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的人,只是没想到相遇的结局让他有些惊讶:一来他没想到他们竟有一面之缘,二来他也没想到这位桑家的公子看起来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好对付。轻敌了。商场如战场,轻敌亦是大忌,林烝心里有些傲慢的不爽。方才桑野眼中流露出来的那一瞬的锐利,让林烝立刻推翻了他之前对于这位纨绔子弟的所有设想。眼睛最会出卖一个人,林烝太熟悉那种眼神,那是高傲且自信的野心。这种判断让林烝瞬间怀疑起桑野带梁局来苏庄的目的,是冒险者的赌注,还是冷眼人的运筹帷幄,他尚不能完全看透桑野,目前分不清楚。隐隐跳跃的心情让林烝觉得这事儿勾起了他的一点兴趣,灰蒙蒙泛着水雾的生活里跳进个鲜明狂妄的人来,林烝突然间有一种希望,希望眼前这人能配得上他的傲慢,能让他好好的玩一场,别赢得太轻易。最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能让他的生活别过得那么一帆风顺,给他添些赌才好,他享受赢的乐趣,胜过碌碌之辈不能让他获得成就感,要胜过聪明人才能满足他偏执的傲慢。桑野向后退了几步,林烝把摊开的手放下,重新整理好衣领,动作仍旧一丝不苟得和机器一样。桑野看着他啧了一声,调侃他说:“林老板生日在什么时候?到时候我送你一套量角器。”林烝异常自然地接口说:“我以前用过,量角器和游标卡尺,夹角135度,系的结43.5毫米宽。”和桑野的做作截然不同,林烝的嗓音微沉,说话语速不快,泛着沉稳的木香。桑野惊讶地挑了眉笑骂说:“你神经病啊?”刚说完,桑野又立马反应过来:“好哇,你在演我!”林烝看着他微微一挑眉,眼中戏谑不言而喻:“对,偏差一分一厘我都觉得难受。”他说着还动了动领结。桑野笑起来:“你这什么人?”林烝还要和他你来我往说几句,手机却震动起来。打破他们相逢恨晚的“老友座谈会”,手机震动的时间不长,吵闹的声音沉下去,林烝甚至没有拿出来看一眼,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方弦提醒他,梁局那边他该上场了。桑野眼里的玩笑没个收敛,分外夸张地说:“噢哟,摔杯为号,这是要拔刀相见了啊!”“如果我用公开的战争来夺取王位,那就是背誓。”桑野向林烝一敬酒杯,戏剧读白夸张而浪漫,他伸平手臂,将剩下的那半杯红酒端在林烝面前。林烝拧起眉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紧接着高脚杯快速倾斜,流淌的液体和桑野得逞又无耻的笑容混在一起,让人目眩迷离。林烝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却仍旧没逃过这毫无礼数的一击,红酒溅上他的衣服又溅在鞋边。桑野手中的酒杯轻轻一落,掉进碎石路旁边厚软的草地里,不声不响。他的手垂放下来,宽大的袖袍顿时遮掩手臂——“在战争中,能占便宜就占便宜,这没有什么不可以,十个对一个也不算没有勇气,”桑野无耻地边说边笑,在林烝皱紧了眉头的不快里调皮道,“嗳呀呀,劣质的红酒味道会遮掩掉Romaneti的香气,我想你应该去换身衣服呢,强迫症先生?”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用公开的战争来夺取王位,那就是背誓。——莎士比亚在战争中,能占便宜就占便宜,这没有什么不可以,十个对一个也不算没有勇气。——莎士比亚以后更新时间都在九点哈!后天继续!——————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璐璐璐璐10瓶;长安宁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癖好·林烝这么多年,家中兄姊、校园同窗、往来商人,形色各异,却无一不是端着一份体面,像是他一丝不苟的西装,也像是他糊在脸上的那份冷峻和傲慢。他还真没遇见桑大少爷这样的。……太不要脸了。别人好歹虚伪几句再下软刀子,眼前这位爷,好嘛,直接上来就“敬”你一杯,还给他诌莎翁的词句。林烝商业上也是个不太要脸的流氓,可他好歹会遮一遮丑,面前这人连丑都不遮,还一副“这是艺术”的sao包模样。林烝气得发笑。桑野也被他的反应逗笑,恶劣的心态得到满足,身后生出恶魔一样的尖锥尾巴,甩动拍打地面能欢快地跳一场踢踏舞。林烝的白衬衣被溅上红渍,晕开的颜色像一片晚霞。桑野的恶劣还没结束,他露出尖利的犬齿,蓄力隐忍狩猎前的兴奋:“林老板这模样看起来比刚才诱人得多,你还不走是要脱给我看么?这个我还真不介意。”林烝不愿再和他讲话,给方弦打电话,口吻里压抑着冷静:“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桑野偷着乐,笑眼冷心地看他,抱着手臂也没挪步子。这人他算是钓到了,比预想中的发展还要好些,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做抢生意的事情,他和张姐张鹿鸣自然知道这事会有风险,也知道林烝的领导班子必定会出现。他掐着时间差不多了,自己溜达出来晃荡,原本是刻意留给林烝的一出空城计,好叫这先发制人和后发制人的主动权都留在自己手里,可他也没想到这一溜达竟然真会遇见林烝。桑野从来没见过林烝,他对林烝耳语的那句“久仰大名”完全出于推断,就像林烝也同样迅速地推断出他的身份一样。这样一来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但变数本身对于桑野而言就是乐趣。对于林烝来说这却并不是乐趣,他更喜欢掌控,把所有的变数都捏在手里,享受上位者当权专|制的快乐,站在威尼斯广场俯瞰所有通向罗马的道路。变数当中令他不得不平视桑野这样的混蛋,林老板不快又厌恶,偏偏他不动声色,冷峻的脸上淡淡笑意伪作:“桑总目的达成,难道不要回去看看?”“看什么?梁局一大把年纪,女儿都去国外深造了,有什么好看的,”桑野撇撇嘴跟着他走进屋内,不正经地盯着林烝笑,“宝贝儿,我只想看你。”林烝冷了声音:“没想到桑总还有这样病态的癖好?”侍者的到来也没打破桑野的sao包,桑野笑说:“癖好不能算病。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男人的通病,能算病么?”侍应生有些傻眼,没明白老板面前这位俊采的年轻人是谁,八卦的心思里胡诌了一通老板的小黄文,还以为桑野是林烝的新情人。林烝冷冷看了他一眼,侍应生心里陡然一个哆嗦,放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