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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如果连一半的认真都没有,他绝不会陷进来。当时柏律可是豁出去,告诉自己,要一心一意,亲密无间,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坦露——自己就是谢少爷的人。他会陪他待在书房里,谢隽廷在做正经事,他就在看闲书或者打游戏,发出的噪音也不会影响到谢隽廷,一小时后他会很自觉地走到谢少爷身边,给他揉肩捶背,手指轻轻地按压他的太阳xue,再慢慢揉到眉心。谢隽廷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柏律就大胆地坐在他腿上,有时候是两腿并在一起偏坐,整个人都依在对方怀里,有时候是跨坐,双手不老实地伸进对方衣服里,摸来摸去。书房的窗边,放了一个休憩的软塌,之前就是纯作休息用,但后来变成俩人亲昵的绝佳位置。柏律在书房里第一次撩.拨,就是坐到软塌上,开始一件一件扒掉自己的衣服,用缓慢而情.色的动作,上演一场刺.激的真人脱衣秀。软塌就在书桌的正对面,想不看都难,而且柏律还故意发出那种诱人难耐的声音。谢隽廷一开始没理他,他见对方不买账还撕衣服,自己的衣服,撕扯会弄出很大的声响,他招式百变势在必得,谢隽廷可算抬眸看了他,他伸出舌头,一点点地□□自己的手指,眼神*挑衅,十足的野性,像一头正在发.情亟待狩猎的小型兽类。那是俩人在书房的第一次。软塌还是窄了,没法让俩个大男人并排躺着,做完之后柏律就软绵绵地趴在对方身上,俩人还是交叠在一起的状态,胸膛贴着胸膛,腿挨着腿——那真是最原始,却也是最放松的状态,脑子里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感受对方的存在就可以,或许那是真正的肌肤.相亲。那段时间,柏律真是使出了前所未有的浪劲,有时候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每一种姿势、体位他都乐于尝试,甚至有点饥渴的嫌疑,似乎只为彻底攻陷这个人而拼到了极致。他当然也想过,或许自己也是沉迷于这种乐趣,或许自己的本性就是这么……sao。那时候他贪恋谢隽廷的体温,就算清楚地知道并不能真正拥有,但每晚那个温热的胸膛总有一刻是属于自己的,可以全身心地依偎。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连回忆都显得不合时宜。他停止了胡思乱想,转而在书房翻翻找找起来。谢隽廷有好几个工作用的手机,怕在外面丢,家里一般也会放一个。柏律以前就没少从里面搞出不少信息,还冒充过谢少爷给属下发短信对人颐气指使,但现在没有找到——同样的亏谁会吃两次。他现在已经放弃了程奕扬的工作,没有任何收入,以前他就没有攒钱的习惯,□□里的钱没剩多少,他跟柏礼来回几次机票估计就能耗光。书房有一排很大的柜子,他从最下面的小屉子里发现了一枚素戒。俩人的结婚戒指是女管家按照规矩叫人定制的,宝石和铂金戴久了皮肤硌得慌,因此俩人也就形式地戴过一两次,但甜蜜期柏律就喜欢做样子,非要搞个对戒天天戴手上,于是细细的素戒就成了最好的选择。但八年前柏律毫不犹豫把它扔了,女人拿去用,戴在了死去的程奕扬手上。在死人手上戴了这么久,还被火烤黑,没想到谢隽廷竟然留了下来,还细致地清了干净,不过越发显得它有点不规则,是被当初的火灾烧地轻微变形。柏律把那枚戒指拿起来,试着戴了戴,因为形状不规则戴起来没有以前轻松,一用力套到手指底端,后来竟拔不出来,柏律拧了半天,手指搓得红红的,还是没能成功,最后只好作罢。柏律刚离开的那三年,谢隽廷可真是下了狠决心要忘掉这个人,任何跟柏律有关的东西都销毁,自然包括戒指,所以现在只剩下后来发现的这一枚,并不是完整的一对。柏律看着这枚戒指,意识到谢隽廷这回怕是要比八年前更狠,毕竟放弃后重来,压抑已久的*突然得到释放,很难收住吧。谢隽廷其实也戴过那枚戒指,也就是几个月前方察觉程奕扬很可能就是柏律时,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一夜。可怕的思念,像激烈的潮水一般,在发掘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朝他席卷而来。他甚至有一瞬间的紧张和无措,花了一整夜时间慢慢平复。他心里越这么波澜壮阔,面上却能越发沉默冷静。那天偏卧住的不是点点而是醉酒的谢棠。谢隽廷完全冷静之后,就去把谢棠弄醒。宿醉的谢棠头疼不已,睡到半道还被逼着醒来,一睁眼看到神色淡漠的谢隽廷,这人也不开灯,只有厅里的余光投过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那双浅色的眸色微微反光,看起来有点瘆。谢棠一个激灵,一下就清醒了,惊悚地问怎么了。谢隽廷说,明天帮我办件事。什么事啊谢棠坐起身,非要现在说吗我头好痛。我要弄死谭沐,需要你,做配合。谢隽廷说,我要弄死谭沐。我。谢棠惊讶地啊一声,可你回国的目的不是这个吧?想也知道,谢隽廷什么身份,而且谢家的作风一向是交好,虽不会主动谄媚,但也从不会专门攻击谁,更何况谭沐还是个女的。弄死谭沐,这句话从谢隽廷嘴里说出来,是违和的。但此刻的谢隽廷实在太冷,像毫无感情的审判者、刽子手那样,好歹让那种违和感削弱了些。谢棠不疑有他,但还是照例问了句为什么。柏家前几年强势杀进了几个新兴产业,而且这一块全是谭沐在掌权,想吞并,让这个女人死掉是最快的方法,还可以乱了柏家阵脚。谢棠沉默了,觉得今晚谢隽廷太不正常,这人什么性子,他谢棠虽然不那么了解,但是多少也清楚——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野心?谢家自己好几个产业都没心思来管,全在缩水,这几年都没什么利润,自己这边都没好好发展壮大,跑去吞并别的?谢隽廷又不是傻的,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道理他难道不懂?但这人就是有一种笃定的气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似乎都不会出任何偏差。谢棠抓抓脑袋。谢隽廷又道,把这件事完成后,谢家的产业归你。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大的权力!他竟然轻飘飘地说给就给,甚至说这话的时候,眉头都没动一下。谢棠觉得自己在做梦,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很痛,看来是真的。谢隽廷也不再多言,只道我从来都是信守承诺的然后就静静看着他,等待谢棠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