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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金钦发现小小的尴尬,他的余光快速地往对方的方向看了眼,严肃的科学家眼里沾了生动的笑意,只一瞬,像疾风一样迅速过境。他缩了一下手,抓住那阵风也笑了:“好烫。”“不要撒娇。”“不是撒娇,真的被烫到了。”奥河伸出指尖给他看,皮肤确实泛了一点红,但说不清到底是健康的自然色泽,还是被烫后的应激反应。他并起指尖搓了搓:“好烫的……”“行了,知道了。”金钦把手伸过来,极其敷衍地握着他的指尖揉了两下,“好了吗?”奥河蜷着手指挠了两下他的掌心,眉毛跟着笑沉了下来:“好一点了。”金钦立刻收回手,甚至干脆抱着放到了桌下,原本规整的坐姿松散了些,也让他整个人松弛了许多。他往门外看了眼,有些好奇:“你点了什么?”“特色菜。”奥河卖关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不同于走廊有些烟火气的吵闹,坐在包间里几乎是与世隔绝,里外不互通,让等待的时间变得有些莫测。今晚没什么别的安排,金钦摸出终端看了眼,简柯给他发了一张电子请帖,是明晚的宴会。助理在请帖的备注上写了标红的字,方修盛也会参加。他回了个“好”,决定扣下终端,以后再也不要在约会时看这些倒胃口的东西。没一会儿,有人在门外拽了一下提醒铃,上了年头的青铜铃铛响了几声,最先跨进门里的是个在摇晃的草莓蛋糕。后来的事情就好猜很多,除了草莓,奥河还选了南洋风味的菜。草莓是机器人的,南洋是科学家的,非常合理。叻沙还不错,金钦吃得慈眉善目,他看了眼奥河的点心,对方立刻会意,把冰过的草莓气泡水推了过来。机器人伺候得也很不错,经过长久的同居生活,奥河对金钦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这一点比相处多年的简柯都要强很多。金钦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不喜欢别人给自己带来烦恼,奥河也许正好相反。他们没在防火意识很差的木制小店消磨了太多时间,饭后坐了会儿,就出了门。奥河的爆米花还在路边停着,副驾的窗边贴了一张醒目的罚单。金钦弯下腰看了眼:“不可能给你报销的。”数字并不是很大,奥河还是想逗他:“难道刚才你没吃饭吗?”“吃了和给你报销有什么关系吗?”金钦说,“偏要在城里吃饭,家里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在家附近吃,哪怕吃了罚单,价格也会比这低一些。”“难以想象的抠门。”“这是节流。”怎么可能在家附近吃嘛。奥河把爆米花送上了回家的自动线路,到时可以在家附近的停车场自行取车。这个功能在落城区已经全面铺开很多年,他每次路过回家必经的停车场,里边停的车总是屈指可数,要么是报废边缘的破车,要么就是像爆米花这种虽破但违法必究极其到位的军部用车。治安不好,人也很一般,可不就孕育出了金钦这样的人?他紧走了几步,跟上金钦的步伐:“家附近确实便宜,你也没有请我吃过。”“是谁说的约会?”金钦反唇相讥,“约会过后就提钱,谁教的你?”远方的陆平锦正在和沈等则AA一份账单,她打了个喷嚏,并没有十分在意。只有奥河在意,他拉过金钦的手要去勾他的小拇指。不耐烦的科学家嫌弃他的少女心,只肯牵手,不要勾小拇指。奥河憋着笑:“这叫以小博大。”金钦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又被握了回去,他也没再挣脱,只回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下过雨的落城非常漂亮,本就是绿植繁盛到将要翻身为王的城市,一场雨后,植物神清气爽,人类则因为潮气蔫头蔫脑。因为部分区域有积水,他们回家要乘的公共线晚到了十几分钟,第一辆车涌上了很多人,随后到来的增补车辆反而很空。奥河牵着金钦坐在了最后边,他依然有一下没一下挠着对方的掌心,知道自己是个烦人鬼,依然乐此不疲。好在金钦有些困了,他累时的脾气会好一些,奥河给他一边肩膀靠着,他也能忍下这些事。这晚爆米花被丢在恐怖的停车场独自过了一夜。天气预报说第二天仍有降雨。落城城区的积水经久不退,城市管理局的负责人深夜还在对着镁光灯道歉。嘈杂和静谧,彩色的灯光并上角落的黑暗又给落城区的寿命加了一天,早秋的夜和天气不符,四处酿着浓稠的风味。秋天还没露出声息,却确实要来了。比降雨来得更快的是降温。金钦一夜好眠,饱满的好心情被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吹散了百分之七十,他木着张脸把自己塞进了爆米花。“听歌还是听广播?”奥河问。“早上去见简柯,我去她家。”“好,那就是都不要听了。”简柯的家离城郊不远,在落城区并不十分清晰的边界上,经过户籍室的判定,她住在麦城。作为落城区的隔壁,麦城听起来十分乡下,与这位高定女士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所以她坚持叫麦城的旧称水瓦森林。水瓦森林更名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如今麦城只在城中修建了一个叫做水瓦森林的人造公园,占地面积很大,命案发生率也很高,房价接近落城。简柯就住在水瓦森林边的别墅区。金钦提前半小时告知她自己要来,到门口还是等了好几分钟她才下楼。简柯为人夸张,在自己的舒适区更是要夸张很多倍,几乎从头到脚都敷了一层面膜,可能是想做新型银行大盗。金钦用了食指很小很小的一块区域,推开她进了门里。他不想站在从楼顶快要垂到地板的水晶灯下,选择了更安全的楼梯口:“今晚我要穿的衣服在哪儿?”简柯无法说话,翻着白眼往楼上指了指。助理已经搭配好了三套,还好,不算非常夸张,金钦迅速从中挑出最朴素的一套。他实在不想在此地逗留过久,拎着西服就打算下楼,没想到在门口被简柯拦住了,他有些警惕地问:“还有什么事?”“今晚方修盛也去,你太平静了,你有新欢了。”这是一个历史规律,过去发生过无数次。方修盛和金钦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要针尖对麦芒,他们的针锋相对只在工作闲暇时——想到这儿,简柯觉得这些大人物有些过分可怜了,连引人遐想的私人事件都得抽空来办。她紧盯着金钦,想从他脸上捕捉到更多信息:“那个小技术员?”“沈等则是陆平锦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