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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其实看他舒服些许,明诚心里也松快。明楼没发现明诚从头到尾没说话,自己嘟囔:“啊好香。”明诚吐口气:“大哥指挥辛苦了。”明楼是真不爱吃花生,他小心地端着盘子放到书桌上,跟摆一束花一样。明诚摘围裙走进来,用药油给他按摩太阳xue。明楼其实有话没说。他那天到底没憋住,问赵卉林:“赵医生,你家族……有丢过孩子吗?”赵卉林莫名其妙:“没有。”明楼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那就好,那就好。”第77章年关将近,年关难过。傅宗耀在上海河南路的“中亚银行”正式营业,松机关有人到贺。这家银行的股本就是鸦片烟,成箱成箱的鸦片烟从西北和香港运入上海,进关收税,买卖收税。即便如此,贩卖大烟依旧值得所有人舍生忘死,极端的暴利一勺一勺挖着这个国家的血rou。傅宗耀爱银行。他认为大权在握必须建立银行,见效快影响大。这世道,千穿万穿利益不穿。他费尽心思要整垮杜镛的中汇银行,当然不是为了什么“不服杜镛”,他要把中汇银行里的钱抽出来搞中亚银行。傅宗耀曾经暗杀杜镛在上海的财产代理人李祖基,失败。否则杜镛在上海的爪牙明楼不会那么大反应,让身边最得力的明诚亲自来威胁他。幸亏香港来的两船鸦片烟销掉,中亚顺利开始运行。傅宗耀让自己的主子“松机关”冈田芳正看到了自己的价值,不由沾沾自喜:“梅机关”的影佐祯昭和冈田芳正从来不对付,梅机关手里现在有明楼和立泰银行,那松机关手里不是也有中亚银行和自己么!中亚银行的经理在鞭炮声中特地关照:“梁组长的贺礼抬到后面去。不要声张,让他在七十六号难做人。”晚上冈田芳正的秘书小原来傅家赴宴。傅家为了安全,夜夜灯火通明,四处保卫持枪,严密程度竟然不输日本特务机关,看得小原秘书咋舌。小原是个典型的日本人,细眉细眼小个子,异常清淡,掉水里能化掉。他代表冈田芳正表扬了傅宗耀的得力,勉励他再接再厉,继续努力收市面上的镍币。傅宗耀也是一时得意忘形,酒酣耳热之际告诉小原:“小原先生,明楼身边的那个明诚,是个共产党。”小原秘书盯着傅宗耀看,看了半天笑起来。“傅先生,你们中国人官场倾轧就爱拿共产党罗织罪名。若在平时,我们可以当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处理也就是了。你说明诚是共产党,不如直接说明楼是共产党。一个月前,你要弄死明楼,或许可以。现在明楼在大日本帝国的战车上,你要利用我们日本人铲除对手,恐怕真得要点证据。”傅宗耀突然酒醒,冲着小原秘书发愣。千穿万穿,利益不穿。“傅先生,你与我平时交好,我不得不劝你两句。中国人最爱在小处耍聪明,耍得可爱也就算了,超出界限可不行。明楼的能耐我们冈田长官多次赞叹,帝国正需要这样的头脑。恕我直言,整个上海,能再找出第二个明楼吗?”小原秘书叹气,“中亚对上立泰,必须小心,傅先生。”郭骑云冲明台低声道:“傅宗耀晚上宴请冈田芳正秘书小原,看来冈田对中亚银行很满意。——你还去给那厨子陪酒。”明台脱了军装,换上藏青色学生装,衬得他特别年少。不,他原本年纪就不大。郭骑云看他慢条斯理穿衣服:“毒蜂来询问了,毒蝎。”明台扣扣子。他终于有了个代号,他很喜欢。“快了。”明台面无表情。五官太深,脸上净是影子,看着有点瘆人。郭骑云道:“多亏香港那两船鸦片,否则傅宗耀就完了。”明台看郭骑云一眼。“你是想告诉我,放那两船鸦片进来的是谁。”郭骑云闭嘴。明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我说怎么有本事闯黔南营地救我。挺好的,俩哥哥都这么有权有势有钱。铝制辅币的方案明楼很快拿出,他燃烧生命高效快速地运转自己的大脑,一手揪着头发一手飞快地写。明诚想代笔,明楼笑:“我要自己写,必须自己写。”只是马上元旦,政府放假三天,辅币制版估计得等年后。辛亥革命之后取缔旧历年,元旦即是新年,但老百姓还是习惯在旧历年采买,所以元旦时缺乏辅币对市场压力不算大。无论如何赶着旧历年之前发行辅币。制版一个环节,最容易出假币。到时候必须明诚全程盯着,换作谁明楼都不放心。“高陶两个人怎么样了?”“陶希圣称病在家不上班,他跟梅思平刚起激烈冲突这样倒也不奇怪。高宗武一切如常。”必须把汪伪和日本媾和的密会信息送回去……明楼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放下笔冲明诚招手。明诚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抱歉,让你如此涉险。”明楼抬不起头,半侧着脸。明诚仰脸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都是他,只有他:“不光是我。咱俩谁也脱不开谁。”最近的情报,英国密会日本,承认侵华合法。英美对日绥靖,默认日本对国民政府的诱降。汪兆铭的叛逃对国民党内部刺激尤其激烈,和日本“和平共处”的思潮死灰复燃。“家里说,无论如何必须揭穿汪兆铭的嘴脸。不能忽视舆论的作用,国内的,国际的。必须坚定蒋中正抗日的决心,再出一个汪兆铭,中国就完了。”明诚很认真地分析,明楼微笑着摸他的脸:“说得对。”明诚闭上眼,在明楼手心里蹭脸。然后,郑重地把明楼的手放到自己肩上。如果有一天你站不起来,我可以撑着你。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十二月三十和三十一日是周末,明楼明诚加班,明台在香港。明镜领着阿香打扫卫生。阿香瘦小的身子里全是劲:“大小姐你放下,我马上就来。”明镜拿着鸡毛掸子掸灰:“这又不累。年关打扫卫生,也是过年的一部分。”阿香怅然:“三个少爷都不在。”明镜手一停,若无其事:“都忙。忙吧,忙点好。”阿香清理橱柜,把东西搬出来,擦干净橱柜,再把东西整整齐齐收拾进去。过一会儿听阿香惊奇:“大少爷!”明镜放下鸡毛掸子,紧一紧身上的披肩,走过去。阿香蹲在地上翻相册,还是惊奇:“咦不是大少爷。辛亥……”小姑娘识字不多,她看照片边上的烫字:“辛亥年的?”明镜让阿香把相册拿到茶几上,一页一页翻给她看:“这是我爸爸。”阿香恍然大悟。在家经常听她爸说“六少爷”怎样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