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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你也别想,你已经是谢家的人,只能在我身边,这就是道理。”“至于孩子……也是,柏律。”“可我不想!”柏律捂着脑袋叫道。谢隽廷寡淡地看着他,“你现在太情绪化,冷静下来再来找我谈。”柏律怕他离开,使劲抓住他的手,“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但你不能逼我生孩子,明明已经有了点点,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再逼我?”“逼?如果你觉得,那就是吧,”他眼里一层冰霜,甚至让柏律感到阵阵寒意,“尽快做准备,适应马上要来的孩子,这会让你好过点。”钝痛刺着心肺,柏律极力屏息,将双手握紧。谢隽廷不想在这个问题继续浪费时间,转过身,柏律更加挽留他,这次还是用两手紧紧握住。他低声求他:“我真的不想生孩子,要去半条命的,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么狠……”“我对你,不狠。”谢隽廷看他这么使劲地抓着自己的手,沉默片刻,倾身靠近顺势用另一只手轻轻揽住他的腰,把人在怀里抱了一下,但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没有任何妥协。“八年前你就应该在我身边完成这些,不该背叛,也不该假死,这是代价。”谢隽廷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柏律颈上的伤口,那里的血迹已经凝固。但柏律瑟缩了一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谢隽廷在其他方面处于绝对的强势,所以让人理所当然地忽略,在感情上难道柏律对他就不狠么?先是用尽手段引诱,弄到手又扔掉,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居然用假死,怎么残忍怎么来。从来没有人能把谢隽廷玩弄到这种程度却还活得好好的并且现在还在谢家。柏律以为自己还要被关,但谢隽廷把他带回了楼下。一到楼下他就看到倚在门边紧张张望的点点。点点看到爸爸的确下来,立刻扑上去抱住他,柏律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是爸爸不好,又让你担心受怕。”点点这回没有跟之前那样哭出声,连小声的抽泣都没有,眼睛红红的,但泪水被克制住了。他心疼地看着爸爸,轻轻摇头,“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当时已经快到凌晨,折腾了一晚上,他们谁都没睡。而后点点被女佣带回房。柏律转头看了谢隽廷一眼,发现对方是平静的,暗暗松了口气,闷着头回了自己房间。以为可以一个人好好睡觉,结果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谢隽廷推门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杯水和一瓶消毒液,走过去先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抬眸叫柏律过来。柏律自己在洗澡的时候已经对着镜子看过,似乎只是普通的划伤,用热水冲掉早已干涸的血迹,看到伤口是一条细细的缝,不深倒是挺长,看来自己当时手抖得厉害。这些都处理完了谢隽廷还是没走,坐到床边,掀开被子靠了进去。柏律看他这样突然有点害怕。“要做.爱吗?”他略带痛苦地问。谢隽廷没回答,只道:“过来。”柏律心中微颤,一双光致致的眸子那么看着他,却没敢迈动步子。“我要抱你。”发现谢少爷脸色是和缓的,柏律才敢过去,一点点挪到床边,小心地坐下。谢隽廷只是张开双臂,但并没有主动搂他。可柏律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略微愣了会儿,他还是妥协了,慢慢朝那个熟悉的胸膛靠过去,但动作僵硬拘谨,根本不敢碰这个大少爷。直到谢隽廷说:“今晚所有的事,都过去了。”种种就被这一句话一笔勾销。那一刻,柏律才真正如获大赦。始终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落到实处,紧绷的身子也一点点放松下来。谢隽廷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一个伤了他的人。这样一个还没到头的惩罚,就已经让他满意了么?自残虽然没能成功,但柏律意识到,那一刻谢隽廷比他还要紧张。这个人,好像比以前更喜欢自己了,可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给他生了点点吗?柏律胡思乱想着,战战兢兢地窝进对方怀里。谢隽廷想着孩子今晚对自己说的话,谢叔叔,你说他做了错事要受惩罚,我不求你提前放他出来,但我要进去陪他,以前爸爸一个人带我,早上起得比我早,晚上睡得比我晚,一直陪着我,现在,我也不能让爸爸一个人待在黑屋子里。是的,柏律好强厌恶被同情,还始终不肯示弱,所有人就理所当然地忘了,那八年他孤身一人,好好地过来了,但有多光鲜也就有多辛苦,点点一个人始终记得。他厌恶怀孕,或许不止因为不爱,还有内心深处的疼痛和恐惧,但他竟然吃了堕胎药——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这样。乔安许把这件事说出来时,谢隽廷的确有点低沉,但进诊疗室的那一刻,看到脸色苍白的柏律愕着一双眼睛,那神情里倒没有多少怨恨,反而是痛苦和难过居多,瑟瑟的。不过他走进去之后,柏律又恢复了冷漠。柏律脸盘子小,谢隽廷一只手就可以捧住他的面颊,轻轻拨开他略微沾湿的发,掌心贴上他的面颊。那一刻,柏律像只猫一样,有些抵触但还是皱眉忍了。直到,被对方这么安抚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小心翼翼地闭上眼睛,也将脑袋的重量压在对方的胸膛上。谢隽廷缓缓开口:“我知道怎么做对你好,听我的。”柏律不以为然,“让我怀孩子,也是为我好?”让柏律更诧异的是,对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柏律轻哼一声,以示不屑。“八年前你一个人,但这回,有我在,感受会不一样。”“不就是痛到死吗,能有什么不一样。”柏律声音闷闷的。一阵静默。而后柏律听到谢隽廷低声说,“信我一次。”他没有回话,只是换了个姿势,将之前蜷缩到僵硬的膝盖一点点伸直,整个人倚在谢隽廷身上。早先的底子被耗过,他现在经常手脚冰凉,夏天都是这样,更别说冬天。谢隽廷摸到柏律按在他胸膛上的手,发现连掌心都是冷的,就握着那只手,塞到自己的衣服里。柏律靠了好一会儿,越发能放松了,先前的害怕也终于消失殆尽,至少这一刻是不怕的。谢隽廷低下头,因为和他靠得很近,嘴唇碰到他细碎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