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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赏,那真的是天上掉下的馅饼,白捡的。 “小的祝季公子中秋美满,事事顺心!” “快回去吧,一会日头大了,可就热了。” 季唯挥手送别小厮,看他小跑着出了西巷,摇着头进了厨房。 到了中午,包括烤鸡、糖醋排骨、粉蒸丸子、油炸茄盒、炸醋rou、油焖笋、脆皮五花rou、蟹酿橙、清蒸大闸蟹,一共凑了十道菜。 依照惯例,过中秋还得祭拜去世父母。 家中只有季唯与柳意绵两人,季唯就拉了柳意绵一起,朝牌位跪下拜父母。 柳意绵本只是递香,冷不丁被季唯攥住手腕,哎了一声,就跟着他一起跪了下去。 “季哥?”柳意绵茫然地看着季唯侧脸,手里还傻傻的拿着三根点着的香。 “你傻站着干什么——”季唯要去拿香,看到只有三根,又看了魂不守舍的柳意绵一眼,伸手弹他额头,“想什么呢,跟失了魂似的,哪有就拿三根的,你要拜了,我不用拜吗?” “……我也要拜吗?”柳意绵的左手指了指自己,嘴唇微张,一脸不敢置信。 “你为什么不要拜?”季唯从桌子上抽了三根香,在烛火里点燃,又跪回原来的位置,“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季家人。” 虽说原来的那个季唯已经不在了,但季唯占了他的身子,逢年过节总要替他孝敬下父母。 不过是举手之劳,也算是还了rou身之恩。 他举起手里的三根香,心中默念祝词。 一是祝愿他与柳意绵身体健康; 二是祝愿柳意绵检测过关上县学; 三是祝愿自己生意红火,打造知名品牌。 默念完毕刚要拜,余光扫到柳意绵还没回过神,轻拍了他手臂一下,惊醒了柳意绵,两人总算是一起拜了三下,把香插在香炉里。 “刚才在想什么?”季唯不经意道。 柳意绵沉默片刻,咬着下唇有点犹豫。 哪怕是被季唯买进家门,却因还未有名分,也从未有片刻将自己当做季家人。 季唯要他一起跪拜过世父母,这其中的意味,柳意绵不知是不是多想,可脑海里的念头却翻滚不休,难以抑制。 他很想开口问问季唯,却又有些怯弱。最后只是摇头,强忍住心里头的欢喜,有些不好意思道,“刚才有点走神,季哥我错了。” “没事,你许了什么愿?” 柳意绵看着季唯的背影,羞赧的移开目光,小声道:“许了的愿是不能说的,否则要不灵了。” 两人上桌前,柳意绵扯住季唯袖子,问他最近有没长高些。 季唯不作他想,顺手比划了几下。 果不其然,原先只到他肩膀处,如今已经到下巴的位置。 “看来你日日坚持喝奶跳绳,还是很有用的,高了快两寸。” 柳意绵伸手,在季唯下巴与耳朵的位置比了下,矜持的露了个笑。 “季哥,只差不足两寸了。” “呃?” 季唯刚要坐下,听柳意绵这话,一阵错愕,还没反应过来,柳意绵已顺着他右手边的位置坐下,拿了双干净的筷子替他布菜。 “这粉蒸丸子我刚吃了个,果然如季哥所说,放了山菇,鲜美得很。再加上是糯米裹的,又软又黏,一口咬下去,有rou有米,特别香。”柳意绵高兴的连话都变多了,在季唯边上碎碎念着。 季唯夹了个丸子刚咬了口,脑子灵光一闪,终于记起来他与柳意绵定下的那个赌约。 柳意绵原来是在提醒他这个。 季唯想着,瞥了他一眼。看柳意绵快乐的微微泛红的脸颊,心里有些发虚。 赌什么不好,赌这个。 哪怕是哥儿,都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上又有运动,简直长得跟竹子一样快。 失算了。 季唯想的入神,没留神呛住。 他左手撑着桌子大声咳嗽起来,把柳意绵吓得不轻,飞快跑去倒了一碗奶茶递给他,拍着季唯的背看他喝下。 嗔怪道:“季哥想什么,想的连吃饭都呛着了,还好不是鱼刺,要不然还不知道得怎么着呢。” “没事,不要紧张,谁吃东西还没被哽住的,我已经好了。”季唯撕下烤鸡的两只大@腿和翅膀,都放在柳意绵碗里,示意他吃。 柳意绵各挑了一腿一翅,又放回季唯碗里,摇头道:“季哥一起吃,我才吃。你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可以吃独食。” 独食两字一出,季唯笑的嘴里含着的奶茶差点喷出来。他扫了一眼桌上丰盛的菜肴,还有盘子里大半只肥硕的烤鸡,无奈的叹气。 “好吧好吧,跟你一起吃。” 烤鸡腌了一@夜,再在面包窑里熏了半个时辰,骨酥皮脆,柔嫩多汁,麻中带甜,淡淡的蜜水味道,入味的不得了。 哪怕是两人敞开了肚皮吃,一桌子的菜也还剩了大半。 再加上季唯早跟柳意绵约好,今晚要带他去看花灯。简单整理了下桌子,两人分别洗了个澡,都穿上了柳意绵亲手缝制的新衣裳。 季唯把钱袋塞进怀里,又想起什么似的,把钱袋解开,拿出昨日随手塞进去的两根红色手绳,叫来柳意绵。 “你皮肤白,戴这个好看。” 如意结编的精致,配上缠金红绳,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柳意绵捂住嘴,生怕他惊呼出声。他看了一眼季唯,又看了一眼如意手绳。季唯见他这神情,还以为柳意绵并不喜欢,刚想要收回去,柳意绵就扑过来,从他手里抢了手绳,往自己手腕上戴去。 “季哥觉得好看吗?”柳意绵手腕细,带着缠金红绳,衬的他皮肤又白又细。 他伸着手晃了晃,季唯轻点了下头,从钱袋里把另外一个红绳也取出来,递给他。 “很好看,那这也给你吧。” 柳意绵热着脸跺脚,还以为季唯拿他开玩笑,闷闷不乐道:“季哥又说笑,这如意手绳,本就是成双成对,一人一根,哪有我一人戴两根的理。” 柳意绵拿走手绳,拉起季唯的手掌,翻过他手心正面朝上。解开如意绳结,调整了下长度,将手绳系在季唯手腕上。 “瞧,两根一起才叫如意结呢。” 柳意绵把戴着手绳的左手腕,跟季唯的并在一块。 虽不如柳意绵那样适合,可戴在季唯手上,也半点不违和。 季唯看柳意绵喜不自禁的模样,也被他感染的高兴起来,心里头的那点子别扭违和感霎时间烟消云散。 “那好吧,就戴着。” “我们上街看花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