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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我想回76号。”“你的伤还没痊愈。”“伤的又不是腿,”楼亭急着下床,扯到伤口疼得浑身打颤,潘明扬连忙来扶,被楼亭断然拒绝,“别碰,我自己来。”潘明扬取了楼亭的外衣,为他披上,“你行吗。”“我怎么不行。”楼亭穿着病号服离开了医院。76号守卫森严,比平时的气氛更为紧张。楼亭进入审讯室的另一边,见到李世群安静坐着,意料之中,“老李。”“你跑来作甚,这里用不着你。”平静的语气透露李世群压抑的愤怒。“我来看看。”望向审讯室单向玻璃后,又是那个位子,坐的人却不同了。楼亭脑海一晃而过自己坐在那位子的场景。华颐伤痕累累,十分狼狈,也很虚弱。楼亭看过太多特务被折磨,早已麻木的心却从未像现在这般难受,“她说了什么。”“她说你是军统特务。”李世群的目光没聚在楼亭身上,反而看向玻璃。这是约好的事,当时楼亭进入病房看她,他知道房间必有窃听器,76号怎会放心自己和鸢尾共处一室。两人表面聊天,暗中用摩尔斯密码交流,楼亭知道他们必会问她,自己是否与军统有关,所以华颐通过窃听器传达出一个消息——她想杀楼亭,想让他死。在审讯时指认楼亭是军统特务,这更能让李世群相信楼亭是无辜的,这女人在挑拨离间,“老刘那边呢,有何消息。”“鸢尾否认了她和老刘的关系。”李世群淡然。“那你们怎么说老刘是……”楼亭疑惑。“明扬搜查了他家,”李世群至今都无法相信,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人竟会是军统间谍,“他唯一不在76号的那天,鸢尾就暴露了,答案还不够明显吗。”“这是巧合,或许有人陷害他,”楼亭冷静解释,“老刘是你的人,你还信不过他吗。”“他一开始就不是我的人。”“那我呢,”楼亭问道,显得很随意,“你信我吗?”“楼亭,现在我没心情和你谈些。”李世群的脸色很差,疲态尽显。“现在怎么做。”“交给明扬吧,”李世群起身,“随便你处置。”离开。“明扬,老刘真的是军统?”“他承认了,”潘明扬淡淡开口,“他招认是他一直暗中帮助鸢尾逃脱。”楼亭知道又是严刑逼供的结果,只有他最清楚,一直帮鸢尾逃脱的是自己。楼亭想扳倒这位情报处的大人物,必须一击必杀,以他在76号的身份帮助鸢尾逃脱轻而易举,而鸢尾绝对不能承认与他的关系,否认更能令多疑的李世群起疑,承认却会让李世群觉得鸢尾在陷害他。这是一招险棋,李世群的心思无人猜得透,谁知道他会否反向思考。楼亭不知道自己能否借此消减李世群对自己的不信任。楼亭想要陷害老刘,的确在他家放了些东西,也许老天都在帮楼亭,老刘难得不在76号,鸢尾就出事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小巫生日,开心就双更。第26章引蛇出洞今天的晚餐时间,楼亭回家了。楼阙看到憔悴的他,将伪装的怒意压了下去,纵然是做戏,他对现在的楼亭也骂不出口。只能选择冷漠。“清筑,病了怎么还到处跑,”楚懿回到病房发现病人失踪担心不已,后来听护士说潘明扬把他带走了,担心不减反增,“蓁蓁,给清筑添副碗筷。”楼亭坐下,全程没说一句话,低头拨弄着饭,心事重重的样子。“吃饭就该有吃饭的样子,”楼阙冰冷开口,“不想吃就别吃。”楼亭回神,安静吃饭,没多久又用筷子拨弄米饭。楼阙将筷子反了方向,狠狠打向楼亭的手,楼亭抽痛清醒,继续安静吃饭。楚懿和颜堇默默用餐,没有干涉这对兄弟的“交流”。颜堇回到房间,看见沙发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赶人,坐到了他的对面,“有事?”“你是荼蘼吗。”楼亭的声音很轻,显得分外疲惫。颜堇平静注视着憔悴疲惫的他,淡淡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现在我不想和你玩猜谜游戏,”楼亭直视过分平静的颜堇,“我想请你帮个忙。”“你想让我帮你救鸢尾。”楼亭一怔,暗暗感叹自己的情绪表现得过分明显,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潜入76号,并且全身而退不是问题,”楼亭静静看着他,“你不需要救华颐,你的任务是杀她。”“杀?”“我想让他们觉得鸢尾对军统很重要,她知道的那些秘密值得军统冒险灭口,”楼亭的语调平稳,毫无感情起伏,“这样他们才不会让华颐死,也会送她去医院,后面的事我会解决。”“此事,温阶知道吗。”“大哥不知道我的间谍身份,但他会帮我救华颐。”“你可以为了不让温阶卷入而杀白鸽,此次却为了救鸢尾主动拖他下水。”颜堇心底压着一团怒火,不知气楼亭拖楼阙下水,还是气楼亭为了鸢尾不惜代价的付出。“我不想看她死。”“你可知计划失败的代价,”颜堇的表情平静,也一向如此,似乎没有任何事能触动得他改变脸色。但他的语气异常冰冷,“曼珠沙华隐藏得这么深,为了一枚废棋而暴露,你对得起组织,对得起国家吗!”楼亭现在能理解为何自己把暴露的特务灭口华颐会这般生气。原来自己当初的行为和颜堇这番话如出一辙。曾经的自己也觉得他们是废棋,可自己有何资格代替他们做出生死选择?但颜堇说得也没错,组织牺牲了多少人才令曼珠沙华安全渗入76号内部,计划失败,意味着一切努力化作泡沫,甚至会给更多的人带来危险。首当其冲的便是楼家,“我做出的选择,后果我一人承担,绝不会影响到组织,”楼亭淡淡扫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你不帮,我也可以自己来。”“站住。”楼亭身后是颜堇冰冷的声音,但他没有理会,正要开门,一只手抵住了房门,“听不懂?”冰冷不爽的语气从他身侧袭来。“我没必要听你的。”针锋相对的气势,气氛骤降至冰点。良久,颜堇率先开口,“说说你的计划,我再考虑是否帮你,”这场战争先说话者处于下风,但颜堇毫不示弱,“我不做没把握的事,尤其此事还很愚蠢。”两人坐回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