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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变得呆萌,眨巴着眼睛,“今天晚上我要跟爸爸一起睡。”声音也奶奶的。“好啊,”程奕扬忍不住捏捏孩子小脸,“现在就去洗澡,明早还要早起呢。”点点很听话,立刻跑到小卧室,从柜子的底层把自己的睡衣抱出来,准备去浴室洗澡。回到客厅给孩子泡了杯热牛奶,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到一半,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根据短信内容,他可以猜到对方是谁。“程医生,既然你跟柏律是朋友,那你知道他有个哥哥吗?”看到这封短信的一瞬间,即使反应敏捷如他,脑海却一片空白。还好周凌不是当面问的,否则程奕扬这呆滞却又震惊的表情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过了半分钟,他平静下来,开始揣摩对方问话的意图。如果自己回答知道,那很可能被顺势探听是否知道行踪、过往、现在在哪等等更加细节的问题,但如果回答不知道,似乎不大真实显得故意回避一样。想了想,谨慎地回了个三个字:“怎么了?”等待对方回复的过程,他变得有些焦虑。要知道,刚跟哥哥见面准备远走高飞,谢隽廷却把他抓了回去,在那之后他就再未得知过哥哥的行踪,哪怕最后改头换面重新来过,都没有找到。这个人就像完全失踪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他一度以为哥哥已经不在,甚至想跟着一起去死。周凌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手里有人?不可能,当年他第一个查的就是谢家,别说人,连影子都没有。就如周凌所说的,谢家遵纪守法,违规的事情不会做,所以他很怀疑哥哥被谭沐弄走或者直接害死。程奕扬不自觉地把眉头越拧越深,而就在他各种推测的时候,周凌的回复终于来了。“想带你见一下。”那一瞬,程奕扬感觉自己的心脏差点跳停。短暂的断片后,手指颤巍巍地回复“好”。这么简短的三句对白,却把他的心绪搅得一团乱。先是狂喜,哥哥还活着,狂喜之后是担忧,毕竟,他已经不是柏律,见到哥哥又怎样,根本不可能相认。但哥哥还活着这一点已经给了他极大的安慰。当初他辛辛苦苦脱一层皮从谢隽廷手里逃出来,可唯一想见的人却失踪。点点从浴室里出来,喊了声“洗完了”。程奕扬回过神。点点走过来,担忧地问:“爸爸你怎么了?脸好白。”程奕扬勉强冲他笑了,“我没事,乖,快去把头发吹干,然后把桌子上的牛奶喝了。”点点却不肯走,还伸手摸了摸程奕扬的脸。刚洗过热水澡的小手自然是温度很高,显得程奕扬的脸愈发冰凉。“爸爸你是不是病了?”点点睁大眼睛,“赶紧去医院,找谢叔叔看病好不好?”这个谢叔叔指的是谢棠。程奕扬摇摇头,有些无力地往沙发上一靠,“不用。”点点跑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那我跟谢叔叔打电话,让他带你去医院。”“你还知道给他打电话?”被程奕扬制止,“点点乖,这种事你别管,爸爸只是感冒,过几天就能好,不要大惊小怪,你快去吹干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谢家待久了的原因,小家伙竟把谢隽廷的强势学到一分半点,不肯退步,“感冒也要吃药打针的呀,爸爸,家里有药吗?我去拿过来,没有我下楼去买。”以前家里是常备药箱,但孩子不在家的一个多月里,程奕扬心烦不过,把东西都扔了。“我去买就可以,你一个小孩子,夜里不要一个人乱跑。”“就在小区里面,我下个楼而已。”“你现在跟着我,没有保镖二十四小时护着你,懂吗?”程奕扬站起来,拿起钥匙,“我下去买药,上来后你的头发得是干的。”他发现在两件事情上,自己特别容易大脑一片空白。一是他哥哥,二是谢隽廷。前者是因为关心则乱,后者……大概是因为太害怕吧,程奕扬心想。第三十三章攻君是预言小能手33小孩身上有种香香的气息,稚嫩鲜活。闻着这样的味道,程奕扬能平和下来,不会像前几晚那样头疼睡不着,虽然没能像点点沾着枕头就睡,但困意也越来越浓。“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现在可以好聚好散对不对。”柏律看了眼墙上的钟,糟糕,还有俩小时航班就起飞,再这么拖拖拉拉都赶不上。他不想再耐心地把人说服,焦急了起来。“你没有爱上我,更不会一辈子都离不开我,谢隽廷,你不是那样的人,好歹联姻一场,现在好聚好散不行吗?借着这场联姻,你拿到了在谢家的实权,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你跟我都受益,而且,真要仔细说起来……”他突然笑了一下,那双艳丽的眼睛弯了起来,“被上的人一直是我,在床上,你应该比我更舒服才是。”语气里充满调侃。柏律平常也恣睢肆意,但现在这种戏谑显然只代表了他对这件事不在乎无所谓。谢隽廷缓缓抬起头,“你就是为了这个?”柏律坦荡地点头,“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谢家过得好,目的就是这个,从一开始就没瞒你。”谢隽廷闭上眼睛,似乎根本不想去看眼前这个人,“现在你不想在谢家,就不再需要。”“对,”柏律供认不讳,“你很聪明。”谢隽廷把他正要说的话都讲了出来,还给他节省了时间。“你可是谢隽廷,尊贵不凡的谢家大少爷,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人是必不可少的,对吧?而且,被上的一直是我,我都没让你负责啊。”伶牙俐齿,毫无破绽。不善言辞的谢隽廷没法反驳。柏律等不及了,“我说的够清楚了吧,你还有什么没明白的,自己去想。我现在可以走了吧。”谢隽廷一直沉默,眼底的感情也一点点褪去,慢慢显出那种最常见的冷峻模样。可惜,柏律再没空去关心,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走,走得飞快,一路头都没回,毫无留恋。谢隽廷没有叫住他,也没对保镖下命令说拦住,甚至没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只是微微低着头,垂着眼。他天生气质偏冷,喜怒也不常形于色,很多时候外人的确分不清究竟是冷淡还是发怒,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