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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言没有停下,曾经相伴的爱人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此刻都被他抛在了身后。顾清言不会想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也不会细细的判断取舍。他只想任性一次去追逐远在天边的烟波浩渺。遵从自己的心,就是他的决定。顾清言再次拨通了萧以眷的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只说了三个字,“清水湾。”那边隔了好久才有了回应,萧以眷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不后悔吗?”“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我只能告诉你,学长现在的住址,剩下的你自己去看吧。”萧以眷说完这句话就利落的挂了电话,然后用微信给他发了个位置。和顾清言猜想的没错,蒋立非如今的确是住在清水湾。清水湾是位于城城郊,地处偏僻,却极适合度假修养。更不用说近年来萧家在清水湾打造的微型小镇——翡冷翠。在翡冷翠刚刚落成的时候,顾清言曾去过一次。这小镇是仿照佛罗伦萨的景观所建所以被命名为翡冷翠。他也是无意间听萧以眷说起过,蒋立非也有一栋别墅在这里。因而在顾清言漫无边际的猜测蒋立非的行踪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因为他和他在佛罗伦萨的经历。等到真的确认,顾清言反倒觉得沉重。有些不安的捏紧手中的小兔子挂饰,像是为了抚慰内心的不安。顾清言很快就赶到了清水湾,他站在门外,沉默的看着花园里互相依偎的秋海棠和白蔷薇。直到手中的小兔子挂饰一眨一眨的闪着光亮,才唤回了他的神志。这个看上去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小玩意,还是蒋立非最后一次去独院找他时带给他的。当蒋立非别别扭扭的展开手掌把这个小挂件递给他的时候,顾清言忍不住睁大了眼睛。“送你的。”蒋立非神色未变,几乎是将这小东西塞到了顾清言手里。这时顾清言才发现蒋立非的手里正拿着一模一样的小兔子挂件。两个红眼睛小兔子此刻正一闪一闪的发着光芒。原来这个挂件是最近新出的情人蛋,从扭蛋里扭出的一对小挂件,只要离得近了就会自动发出光芒。如果是萧以眷在的话,大概会吐槽说是,“哄小孩的把戏。”但被当成小孩子哄的顾清言,却像小兔子一样红了眼睛。“原来您知道,我属兔的……”蒋立非没有回答,只是像哄孩子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顾清言几乎要被他的举动给逗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模模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之后,顾清言利落的将其中一个小挂件挂在了手机上,这还不够,他还很负责的将另一个放在了蒋立非的手机上。蒋立非也不阻止,任由顾清言将这个一点也不适合他的小挂件,挂在了手机上。全做完后,顾清言看着两个小兔子碰到了一起眯起了眼睛,颇为放松的依靠到了蒋立非的肩膀上。蒋立非也换了个姿势,放任他舒舒服服的靠到怀里。顾清言记得自己当时就这样在爱人的肩膀上睡熟,熟睡前他还不忘迷迷糊糊的对蒋立非说,“以后,我们再不分开了。”——“以后,我们再不分开了。”可如今握着这个小兔子挂件,顾清言却没有勇气推开面前的那扇门了。他知道那人就在屋内,就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但蒋立非却不肯打开门看他,像是要打定主意忽视他的存在。可顾清言偏不让他得逞,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推开了花园的门,越过庭院,叩响了别墅的大门。一声又一声,回响在寂静的庭院中。似这沉睡着的寡淡与枯燥,都因为他的到来,戛然而止。第九十七章(上)如今握着这个小兔子挂件,顾清言却没有勇气推开面前的那扇门了。他知道那人就在屋内,就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可他却不肯打开门看他,像是要打定主意忽视他的存在。可顾清言偏不让他得逞,推开了花园的门,而后越过庭院,叩响了别墅的大门。一声又一声,回响在寂静的庭院中。似这沉睡着的寡淡与枯燥,都因为他的到来,戛然而止。蒋立非一直没有开门,顾清言也不走就这么等在那,就像是面对着他一般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即使明白对方的心思,顾清言的声音里还是带上了几分恼意。这是他最想问的问题,它本不应是衡于两人之间的沟壑,如今却必须要他向他问个明白。“你是觉得自己足够强大,就可以独自承担那些孤独和病痛吗?”顾清言一直以为自己是很了解蒋立非的,可事到如今他又觉得自己不懂了,“既然你选择了我,又为什么不肯让我与你共同分担?你以为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就是为了我好吗?”庭院里静静的,除了顾清言的声音就只有风声刮过,即使蒋立非不理,顾清言也没有停下,“你这样苦心孤诣,不觉得自己太傲慢了吗?”禁闭的门扉突然打开,蒋立非站在那望向他,霜雪般冷艳的面孔稍显苍白,微抬起的下巴带着慵懒的高傲,“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清言咬着牙,面对他冷若冰霜的面容说的理所当然,“我是你选择的人,应该同你一起分担。”蒋立非那张嚣艳的面孔上却突然露出了一个不带任何善意的笑容,“难道我之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的梦还没有醒吗?”门半敞着,蒋立非站在边缘居高临下的望着顾清言,“我说过的,我不欠你了。”“我到这来,不是为了跟你讨论这样的问题。”顾清言眼也不眨,大步上前近到几乎能听到蒋立非的呼吸。蒋立非却推开了他,“你懂什么?”下一秒,他平静的说出了一句平淡的近乎可怖的话语。“顾清言,你以为陆云深手中的那份资料是谁给的?”顾清言踉跄了几步,仿佛又回到了那日,陆云深将资料甩在他的脸上,毫不留情的践踏着他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