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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还没有落,就听到谢隽廷说了另外一句。“我已经找到他了。”程奕扬整个怔住。“找到他?谁?”“柏律已经被我找到了,所以很抱歉,之前误会你了,以后你可以彻底自由,这件事也跟你再没有关系。”“怎么可能!”程奕扬几乎脱口而出,“他一定是冒充的。”可话音一落,他就意识到不对劲。而谢隽廷脸上的表情也给出了答案。对方只是试探而已。程奕扬反应过来后,顿时就不再说话,总感觉对方的表情里带着嘲弄,又很无所谓。他把自己的话轻易套出来之后,反而没有任何多问或逼问,就让程奕扬一个人在那难堪。一时间,房里没有任何声音,那氛围着实尴尬。主要是程奕扬觉得,这可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辛辛苦苦拼死拼活非要换了身份,结果又急于承认原来的自己,还怕身份已经被别人冒充。但现在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了,他跟谢隽廷孰高孰低显而易见,还跟以前一样他是卑微的那个。程奕扬低下头,默默地看着脚下的灰色地毯。想走,但又不想走。终于,谢隽廷慢慢走到他面前,站定。程奕扬突然握紧了双手,但没有先开口。“想回来?”谢隽廷出声。声音没有多柔和,当然也没有多阴沉,只是很平常的语气。可越是这样,程奕扬却有点不好应付。对方语气不会多温柔这个他早就猜到,但如果谢隽廷语气低沉,毫无帮忙的意思,那至少他可以掉头就走不继续接受对方接下来的羞辱。但偏偏是这种不冷不热难以捉摸的态度。“那晚给我打电话也是因为这个?”虽说是问句,但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疑问。程奕扬想了想,反正那件事已经顺利解决,那就让它这么过去吧,没必要再把自己的恐惧和惊慌跟对方重复地提一遍。他点点头,然后用漆黑的眸子那么看着他,但谢隽廷被这么注视着,也没有显出丝毫软化,还是那个冷样子。这种无声的较量,他从来比不过谢隽廷,他就是可以比他更冷。程奕扬轻声问:“我可以,要回原来的身份吗?谢先生,你可以帮我吗?”语气中,示软的意味已经很明显。谢隽廷当然听了出来,但似乎并不想接受,只是置身事外地说,“愿不愿意做回柏律,不是你自己的事吗,我管不着。”程奕扬咬咬牙,决定还是把谢隽廷想听的那些话都说出来,“能不能做回柏律,难道不是看你吗?我自己根本无能为力。”“看我什么?”“……我需要你帮我,才能拿回原来的身份。”谢隽廷还要再问,“怎么帮?”程奕扬忍着,“……柏律是谢家的人啊,你们结过婚,他不是你的吗,你可以帮他,只要当他没死,让他回来重新出现在谢家就行!”谢隽廷却没有任何表示,还是一脸平淡,甚至是,漠然。静默蔓延。可心悸的却似乎只有程奕扬一个人罢了。半响,谢隽廷才冷淡地说了一句,“当他没死就行,你说的轻巧……”问题是,柏律这个人已经死了,所有信息注销!就算他当他没死有用吗?法官认吗,警局认吗,其他人认吗?太多太多繁琐的细节需要一一处理,换身份到底有多困难,没人比谢隽廷更清楚。但这些话他不想跟程奕扬详细解释,根本没那个心情。之前的调换身份,就已经被他查出大漏洞,而程奕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祸事,谢隽廷前阵子一直在忙这个,解决得差不多了,他反而更没有告诉他的*。他无情无绪地把视线从程奕扬身上移开,慢声道:“回去。”不想多费口舌的时刻他真是惜字如金,从来只说两个字的命令。程奕扬猜到会是这样,反正那些低微到尘埃里的话已经说了出来,他在他面前不是一向如此么,现在就算全部说完也没什么,再伤人也伤不到哪里去。他抬头看向谢隽廷,用力哽了哽。但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刚刚那些话……当我没说。”见谢隽廷没有开口,程奕扬觉得今晚的羞辱应该可以让高高在上的谢少爷满意了。他转过身,准备出去离开这里。谢隽廷从未挽留过人,哪怕以前他们甜蜜的表象还未被柏律亲手揭穿时,都没有过。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程奕扬没有回头,一直跑到楼下才停,管家走过来,很体贴地问:“程先生,这么晚你要是不想回去就留下来过夜吧,楼上有空房。”如果是以前,尤其是需要讨得谢隽廷欢心的时期,他肯定会忙不迭地答应,把先前的冷遇全都抛到脑后,再一次巴巴地贴上去,制造各种机会相处。但现在……他神色平淡,冲管家礼貌地弯一下嘴角,“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回去。”开车离开时,他还是忍不住朝楼上看了一眼,书房的帘子是拉上的,灯光透出来,看来谢隽廷都没迈出书房。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希冀什么,其实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期待。程奕扬摇摇头,彻底离开。两小时后,他回到自己所住的小区。自从被柏宸突击后,他就愈发小心谨慎,每次都要看看车库里停着的所有车辆,确保没有柏家的。这回他也是确定每一辆车都不是之后,才从负一楼上去。刚进屋手机就响了,他拿过来一看,很快就把电话接起来。第五十五章想留不能留女人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平淡,“你挺久没来了,明天过来见我一下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是非常危急的事情,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真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异样。程奕扬应了声“好”但潜意识里还是有点不安,莫名的。“最近怎么样?上回线人还跟我说,谭沐一直没有察觉,不错,你果然做到了,至少有一阵子了不是吗?我一早就觉得你是我这最大的王牌,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女人的语气很轻松,甚至有点欣慰,程奕扬一时没法觉出任何异样。他说:“从上个星期开始,线人就不见了,也没法联系上。”“因为柏家察觉了,而且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一拨人,没人能长久地留在那。”“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