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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逼得太紧,不利于长远,姑且留出时间空间让柏律自己好好消化一下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喝完程奕扬给他倒的那杯威士忌,离开前又朝角落的人看了几眼。程奕扬还是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没换过,直到听到防盗门“砰”的一声,周遭都安静下来。谢隽廷终于走了。他立刻扔下毯子,垮下脸冷冷地坐在那里。都是这具身体害的,他现在那么害怕被他狠狠地进入、侵犯,被不停□□甚至直到怀孕都不肯罢休,想想就全身发麻!要不然,他怎么会怕他?!可这具身体曾经也是他最大的优势,靠这个让人沦陷的,看来,这世上根本并不存在什么绝对的优势,境况一变,它往往也能成为一个人的劣势。程奕扬叹息,平静下来,卯身将那份文件拿到自己手中,细看一遍。大意无非是,在不知情以及被他人蛊惑的情况下,被动地冒用了程奕扬的身份,自愿请罪接受处罚。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落笔的那一刻,他的确有种解脱感。借着程奕扬的身份狠狠报复谭沐,哪怕不小心留下了污点也没关系,因为,现在又可以摆脱掉这个有污点的身份。做回柏律,名正言顺地跟哥哥相认,或许还能带他远走高飞。细细算来,这个决定,或许并不亏。第五十九章程奕扬把字签了之后,一整晚都在想怎么让自己在相对弱势的境况里处于最优地位,谢隽廷这个人真是典型的,遇强则强,永远能比对手更加冷硬。很明显自己不能跟他硬碰硬,只能找弱点,可这个人的弱点到底在哪,世家少爷消遣的七情六欲他也都有,但每一个都远远不足以成为“弱点”,因为极少沉溺什么。没遇上柏律之前,谢隽廷就一直严苛地遵守各种规则和习惯,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包.养,在外人眼里几乎等同于禁欲和压抑。跟他相比,柏律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一一风情和纵溺。勾引人的时候,毫不知节制,几乎天天缠着。可一旦决意要离开,也是立刻做到,毫不留情。谢隽廷会喜欢上他,这个结果并不令人惊讶。毕竟,人总会被跟自己不同类型的人吸引,同类多没意思,进退都有据可循,甚至能猜到对方下一步动作,毫无期待,跟自己完全不同类型的人,能制造出各种意想不到的玫瑰色陷阱。这么想了一圈,程奕扬发现,自己不就是他的“弱点”吗?而且……先前也是成功过的,怪自己没把握好那个机会,现在看来,应该让谢隽廷再陷得深点,然后……直接问他要谢家的实权,不知,他会不会也给了自己。但八年前他做了逃离的选择,没法知道要是当时做了另一个抉择,现在又会是怎样。可一旦窜上了这个念头,它就跟种子一样在程奕扬的脑海里扎根,并且迅速萌芽。谢隽廷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而且,也就吃柏律一个人的软一一这是完全只属于自己的优势。程奕扬转念一想,顿时意识到,其实自己的优势一直都在,只是……后来没用对罢了,就沦落成了劣势。反正现在一时也摆脱不了谢家,不如就用这个机会试试当初的另一种选择?程奕扬慢慢计上心来。第二天一早,程奕扬把孩子爱吃的早餐买回来,小孩还在偏卧睡得很香,他就倚着房门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对谢家的算计好像已经成了习惯,自从点点归给谢家,他面对孩子时的感觉都变了,以前对点点的呵护关心,都是自然而发,但现在……似乎是为了某种计划,而下意识地对孩子好或坏一一他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完美的工具。程奕扬突然有点心悸,原来自己还可以自私到这种境地。他仰起头,视线落在天花板上,过了好一会儿,轻轻走过去,伸手揉着孩子脑袋,轻声唤道:“点点,起床了。”点点被揉醒,睡眼惺松地翻个身,醒来的第一反应是伸出自己的手,摸到脑袋上抓住爸爸的手指。小家伙的手很软也很暖,程奕扬本来还怕被子被踢掉感冒了,程奕扬像以前那样,在孩子额头上亲了一口,“起床吃早餐。点点抱着程奕扬的手心蹭了蹭,蹭够了就伸个懒腰爬起来。看来不会。吃早餐的时候点点问:“爸爸,以后我还可以跟你在一起吗,就像现在这样,我怕谢叔叔要我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程奕扬出其不意地说,点点顿时睁大眼睛,程奕扬还冲他笑了一下。小家伙几个月都没听到比这更好的消息,怕又是哄人的话,但爸爸那个笑,无疑是肯定的意思,“爸爸!你要跟我一起?”语气都兴奋起来。程奕扬继续微笑,轻轻点头。点点深吸了两口气,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转了两个圈,然后跑到程奕扬身边,攥着小拳头。程奕扬把椅子往后推了一下,侧过身转向孩子。点点扑到他怀里,他笑着接住,还拎着点点的胳膊,把小家伙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好久没接受过这种待遇的小家伙受宠若惊地叫了一声“爸爸”,然后就伸出胳膊,紧紧搂住爸爸的脖子,额头在爸爸下巴上胡乱蹭着,紧紧贴着,眼眶慢慢地又红了,不过这回是开心的。程奕扬双手搂着孩子防止他滑下去,还时不时亲一下孩子的额头。父子俩好久没这么亲昵了,远远不止这两个月,之前他跟谢隽廷的拉锯战,孩子夹在其中,没少受冷遇。九点的时候,周凌过来,是谢隽廷派他过来接人。程奕扬在车上还翻看着那份文件,反复确认。周凌听到他把纸张翻得哗哗响,就冲后视镜看了一眼,“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家少爷不会害你的,只管签字,那份文书一点问题都没有。”倒不是怕被算计,只是程奕扬谨慎惯了,签的太轻易,像卖身契一样,总觉得很忐忑。但他嘴上只是说:“有点舍不得现在这个身份,这么多年了,朋友、熟人、同事……都习惯了。”周凌不以为然,“前三年都在养身体,而后又在国外进修了两年,你在国内也就呆了三年,而且这三年里面你工作地点还调动两次次,人脉能有多广你告诉我?”程奕扬眯了眯眼睛,没想连周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自己的过往,现在根本不由他瞎说或是敷衍。也是,谢隽廷肯定已经把自己近十年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