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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普通棉料,怎么也不像能做出月饼赚了钱的人。 她心中暗暗道,怕只是个跑腿出力的。 季唯面目表情地看着尤桂枝,将她看的心头一颤,咬牙道:“你想怎么样?你来了正好!这白眼狼竟不顾多年情分,使了诡计将他兄长从县学赶了出去!这可是成荫千辛万苦才进来的地方,他几句话就给赶出去了!如今成荫两日滴水未进,日日躺在床上,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 她边说边哭,只是呜呜嚎了半天,却连丁点泪水也不曾见到。 季唯早识破了她计量,将重点放在了那句“使了诡计将他兄长从县学赶出去”上。 柳意绵重情又心软,即便是真做了什么,也肯定是被逼无奈。看样子这事情已经发生,他倒是好奇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出此下策! “你口口声声说他对不起你柳家,我倒是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不如你说给我听听?”季唯望着尤桂枝,她脸色一僵,酝酿了一会刚要开口,就被季唯打断,“哎!我看你还是别说了,不尽不实,不听也罢。不如等他回来再说。” 季唯个子高大见状,尤桂枝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结实的,可站在他跟前,仍旧是挨了一头,气势顿消。 她有些畏惧,倒退了一步,与季唯拉开距离。眼瞅着转身就要跑,被季唯识破,上前一步拽住她胳膊又扯回来就迅速松手。 “要么你离开这,要么你乖乖等他回来。若是再敢于此污他名声,休怪我季唯无情!”季唯抱臂站在一旁,目光扫向不远处稀稀拉拉站着的人。 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全将脑袋转开,都不敢直视季唯。 尤桂枝心有不甘,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柳成荫被赶出县学后,就拿了二两银子给尤桂枝,与她说了些好话,又将在书院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果真将尤桂枝挑的怒火高涨,恨不得手撕了柳意绵。 在来之前,柳成荫就已交代了尤桂枝,以声势夺人。不管他们说些什么,张口先骂即可。那些酸腐学子,除了会念几本书,写几句诗词外,对这些下三滥技巧是一概不通。她一个女人又抱着孩子来,总不至于对她动手。 抢了优势,再图其他。 尤桂枝是个精明的女人,柳成荫不过提点了几句,她就举一反三,在县学闹出不小的阵势。要不是季唯正好赶到,恐怕此时看热闹的人都要聚了几十个了。 两人在远离校舍的角落里相顾无言,被季唯死盯的尤桂枝没机会逃跑,眼睁睁看着柳意绵朝校舍跑去。 “绵绵,过来!” 柳意绵又跑出去几步,突然停住脚步,浑身僵的厉害,半晌才朝声源处看去。朝思暮想的脸庞映入眼帘,旁的什么一下子从他脑海中抽去,只剩下了排山倒海般的思念涌来。 他双眼通红,先是慢慢地走出几步,接着猛地冲来,一头扎进季唯怀里,双手攥着领口,闷闷地喊道:“季哥。” “嗯。” “季哥!” “怎么?” “我想你!” 少年脑袋还深深埋在他胸@前,可耳朵却渐渐红了,季唯闷闷笑了下,胸膛震动,反手搂住怀里人,轻轻道:“我也是。” 柳意绵在他怀里又窝了一会,突然两手一撑,从季唯怀中跳开,“季哥!那女人在——” 话音戛然而止,显然是已看到了被挡在季唯身后的尤桂枝。 第104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105章 尤桂枝早等了他许久,柳意绵一丛季唯怀里跳出来,她就挥舞着手臂冲到他跟前,拧住柳意绵耳朵,用劲的要将他拽到一旁。 她过来的时候,柳意绵心里头就有了预感。 真当尤桂枝伸手拧他耳朵时,柳意绵已矮了身子,头一扭,耳朵正好从尤桂枝手中滑开躲了开去。 尤桂枝还要跟过来,但柳意绵已绕到了季唯身后。她顾忌着季唯,一时间没敢再动手。 “你躲什么躲?自己干的事情心里头没数吗?”尤桂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季唯身后的柳意绵,语气蛮横道。 原先她吵闹时,就已惊动了不少留在校舍内的学子。虽后来季唯来了,她安分了不少,但众人也都在暗戳戳注意着这里。此时又闹起来,一眼扫过去,从门后探出不少脑袋,都朝这看来。 尤桂枝心中得意,反正柳成荫已不能再在县学念书,那么这柳意绵也决计不能留下。他总得付出点代价,让他们心中爽快些,除了那日憋在心里的恶气! 有季唯这恶煞在面前杵着,她也不能对他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没脸在这待下去,主动退学。 “我们柳家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他爹卧病在床,掏空了家里的钱,连看大夫都不能了。成荫他孝顺啊,知道小畜生心里头怨恨,也不敢问他,拿了些银钱回来给他爹看病……” 尤桂枝边说边抹泪,还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只不过就是拿了一二两银子罢了,他爹将他养大,又何止花了一二两?如今他病倒了,不仅不来看他,还将这事捅的大家都知道,害成荫没法念书,没法考状元。这小畜生好毒的心肠啊!大家可不要被他这张脸给迷惑了啊!” “原来姓柳的偷钱是为了治病么?” “怎么说也是他弟弟,不需要干出偷钱的勾当吧?实在是有辱斯文!” “看不出来这小子和和气气的,心里头竟然怨恨自己的父亲?” “事出有因的话,还是可以理解的。” 只言片语飘进尤桂枝耳中,她眯着眼睛露出了个笑,很快就收敛了。一只手轻拍着布包里又开始呜咽的女娃,哭道:“我好命苦啊,他爹身子不好,又要抓药看病,还要供成荫念书,本想着他能考个功名回来,却被他从小疼到大的弟弟给赶了出去……” 尤桂枝的声音很大,每句话都很清晰,像是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以至于站在边上对此事全然不知的季唯,听罢她一番话,已对前些日子在书院发生的事已有了初步的了解。 “柳成荫偷你钱了?”季唯一只手握住柳意绵单薄的肩膀,挑了挑眉道。 “将我藏的二两偷去了,还未曾要回来。”他脸颊烧的慌,是羞愧的。 季哥千叮咛万嘱咐了,要他多留个心眼,可却还是被柳成荫使计偷了。 他愧对季哥。 季唯改握为拍,低声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女人添油加醋的抹黑你,总不能任由她说,你却不说吧?” “事实如何,你最清楚。她言语间不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