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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用的工具,因为小孩晚上在飞机上睡觉经常无意识地掉下去,有一次还滑着把额头磕伤,点点自己想了这个法子,睡觉时候就把脚和横杆栓在一起,这样就能放心。手铐是特殊材质定制,很轻巧,也比一般金属手铐软很多,里面嵌了一层缓冲,不会发出声响也不会伤到皮肤。谢隽廷第一次拿来试试,结果就没了——被谁偷去简直不言而喻。周凌看到谢隽廷的神情也明白过来,“您放心起飞,我之后会去找律少爷要回来。”“算了,”谢隽廷说,“留给他吧。”一副手铐而已,应该不会被柏律拿来当作凶器。周凌无奈地调笑道:“还好您今天没随身装一把枪,否则啊,肯定也会被他弄走。”第六十八章冲突【.|】68柏律以为能偷到抢,结果没有,就一副破手铐。但有个玩意总聊胜于无,他还是留下了。这里的生存法则很简单,刚进来的前几天若是没事,那么后面就会一直没人敢招惹,但如果前几天就被某个畜生玩到很凄惨的境地,那么以后也会一直这样,人人都能踩到你头上。除了吃饭必须去食堂,其他时间每个人都待在各自的房间里,只要是相互隔开的,哪怕冲突再激烈,也只能是口头上,怕就怕聚到一起。所以,每日的三餐时间成为柏律最警醒的时刻。今天早上排队往外走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个房间里,那人半身似乎被打残,双腿吊在床沿,白色的裤腿被大片斑驳的暗黑血渍覆盖,怕是得有好几天,血迹都凝固了。那个人看起来不仅瘦小还很虚弱,宽大的囚服罩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这种时候狱警会来给人送饭,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餐点才会被单独送到牢房,只要手脚没断还有行动力,就必须自己去食堂打饭。柏律看了暗自心惊,不知道这种惨状是被狱警打的还是被那些犯人打的,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由于多看了几眼柏律的脚步就稍微慢了点,结果走在他后面的那人就将他狠狠一推。他差点摔倒,还好稳住。在这种地方,前前后后还有那么多没安好心的人都瞧好戏似的看着,这一摔,简直就是给自己招欺负。他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人一样,后者却一副找茬的模样,“看什么看?!”妈的!柏律没再理会。然而,这个鬼地方可不是那么好适应的,冲突就算避开一个,还会不断地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忍一次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都来找茬。柏律不理,但并不是忍耐,他自有他的算计。蹲监狱的本来目的是避开柏宸对自己的苦追死咬,反正一个月的牢饭必须得吃,不如就趁现在。他知道柏宸那个疯子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但没想到柏宸居然有本事追到监理所这种地方来。当然,柏少爷自己肯定不会亲自来这种鬼地方,而是找了犯人替他动手。反正都被关在里面,下起来手来反而能肆无忌惮。柏律正吃着干瘪瘪的饭粒,突然一个站到他面前,还来不及反应,餐盒就被整个掀翻,那人动作也十分快,根本措不及防,汁水和饭粒砸了柏律一脸。周围的人立刻哄笑起来。“不是柏家的医生么,怎么也进来了?”那人一脚踩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然,坊间只知道那个为柏少爷办事的程奕扬,并不知道他是谢隽廷的人,毕竟柏律的脸还没换回来,这些人当然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关进来,传言说的是出了医疗事故还得罪了柏少爷。绿色的汤汁从脸上滴下来,有些还顺着脖子滑进衣服里,柏律感觉很恶心,但忍着没用手去擦,而是冷着一张脸,慢慢站起来。他身型修长,站起来并不比对方矮。两方对峙这种气氛让其他犯人像苍蝇一样,寻着打架斗殴的气息迅速聚集,还在旁边起哄,说什么看点颜色看看快搞死这个新来的之类。那人把自己的关节拧得咔嚓作响,还装腔作势地用那种yin.秽的语气说话,“小sao.货,柏少爷可是交代过我,让我好好教训你,你想要哪种训法,嗯?”此话一出,口哨声此起彼伏,周围又张狂地叫道干死他现在就上。柏律熟若无睹,只是抬手把铁质的餐盘拿了起来。这铁也太薄了,砸过去估计不怎么疼。那人突然伸手,一把揪住柏律的头发,让他仰着面,“听说你很得柏宸青睐嘛,不如先说说,你都是怎么办到的,”他眯起眼睛,危险凶狠又有些不怀好意,“是不是靠后面……”话还没说话,柏律就拿着那餐盘,迎头打了下去。然而很不幸,对方显然是练过的,柏律砸下来他根本丝毫不怕,也不躲,就硬是挨了那一下。那餐盘又薄又宽,根本不适合作为打人的武器,哪怕柏律使了很大劲,效果也极差。那人被激怒,一拳挥过去,狠狠打在柏律肚子上。柏律那经得起这样凶狠的拳头,痛的当即弯下腰。他用力抓住那人的手,但这对于一个练过的打手来说,根本就是无用的抵抗。对方抬起脚,重重踢过去,把柏律踹得整个人都往后一翻。柏律忍着痛爬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餐盒,不管是谁的,统统都往那人身上扔过去。有一个砸在对方额头,那人痛得嘶了一下,无疑被激怒地更甚,立马走上来,揪住柏律的衣领,将人拖起来一阵猛揍。柏律知道,像自己这种没有学过柔道拳击武术其中任何一种的弱鸡,一旦进来这种地方,免不了要被当一次沙包的命运,他昨晚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告诉自己要忍着点痛,千万不能叫唤,这样会显得弱,会激出暴徒的施虐欲,以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糟蹋他。服软,是只对谢隽廷才用的招,因为谢隽廷稍微吃点软,用硬的,他只会比自己更狠。但对其他人,柏律并不会轻易服软,因为他知道,其实大多数人都跟自己一样卑劣,欺软怕硬。尤其监狱这种地方,服从,恰恰是最愚蠢的方法,无疑昭告所有人,自己是可以被凌虐的弱者。柏律紧紧咬住牙关一声不吭,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后来连防御都做不到,鼻子流血嘴巴也流,整张脸的下半截几乎就是被血糊住。还有旁边几个人都上来踢几脚,反正他现在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