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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塌边坐下,低头看他,“那十一人是保护你的吧?都给了我,那你呢?你怎么办?之前那次截杀,你的哥哥们早就对你起疑了。”“那不是很好?”于歌睁眼看他,“有我这个活靶子,他们就暂时没法往边境插手,起码一两月的安定还是可以保证的。”“你会死的!你明不明白!他们对你根本没有亲情可言,根本是欲除之而后快,你还把自己身边的人调走,真的就是任人宰割了!”沈如渊双手捏拳,极力克制自己把这人抓起来暴揍一顿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么不爱惜自己,他反倒是心急如焚。“你去做你的事就好,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左不过是条命罢了,再说了,谁伤谁,还不一定呢。”于歌又闭了眼,翻身朝里侧躺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平宁侯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婆mama了,别是忘了你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如此,我才会看不起你。”沈如渊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想要再劝,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给的东西,自己的确是迫切需要的。他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眼,嘴唇张了张,无声地做了个口型。等我。等我处理好这一切,等我扫清所有障碍,等我给你一个你期望的清平盛世。“卡!”这场过了,玉简揉了揉脖子从榻上坐起来,准备去化妆间换衣服。他戏份不多,早点拍完就可以杀青了,也不用公司和片场两头跑,有这时间,还不如在家睡觉。狐狸本就是种很惫懒的生物,而且没有老攻在身边,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太大兴趣。“你知道于歌为什么把一切都给了沈如渊,让他放手一搏吗?”陆之寒却突然靠了过来,站在化妆镜旁,完全不在意化妆的小jiejie,两眼直勾勾盯着他。就跟沈如渊盯着于歌的背影一样,他似乎还没出戏。“为了报复。”玉简随口答道,“于歌从小生活得相当悲惨,舞姬之子,本就身份低贱,原本母亲还能安慰照顾他,可当她也死了之后,他就已经彻底恨上这里的所有人了,他的父兄们麻木不仁,都是刽子手,他想复仇。”“还有呢?”陆之寒又靠近了两分,嘴唇微抿,似乎对他这个答案不满意。“为了百姓吧?”玉简看着小朋友异常严肃的表情,只能认真想了想再回答,“朝廷腐朽,皇室娇奢,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就算已经到了家里揭不开锅的程度,还在加重赋税去修宫殿,他心里多多少少是在意的。”他这番解释,也算合情合理,但是陆之寒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还有呢?他对沈如渊是什么心理?他有这种本事,为什么自己不反,却要把全副身家给一个外人,让他来推翻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陆之寒继续逼问道,眼睛里已经隐隐可以看到火星了。“因为他懒。”玉简摆摆手,“他跟我一样懒,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去当那个皇帝的。当皇帝有什么好?而且就算是将军做了皇帝,都好过他这个舞姬之子。一个战神一般的皇帝,和一个出身就有着巨大污点的皇帝,差距还是不小的。虽然成王败寇,他完全可以不用在意众人的闲话,但是以于歌的性子,肯定不愿意被那些亢杂的事务牵绊住。”“说白了,他有夺取天下的实力,却没有管理天下的野心。”玉简最后铿锵有力地下了总结。而陆之寒的脸色已经黑到没法看了。“赶紧下一场吧,天都要黑了!”说完,他就气哼哼出去了,化妆间的门被摔得震天响。“我没得罪他吧?”玉简被这人突如其来的小脾气搞懵了,可自我反省了一圈,都没觉出什么不对来。只能将其归结为,小朋友的叛逆期到了吧……第34章踹了那个渣影帝(十)沈如渊走的那天,于歌没有去送,某人苦苦在城门外等了半响,等到日落,误了出发的时辰许久,都快要算抗旨了,才有些颓然地走了。而不远处的酒楼上,于歌坐在上次沈如渊坐过的位置,百无聊赖拨弄着盘里的花生米,放在指尖搓了搓,又揉了揉,“都走了,这皇城啊,又要清净如往昔了。”边境战乱,鼓声震天,每天都有无数鲜血浸透漫天黄沙,因为土质特殊,干了之后变成骇人的凝块,令人触目惊心。沈如渊在边境,却每隔一日都能收到京都的来信,明明人远在千里之外,对于局势的把控却没有丝毫减弱。老皇帝中了毒,身体快要不行了。五皇子率先谋反,携着几千私兵攻入皇城,当众将二皇子和六皇子斩杀在殿外。八皇子坐收渔翁之利,等到殿内又是一番酣战,最后逼着油尽灯枯的老皇帝立下传位诏书,其余皇子就地斩杀,对外宣称是于歌所为,将其下狱囚禁,百般折磨,同时昭告天下,连发十一道急诏,诏沈如渊回京。将军顿时疯了,原本是为了心上人不至于被新帝强行纳入后宫笼络丞相,现在却成了为那个特殊的人。他还在等着我!三十万大军百战告捷,然后直接掉头朝关内行进,率兵勤王。经过的所有城镇,城门大开,百姓自发夹道相迎,沈如渊也约束着兵士,不准侵扰百姓,于是整个过程异常和谐,如入无人之境。整整十三道天险关,只花了不到半个月,八皇子屁股下的凳子还没坐热,就已经火烧眉毛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等到自己的继位大典!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少年将军一门死绝,这次回来本就是想给他赐婚好让他有所牵绊,无奈形势变化太快,现在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根本没有弱点!不,倒也不是。他还有一个心怡的女人,和愿意为他阻截刺杀的好友。于是当沈如渊大军行至城楼下,便远远看到于歌和苏浅语被绑着押在城楼上,八皇子站在他们中间,拿了把刀架住苏浅语的脖子。苏浅语还好一些,想来原本他不想得罪丞相,之前一直没对她做过什么,除了发髻微微有些凌乱,脸色惨白之外,显然没经历什么太大的磨难,而于歌,却已经基本没了人形。他身上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伤痕,刀枪剑戳,邢堂里的百般刑具,想来都再他身上一一试验过了,满脸的血污,若不是那双眸子依旧明亮,还有那一身布满污渍的暗红色衣袍,沈如渊根本不敢认。“沈如渊!朕命令你!退兵三十里!上交兵权,朕还可以既往不咎!你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造反吗?沈家满门忠烈,你做了这种事,有什么脸面去见先祖!你对得起你的父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