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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还没动身。 他背包拉链没彻底拉死,前排烫着齐耳羊毛卷的女生先回头了:“学长学长,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课上听见你俩讲悄悄话了,能不能透漏一点儿?” 陈嘉尧性格比较自来熟,课间常和坐在附近的本班学生唠嗑,一来二去,也认识了好几个人。眼前的羊毛卷算是跟他比较熟的,两人都是受作业所困的可怜学渣,挺有共同语言。 “肯定是最近两天发生的事呗,你见他们上星期这么相处了?”陈嘉尧能单身到现在不是没有原因的,回答问题的方式简直是死亡反问,透露出“你在说什么废话”的味道。 “那……是谁追的谁?竹学长蹭课这么久,是奔着谈教授来的吗?”八卦当头,羊毛卷也不在乎自己讲的是不是废话了,兴致分毫不减。 陈嘉尧把拉链拉到底,正想提包走人,听了羊毛卷的话思绪一转,想到竹言蹊替他代课的敏感身份,又牢牢坐稳了。 “怎么可能?我那哥们早毕业了,他是奔着帮我答到才来的。”陈嘉尧刻意抬高了点音量道。 在旁人眼里,竹言蹊是过来蹭课的学生,谈教授是任教授课的老师。如今两人谈起了恋爱,要是被知情不深的人乱传一气,指不定三人成虎,编排出师生恋什么子虚乌有的风闻。 保险起见,陈嘉尧还是多解释两句为好。 “我知道他已经毕业了啊,他刚来第一天我就知道了。”羊毛卷说,“最开始他是帮你代课,可后面你不是自己来了么。你本人都到了,他为什么还来继续听课啊?是不是从那时候有的苗头?” “你以为他想过来啊?还不是我求着他来的。”陈嘉尧不了解一对一辅导那档子事,临场发挥开了,“谈教授那记性你也清楚,提问你一次就能把你学号记住了。我怕代课这事露馅,当然得让他多来几回了。” 他这话不只说给羊毛卷听,最主要的是让周围竖耳朵的人听个大概,别误会竹言蹊和谈容的关系。 多说多错,陈嘉尧没竹言蹊扯瞎圆谎的天赋,索性站起身,跑路前丢下最后一句:“这事一言难尽,我这么跟你说吧,他们俩以前是中学校友,谈教授早先就认识他。这你总能明白了吧?” 羊毛卷能不能明白他不管,反正他已经尽力替大哥扫除后顾之忧的可能性了。万一校论坛的帖子真炸起来,好歹也别炸出“师生恋”的字眼来。 陈嘉尧一语言中,校论坛帖子的宁静没坚挺到午后,主题右上角便闪出了红色的“热”字标识。原先讨论教授和学长谁更帅的话题被默契舍弃,最新回复全成了此起彼伏的时事报道。 竹言蹊对于常逛论坛的学生而言不算陌生,很多人都见过他去年毕业穿学士服的照片,大家报道归报道,倒没人像陈嘉尧顾虑的那样,误会他是江大的在校学生。 [楼上的姐妹们快别争了,潜力股小男友和国家模范好老公成双成对了,他们俩站在一块儿可登对了,我他妈亲眼看见的。] [亲眼看见的带我一个。实不相瞒,今天找学长要微信的是我室友,我跟着去后面给她壮胆,结果近距离观赏了狗粮的制作流程。] 别班群众刚被新闻速递逼出震惊三连,再刷到室友的爆料插播,顿时哈哈哈笑成了一团。 [惨,这才是真的惨,我没在现场都能想象出妹子的崩溃哈哈哈哈] [快去好好安慰你室友,这孩子太不容易了,微信没要到,学长也没戏了,还得当面被塞一嘴狗粮。] 过了大约五分钟,陪室友过去要微信的人再次出现,发了一张微笑的默认表情:[大家请放心,她真的不需要安慰。这个女人早上还念叨想和学长做朋友,中午就改口说他俩颜值好搭,简直绝配了。] 众人一看,又是哄笑。 [哈哈哈哈哈哈室友反应和我追番磕CP的时候一毛一样!!] [每次看到动漫里帅气的新角色,总会忍不住叫他一声老公,但如果他还有另一个同样帅气的基友,我只想说……信女愿吃素半年,换你们磕一炮真的。/doge] 最后这位朋友的总结直击灵魂,被加1加2的盖起了楼中楼。 现实中的情况确实和追番案例相差不远。 帖子里很多人嘴上说着喜欢教授喜欢学长的,其实也没深厚到会因“失恋”难过伤神。用饭圈的说法就是,充其量算个颜粉,没机会了解他们私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借由谈容课间与竹言蹊的交流片段,学生们对前者的认知倒有了诺大的改观,全没料到谈教授也有那么人性化的一面,直称是爱情的力量。 有人吃完瓜感慨道:[希望学长加把劲儿,多多感化谈教授,争取在期末考前扩张人性化范畴,让我免受期末极刑之苦。] 这话可算说进某些人的心坎里了。 今年需要参加这门课考试的学生摔开嘴边瓜,紧跟着替竹言蹊鼓劲。 [学长加油!你一定可以的!!你都能让谈教授笑成那样了,区区期末,也一定不在话下!!!] [用爱感化他用爱感化他……期末试卷别像作业那么变态就行,其他地方人不人性无所谓了。我好卑微。] 起初还是为竹言蹊加油喝彩的队形,到了后面,不知打谁那里出了问题,开始隔空向竹言蹊祈福祷告了。 [学长保佑,我愿意一年不沾荤,只求作业合格,期末不挂。] 竹言蹊收到陈嘉尧的截图转播时,正和谈容面对面坐在烤rou店的卡座,等待服务员送来点好的待烤食材。 在那张截图里,自己毕业时的旧照被贴在主楼,底下一排溜的Emoji表情,清一色的双掌合十。 活像在举办线上的非法宗教活动。 竹言蹊手指探向干果盘,一枚开心果没捏起来,原路滚回果盘里。 “你又布置了什么新作业?”他笑着倒过手机,摆到谈容面前,“瞧瞧你把孩子难为的。” 谈容手上剥着松子,撇眼看了看,也笑:“在上一次作业的基础上,深入分析总体战略和职能战略的内外关系。” 他剥了一小把,除去硬壳的松子仁粒粒饱满,堆在半个巴掌大的瓷碟里,一并被推给了竹言蹊。 “期末不会考察记忆背诵,只要他们作业不敷衍,不用担心会有挂科的风险。”谈容说完,又额外解释了几句。 简单来说,期末的整张试卷类似于一道多层次主观大题,并且和前后布置的几项作业有所关联,如果本学期没有划水,哪怕裸考都能及格。 谈容静默几秒,从纸巾盒抽了张纸,擦擦指尖:“没有他们说得那么恐怖。” 竹言蹊咬了两颗松子仁,闻言停了停咀嚼的动作。 听谈容的语气,怎么像在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