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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似的,在等着柳意绵的夸奖。 “季哥,你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柳意绵忍着心中羞涩望向季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满写着崇拜。 他感觉到心口胀胀的,热热的,好像是吃饱了睡好了那样满足。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够驱散他此刻的快乐。 柳意绵眉眼弯弯,柔声道:“一定很好吃。” 季唯被他看的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还得一两刻钟呢,咱们也不要干等着了,炒个洋芋吧。” 所谓洋芋,就是土豆。 大约是从番邦传进来的吧,容易种植,价格低廉,又有饱腹感,是平民极为喜爱的一种食物。 削皮后,季唯快刀切成均匀细丝,用猪油熬出的油膏热锅,丢入干辣椒爆香出料后,洋芋丝下锅迅速翻炒。洋芋切的又细又薄,倒入醋、糖、盐后,很快熟透装盘。 黄澄澄的洋芋丝儿,加上红艳艳的辣椒条儿,配合着酸溜溜的香味扑鼻而来,闻着就忍不住大咽口水。 傍晚的院子,凉风习习,正适合纳凉吃饭。趁着天还未彻底黑透,两人将桌椅碗筷搬到院外。 面包窑足足烧了两刻钟,几根并不算粗的边角木料烧的只剩火星,即将熄火。 季唯堪堪移开堵着口的小板子,一股原始淳朴的碳烤味儿混杂着烤猪rou的香味在空气中爆开,并迅速扩散。 这味道有一点点甜,又带着一点点辣,更多的是浓郁的rou香味儿。在这个猪rou金贵,难以吃上的地方,勾的人口水上涌,心头难耐。 季唯拿布裹着,端出了木板。 借着昏沉的微光,终于看清了这由面包窑烤制而成的五花rou条的模样。 第9章 第9章 五花rou本是由猪皮、肥rou和瘦rou组成,经由高温面包窑烤制后,猪皮色泽泛红酥脆,肥rou白如脂膏,冒出滋滋作响的油光,顺着rou壁流淌而下浸润着瘦rou,更是黄灿灿的诱..人。 刚从面包窑里拿出来的rou条,表层还冒着滋滋油光。 季唯用刀将脆皮五花rou切成小方块,整整齐齐地摆在木板上。刷了蜂蜜的rou块,带着几分琥珀色,用筷子夹了一块五花rou在嘴边顿了顿,他转送去了少年嘴边。 季唯笑眯眯地看着柳意绵,“来,尝尝。” “我……”柳意绵有点呆,有点慌,四下张望了半天,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我自己来就好,季哥你、你先吃。” “我都送到你嘴边了,张嘴就这么难么?”季唯佯怒,柳意绵更慌,脑子一片空白之下,只有乖乖配合着季唯的动作张开嘴。 一口咬下去,先是嘎嘣脆的脆皮,接着是口感柔..软细腻的肥rou,最后是rou质紧实耐嚼的瘦rou。又脆又软,再加上蜂蜜的甜味、尖椒的辛辣和着点恰到好处的咸味儿,不同的滋味先后在舌尖绽放。 柳意绵越嚼越香,越吃越馋,好久才将这口rou咽了下去,两眼放光地看着季唯,满脑子只剩下了一句话。 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rou!! “想吃多少吃多少,不用客气,咱家不缺rou。”季唯夹了一块五花rou,细细尝了半天,不得不感慨,这面包窑烤出来的rou,比起烤箱还真是更胜一筹,风味俱佳。 外酥里嫩的五花rou,配上爽辣可口的土豆丝,就着被井水镇的冰凉爽口的绿豆汤,坐在院子里,吹着夏日晚上的习习凉风,好不畅快。 至少上辈子,季唯在得奖之前,忙忙碌碌了十几年。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停下来,跟亲朋好友坐在一起,只是为了享受这样单纯的吃喝聊天。 季唯忙累了一天,再加上夏日高温,身上汗津津的,被风一吹,全剩下黏..腻,浑身上下的不痛快。 两人之前说好,一个做饭,一个就洗碗。 今天这饭是季唯做的,碗筷自然是柳意绵来收拾。 季唯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 原先他大都是在厨房里擦个澡,或是趁柳意绵回卧房时,在院子里头快速冲澡。 不过现在厨房有人去不得,就只好在院子里头将就。 季唯扯开衣带,随手就将里外两件衣裳卷了丢在井沿上。轮到要脱亵裤时,他动作慢了下来。 这亵裤就是古代所谓的内.裤,只不过跟后来那种贴身舒适的短内.裤不同。这亵裤又长又宽,看款式就是普通裤子,轻轻薄薄一层穿在最里头,紧贴肌肤,料子柔..软。不活动还好,一活动就十分不便,形同虚设。 至少在季唯看来是这样的。 他刚来这时,便花了很长时间去适应。 不过时至今日,他也没适应过来,要是能有内..裤就好了。 季唯裤子脱了一半,突然拍了一下井口! “真的是傻了。”他想到柳意绵的针线活做的不错,要是让他帮忙做一条,应该没大问题。 季唯越想越有道理,立马拿起葫芦瓢勺了水往身上浇。 冰凉的井水落在肌肤上,带走一整日的燥热。再拿胰子往身上抹一抹,用清水冲干净,整个人都活泛许多。 他拿换下的衣服擦掉身上水珠,穿衣时才发现少带了亵裤。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真空上阵,把外衣胡乱裹住,头发湿漉漉披在脑后,去院子后边拿干衣服。 躲在门后的柳意绵一直等到院子里水声停了,才红着脸抱着还未洗净的碗碟木盆走出来。 他蹲在井边,从井里头拉水。 柳意绵身为哥儿,比之普通男人来说,骨架小力气小。再加上吃的不好,营养不.良,更是没什么rou。 近乎满满的一桶水,他拉的颇为吃力,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脖子那处像是有水滴落,突然一凉。 柳意绵下意识去摸,松开一只手,那快要打上来的一桶水眼看着就掉了下去。 他张口惊呼,边儿上斜斜伸出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越过他一把攥住麻绳。 “用力。” 季唯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柳意绵耳根子烧的厉害,就连拉绳子的手指都有些使不上劲儿。 不过季唯力气大,三两下拉上来。 “你没事吧?” 他本打算回屋穿亵裤,恰好听见柳意绵呼吸稍显急促,随口问道。 “没事!”柳意绵叫了出来,声音又立马低了下去,夜色掩映了他嫣红的脸颊。 “季哥,这衣服留着我明天洗吧,你累了一天,快回屋里去歇歇。” 他突然伸手去拿季唯的裤子,季唯未曾料到,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