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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办?”明诚没反应过来:“哦苏珊,苏珊怎么啦?”明楼不吭声。明诚大笑:“愿她老人家长命百岁。她是位可敬的女士,教书育人退休后还修理我。没有其他女士——大哥,保宁酸不酸?呛死你!”明楼用鼻息笑一声:“嗯,保宁比镇江酸得凌厉。”明诚兴兴地:“你在嫉妒吗?你喝了多少保宁?”明楼咳嗽一声:“伪满那个地下情报网怎么样?都有谁?”明诚严肃起来:“领头的人之一,叫金宪东。”第二天一早,明楼恍惚地睁开眼,听见厨房有声音。他恍惚地走进厨房,默默地看着明诚西装革履围着围裙做早饭。凶残野蛮的豹子在离他遥远的这么些年里,出落得精彩无比,可是明楼突然觉得自己回到里昂那个温馨的小厨房——这么多年,他心里最珍贵的梦境。他以为此生再难企及。他以为……明诚回头抱怨:“你这厨房用过么?岂止缺材料,盘子和碗都不够!”英姿勃发的年轻人站在四月的春光里,一手煎锅一手锅铲,煎一只飘着油香的鸡蛋。吃过一顿热乎温暖的早饭,延安特派员青瓷同志和驻巴黎的眼镜蛇同志正式交代工作。“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这十六个字是伍豪同志对隐蔽战线的同志的嘱托。眼镜蛇同志目前的工作重心,要以收集情报,建立特情网为主。尽可能,不动声色,编织尽量广大的人际关系网络。我们不能只拘泥于目前的战争,我们要积极为以后做准备。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应对国际国内的社情。你要着手巴黎的上海的社情,尤其是上海。”明楼点头:“我明白。”“调查处给我的任务是成为你贴身的助理,定期向上汇报你的动向。”“他们不知道咱们是兄弟?”“他们非常知道咱们不是亲兄弟。大概我不小心让他们理解为……我是个有异心的,家生子,什么的。”明楼喝光咖啡,站起:“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你知道谁听到会难过。”明诚卷衬衣袖子准备洗碗:“好吧,抱歉。我依旧会如实上报你的生活动向。当然最私密的部分不会,那是属于我的。”明诚愁眉苦脸洗碗,明楼上班。今天的明副教授还是面无表情,但走路带春风。大学里的同事讨论上个月希特勒宣布废除洛迦诺公约,开四万德军进莱茵非军事区的事情。大部分人抱乐观情绪。明楼一直没说话,其他人问他:“楼,你没有看法吗?”明楼笑一笑:“作为中国人,我们的教训是,最好别乐观。”明副教授满面春风和蔼地上课,下课,下班回家。明诚在家打扫卫生:“你这地方就是用来睡觉的吧。什么东西都缺。”明楼端着咖啡看明诚忙进忙出,只微笑。“不要碍事。”“欧洲应该快要打起来了。”明诚拖地板:“嗯。嗯?起开。去客厅坐着。”明楼只好去客厅,抬着脚,喝口咖啡:“估计欧洲还会再打一场。希特勒这人……”“他是德国人选出来的。”“就是这样才可怕。德国人选个疯子,因为他们快被榨疯了。‘追戎无恪,穷寇不格’的道理欧洲人似乎不太懂。”明楼很有气势地分析局势,脚还抬着,有点累:“可以放下吧。”“准了。我下午去买的菜,晚上做什么你吃什么吧。”“明天发饷。”“上交。”“嗯。”过了会儿明楼去厨房还咖啡杯。明诚扯生菜拌沙拉:“我今天看了看,求职不易,我索邦没毕业,就是个困难。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军校毕业生。”明楼背着手看他做饭:“你就当我助手吧。回索邦看看。”明诚手一顿,自嘲:“索邦是我母校。当初那些同学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明楼拍拍他的背。明诚笑了:“正好把当年没上完的课补上。那时候教授对我期望很大,不知道现在他愿不愿意看见我。”明楼温声道:“我搞社情,你也得搞。是吧,特派员。”明诚啧一声:“还得接着演咱俩貌合神不大合?”“度你把握吧。”明楼悠然地看窗外,植物生机勃勃肆无忌惮,真心实意地生根发芽迎接春天。“我知道。我们是伪装者。”明诚低声应。第52章民国二十四年,上海上映了一部电影,。在一众外国影片激烈的倾轧下,这部各方面显得不太成熟的国产电影于票房杀出一条血路。上映期间座无虚席,整个上海都在唱电影的主题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上映期间,明台天天都去看。早前明星公司花巨资拍了一部根据张恨水改编的电影,票房惨败。愤怒的观众写信投报,指责中国电影要么是“火烧”要么是“传奇”,烧完天龙寺烧红莲寺,麻烦你去烧侵略者军营。才子佳人花月朦胧的电影再也讨不了好。观众对外国电影宽容,只是一种漠然。海报上金发碧眼的美女风情万种,上海人看她就是精致的艺术品,不带感情。男人和女人分分合合,观众们看个热闹。然而经过一二八事变日军入侵上海闸北,中国男女那点破事只能令人愤怒。其他娱乐公司吃了明星公司的教训,开始拍更接地气的,带有抗争性质的电影。民国二十三年,轰动上海。新落成的居住小区叫“渔光村”,商店里新布料叫“渔光绸”,聋哑学校的老师教学生们哼渔光曲的旋律,聋哑学生们咿呀唱着电影中不屈反抗的渔民们的歌,听者无不流泪。明台听过。那天晚上明台没吃晚饭,回来就闷在屋里,明镜怎么敲门都不应。半夜明台不得不去厨房吃点东西,正撞上阿香。阿香权当没看见小少爷红肿的双眼,cao着清凌凌的苏州口音:“小少爷饿了吗?大小姐让我留着灶呢!”明台沉默地吃东西。阿香忙忙碌碌洗碗拖地板,嘴里哼歌。哼了半天明台一听,就是。“阿香我们是不是很可恶。”阿香吓一跳,明台浓重的鼻音有点吐字不清,她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可恶?”明台舀了一勺粥:“你在我们家做工……我们是不是很可恶?”阿香瞪大眼睛:“为什么?小少爷你怎么啦?我做的菜不好吃吗?咸吗?”明台很消沉:“我们在剥削你,和你的父亲。”阿香特别不能理解:“小少爷,我爹和我过得都很好,有吃有穿有钱拿,外面多少