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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程奕扬避重就轻,“他怎么回答你的?”谢棠看他变脸这么快,拿眼尖子剜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回答了,“他就跟我说,你在给他办事,然后我又问,干什么活儿。”“他就告诉你,我在帮他对付谭沐?”“不是。”谢棠突然安静了一下,发现没了声程奕扬就转过头看他一眼,意外地发现谢棠神色竟突然沉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耐心地等对方先说。“他当时只说,如果我想知道,就必须参与进来,否则就不能对我说。”“你答应了?”谢棠点头。程奕扬哂笑一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上了贼船?可惜,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我不后悔。”谢棠突然压低了声音,那语调听上去很是疏离,“谭沐早点死,我们就可以早点把谭家的生意的吞掉,何乐而不为。”那一瞬,他的侧脸看上去十分冷漠,没有一点往常的人情味。“你说得对,我在他那儿得到了我想要的。”程奕扬装作不经意地一问,“他到底答应了你什么,让你这么心甘情愿?”“我就不跟你说,”谢棠已然恢复了原本的痞样,还不忘调戏一把,“反正交换内容不是你,你在我心里已经过气了。”他慵懒地架起了二郎腿,“要不,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死心塌地帮他干活,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的交换条件。”程奕扬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刚刚挺拼的,居然把她吃剩的药渣子都尝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就是我的职业素养。”吊着眼角得瑟完了谢棠就把脸垮下来,“程奕扬,以后你必须专业一点,办事一点都不利索,到处都是蛛丝马迹,还要我来给你善后擦屁股,谭沐疑心很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后还得编个药检不过关的理由。cao,刚刚那一口差点让我吐出来你知道吗。”典型的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程奕扬只笑笑并未再接话,脸色一点点严肃起来。他现在捉摸不透谢隽廷的意图。到底是为了拿回谢家的孩子,还是发现柏律没死想把人掘出来报复,抑或是给点颜色让柏家和谭家看看威逼他们以后规矩点?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谢隽廷还是洞察力惊人,自己在谭沐这里动的手脚竟然都被他发现,还派了谢棠过来善后。在柏宸和谭沐都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竟然是谢隽廷最先发现,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合理,毕竟谢长官最擅长的就是调查、取证、挖掘真相,没有假象能真的瞒他很久。程奕扬凝着眉目。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第四十章双生子40柏律从不提及自己的身世和过往。谢隽廷没主动问,但还是能感觉到柏律很不屑柏家这个夫人。可谭沐明面上掩饰得特别好,逢时过节她都差人送礼还说希望律少爷回家走走,尽心尽力地演好一个大气的娘家。人都送出去了,算计起来到底碍手碍脚,只能暂时歇着。谢隽廷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尤其对方还是个擅长虚与委蛇的人。但这事必须求人,哪怕他是谢隽廷也得做。一进屋,他也不想寒暄一句,直接就道:“夫人,把人还给谢家?”“还给?我没听听错吧,”谭沐笑了,可低眉垂目间并无半点和蔼,“隽廷,我知道柏律死了,你很难过,但哪怕再难过,也不能拿柏礼当成是他。这哥哥哪怕长得再像,但也终究不是,我们柏家可不欠你这个人,何谈‘还给’?找替代品都找到我这来了,是不是做得太过?”最后一句话语气低沉,俨然长辈训斥晚辈的口吻。谢隽廷的声音平稳而冷淡:“夫人,连外人都知道,你对这两个私生子并不喜爱,没必要做出不舍的样子。”谭沐高傲地抬抬眼,“哪个正牌夫人喜欢私生子?我不喜欢,这一点错都没有,但所有人都看到了,我身为柏家夫人,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这兄弟俩,我哪一个没有提携?让柏律和你们谢家联姻,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吧,柏礼那个体弱多病的,我还养了他这么多年,他们父亲死的那么早,如果不是我一直帮衬,就这俩兄弟能活到现在吗?”谭沐轻哼一声,“没有柏家做他们后台,早就惨兮兮,八年了,我还以为他们应该已经被忘了,这才把柏礼调过来,没想你还是注意到了,谢长官,你的眼睛可真是无处不在啊。”先前碍着柏宸和谭尹,她一直束手束脚,只能憋着气让柏礼苟活到今天,好不容易逮个机会把人搞到自己手下,指不定一个月就能弄死,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人弄残,的确会更放心,”他盯着谭沐,“毕竟这样更好控制,是不是?”谭沐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突然颤了颤,但面上还是一副雍容的贵妇人模样,“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我这个长辈是不是也应该叫你谢长官,再给你鞠躬?”她突然冷笑一下,“我看你是审犯人审惯了吧,怎么对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一副要动刑的样子?”一边说还一边摇头叹息,“你们谢家办事越来越没礼数,就跟你那个木头美人的母亲一样,中看不中用。”谢隽廷厌恶外人对母亲评头论足,雾灰的眸色瞬间就阴沉不少,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对盘了。他从不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有些小事插科打诨都不碍,可一旦触到了他的雷区或底线,就绝不会留情。周凌怕自家少爷那狠劲的一面被激出来,这场谈判可就废了,赶紧上前圆场,“夫人,我家少爷的确是习惯了,有时候说话……就这样,并没有不敬的意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谭沐摆摆手,一派温和宽容,“我当然不会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好了,我实话跟你说,他的残疾和烧伤都是火灾弄的,根本不关的我事,那次大火我也受了伤,而且不止一处。”她拨开自己的衣袖,右手臂的确烧伤了一截,但显然,经过了良好的治疗和植皮,她恢复得差不多,但柏礼就远不如她。谢隽廷根本不想在这种谁比谁更惨的话题上浪费时间,“必须把人交出来,我要问他,柏律的死因。”“那谢长官能不能顺便审出那次纵火案到底是谁做的?那天电闸坏了,查不了监控,后来我问他,他又什么都不知道,跟傻了一样,真是废物。”谭沐那眼珠子到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