不奇怪?”楚凛闻言,顿时满脸复杂。锦服男子观其反应,不着痕迹地试探道:“难道你在御林军里也安|插了人?”他也不是没想过将暗线渗透进去,但当皇帝的在草原嚣号勇猛无畏的头狼,实际分外惜命宛如,近些年不知是不是听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宫闱腌臜事,导致长明宫内外的守卫严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会有此一问也表明了锦服男子对楚凛的提防,毕竟他们只是为了推|翻新|政而暂时形成的同盟,旧朝太上皇在逃亡时被一箭射死,其他皇子或死或在城破的慌乱中被人带走,尚存的旧朝势力只认定了楚凛一人。现在他与楚凛合作交好,日后未必不会成为敌人。楚凛扯眉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嗤笑道:“我若在御林军里插|上一手,必是早就要了那老不死的狗命。”话中狠厉直迫而来,若利剑出鞘绽开灼目锋芒,惹得锦服男子一阵心惊胆战。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锦服男子按捺心中的不安,强自镇定道:“那你现在想好了?”楚凛道:“想好什么?”锦服男子:“想好了走上这一条不归路。我知你无心权势,只是幼年受气颇多……”下一刻楚凛轻笑了一声,让锦服男子宽慰的话再难出口。【您是陛下,当然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待奴请示了摄政王,由摄政王点头之后奴便带您去。】【饿了?不久前才吃了东西,这么快就囔着闹着饿了,难道奴才们方才短了您吃喝不成……好好好,即便是又如何,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还敢出言不满!】【书?没有。笔墨纸砚?没有。出去?当然不成!我说太上皇,陛下有令让您好好休息,您就安生在这坐着不成么?】【快快快!陛下临时设宴,这小子也要出席,赶紧的把他拾掇拾掇,哎呀看这穿的都是些什么!这偌大的屋子你们拿什么不好偏要拿衣服。什么?他不愿意脱?不愿意脱你们不会摁着他脱么,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个毛头小子!哎哎哎哎哎……下手轻点脸上不能有伤别让人给瞧出来了!】楚凛抬起手来,衣袖顺势滑至胳膊肘,露出手臂根上斑驳的陈年旧伤,一字一顿道:“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不就为了今天么?”所以。不管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有何居心,只要有用,能为他用,许那存在些假意又如何。刚在路上很突兀地跌了一下?自是疏忽看路被石头绊了脚,不会是连夜奔波因而劳累,也不会是频繁附|身他人有所不适。锦服男子看到了楚凛臂上的伤,连连摇头唏嘘。他倒不是真的对楚凛升起了怜悯心,只是不再怀疑楚凛对今上的恨意。用揭露旧伤的方式安了锦服男子的心,楚凛将那只手放了下来,与锦服男子商量接下来的谋划布局。不知不觉中楚凛的手掌在袖中紧攥成拳,指尖因大力而泛起青白色,泄露了那些欲盖拟彰的心绪。江奕没有先去长明宫。守卫森严不是笔上写的这四个大字而已,至少正常人是别想光明正大地混进去。可惜了江奕不是这正常人,要走的也不是正常人的通道。他朝侍卫出示令牌,入了长明宫旁边的景春宫,边走边留意路上,终在一处屋檐上看见了那只慵懒晒着太阳的白色大猫。这白猫乃波斯商人进献,被今上最受宠爱的贵妃一眼见喜讨了去。这猫可贵在生了一副温顺乖巧的面孔,雪白毛发加上清亮璀璨的蓝眼睛,便是悍匪恶徒也不会对其生出戒心。兴许猫儿有着某类种族天赋,不用开口招呼,在江奕看过来的下一刻便有所警觉地立起了身子。接着猫眼睛朝下,左右环视一圈,定格在了江奕的身上。白猫有贵妃撑腰,又有一群奴才在后边追着伺候,被人盯着看也不怕。几个跳跃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绕着江奕的脚跟走上两圈,湿漉漉的鼻尖轻轻耸动,嗅到了熟悉的气味。猫歪了歪头,冲江奕喵呜了一声,似是奇怪一贯不怎么喜欢的两脚兽突然变得不那么讨猫厌了。江奕半蹲下身,手指顺着白色大猫的脸颊挠了两下,猫立时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舒展四肢,近乎在江奕的掌心软成了一滩水。下一刻,白猫眼睛慢吞吞地眨了一下,似是染上了人的温润,少了几分自然灵动。再眨一下,又与刚才的白猫没什么两样。半蹲着的小太监晃了晃身子,看着眼前的景象面露惊诧,抚着脑子纳闷嘟囔:“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汤圆?你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说罢伸手来抱。江奕往旁边一跃,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